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踢了一脚被绑住的小啰啰,抬头对阿诚说:“他们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
小福宝立刻来到他身边,牵着阿忠的手:“忠叔,我也要去。”
两人来到前院,赫然发现,何老太正坐在廊下,张春桃她们围着她,正指手画脚地点评着。
前院打成了一团。
司徒夜手执长剑,朵朵剑花舞得是绚烂多彩。
何承木和何承田虽小,但每人都拿着一根木棍,跟泥鳅似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趁其不备就是一棍子,保准打得流匪倒地不起。
何家兄弟不懂功夫,胜在种田有力气,扫帚铁锹拿在手上,见一个锄一个,那些流匪竟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万叔和徐叔是做过难民的,漫漫乞讨长路,跟狗抢过吃的,跟狼玩过追逐,还怕人?
二十个流匪,三两下就被他们打趴了。
小福宝也激动得跳了起来,“夜哥哥好棒!”
司徒夜扭头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顺手又撂倒一个。
“快跑!”流匪头目见势不好,第一个先逃。
何承木和何承田眼疾手快,一人一棍,分明打在他的左右腿上,将流匪头目打倒在地。
其他人也不堪一击,全都被抓住了。
何老太她们在廊下是看得是惊心动魄,可谁都不害怕。
特别是余明娘,有点小骄傲地夸着何承木,“我家承木果然是学武的料,娘,您看他使棍子使得多好啊!”
朱冬梅捧着肚子,也很得意,“我家承田也很能干,打一个倒一个,比他爹有出息多了!”
何老太频频点头,道:“都是我的孙子,都是好样的!”
说完,又把小福宝揽到怀里,“孙女也很棒!”
一家人,乐呵呵地看着男人们收拾战场,很快就把家里拾掇干净了。
何福宝押着流匪头目走了过来,“娘,我们先把他们送去县衙。家里有司徒少爷在,你们不用担心。”
何福兴也交代余明娘,“婆娘,一会记住关上大门。把宅子的院墙都走一遍,看看哪里有要修缮的,等我回来弄。”
司徒夜看了眼阿忠,上前与他交谈了几句后,这才走到何老太跟前,小声说:“何奶奶,这些流匪怕是来抢人参的。”
“人参!他们怎么会知道咱家有人参?”何老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之前有难民打砸抢香满楼,何老太以为他们也是趁火打劫的。
如果是为了人参来,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了,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来打人参的主意。
司徒夜抿了抿唇,面沉如水,好一会才说:“何奶奶,要快点把人参出手才行。”
人参是大财富,也是大的定时炸弹。
何老太这才慌了神,“樊大宝不知何时才能来,咱们答应了他的,不能食言啊!”
“此一时彼一时,樊叔不会介意的。”
何老太有些茫然地看着司徒夜,“司徒少爷,那你说怎么办?”
“先转移人参,等外面不那么乱了,再找买家。”司徒认说这话时,是看向小福宝的。
小福宝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重重地点头赞同。
她点得用力,下巴都快碰到了胸口,司徒夜的眼底又漾起了温柔的笑意。
她笑嘻嘻地走到司徒夜跟前,认真地说:“夜哥哥,那就把人参放到你家吧!有夜哥哥在,谁也不敢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