司徒老太假装生气地嗔怒道:“哪有你这么小气的!小福宝嫁人,咱们一定要打套新的八大件和八小件!”
“好好好!儿媳都听您的!”柳锦柔说,“我再加一套金项圈和金头饰,保证小福宝是最漂亮最贵气的新娘子!”
三人说得特别开心,里屋不时传来她们的笑声。
小福宝坐在司徒夜的腿上,坐在桌前吃瓜子。
司徒夜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在盘子里,小福宝等装满了小半盘,便端起来倒进嘴里,然后得意地扬起头,慢慢咀嚼,越嚼越香。
司徒夜见她吃得香喷喷的,剥得更起劲。
张春桃笑道:“小福宝,司徒少爷是客人,哪能让客人不吃东西,专给你剥瓜子啊。”
何福宗立刻来护犊子了,“司徒少爷又不是外人,婆娘你客气啥。”
余明娘捂着嘴吃吃笑道:“你们两口子可别打起来哦。”
张春桃拍了她一下,“你就会挑事,我们两口子当真打起来,第一个就打你。”
一家人正说得热闹,阿巧来了。
她端着一大碗红烧肉,走到何福林跟前,“何四哥,这是我做的,你尝尝。”
何福林正准备找她好好谈谈,可是人多又不好说话,哼哼哧哧地应了一声,埋头吃肉。
阿巧站在旁边,看得眉开眼笑。
她一会抓抓后脑勺,一会挠挠耳后,最后两只手用力地揪着头发,在头顶上抠来抠去。
“阿巧,你怎么了?”张春桃觉察出不对劲,问她。
阿巧不好意思地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痒。”
余明娘瞅了瞅她油腻腻的头发,“阿巧,你有多少天没洗头了?”
“大冬天,我头发就洗得少。”阿巧越说越结巴,最后不自在地往后退,好像很害怕。
张春桃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赶紧说道:“司徒少爷,你快把小福宝抱回屋去。”
然后上前,和余明娘一起,把她抓住,扒开她的头发一看。
我的天啊!头发里密密麻麻的头虱,正在发丝间爬来爬去。
头虱!简直就是极具传染的生化武器!
张春桃和余明娘像触电似的,立刻闪到两边,“阿巧,你到底多久没洗头了,怎么大冷天的还长头虱!”
阿巧抓着头皮,不好意思地笑道:“也不久啊,才两个月。”
张春桃都快要吐了,余明娘已经开始觉得全身发痒。
“那你的头发怎么不臭?”
“我用了县城最好的桂花油,抹在头上可香了!”
阿巧还不以为然,“我每年都会长一回,回家洗洗就好了。”
张春桃和余明娘都快要疯了,平时看她眉清目秀的,以为她干净整洁,哪知道她脏成这样。
“你快回去,千万别再去别人家了,头虱会传染的!”张春桃立刻下了逐客令。
阿巧还心不有甘地看向何福林,“何四哥,我还能来见你吗?”
何福林已经把刚吃进肚子里的红烧肉全都吐出来了。
他捂着肚子说:“你先回去洗澡,灭了头虱再说!”
阿巧这才不乐意地走了。
她一走,老何家立刻开始大扫除。
每个人都洗澡洗头,消毒杀菌,就连小白、黑马和大黄牛也全都洗了一遍。
司徒老太、柳锦柔和司徒夜也不敢怠慢,她们不敢回去,在老何家沐浴更衣,再三检查没有头虱,才敢回家。
晚上,张春桃给小福宝梳头,将她的头皮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见没有问题,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何福宗也心有余悸,“阿巧的头虱,不会是一来就有吧。”
“肯定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头虱,还有虫卵,太恶心了!”张春桃说。
何福宗又瞅了瞅家里,“这半个月,她天天来咱家!这头虱该不会藏在哪个旮旯里吧。”
张春桃搂着小福宝,骄傲地说:“咱家的小福宝有福气护体,头虱这等腌臜东西,肯定不会到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