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县令几个月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县令立刻觉得自己扬眉吐气,有了可以向上邀功的资本了。
他亲自去了何家和司徒家,看望了已经痊愈的病人,又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便赶紧写了个折子,报了上去。
当然,功劳全是县令一个人的。
阿忠和阿诚见一场危机得到了化解,也都很高兴。
“咱们快点给主子飞鸽传书吧!不管怎么说,主子也派了不少人来帮忙,治疫有功,主子也是功不可没的。”
阿忠当夜写了密折,将这里的情况详细说明之后,八百里加急,送进了京城。
皇帝看完上官子骞的折子后,龙颜大悦,当下就要奖赏他。
“儿臣不敢邀功,这次治疫,真正立下汗马功劳的是白大夫,以及司徒家和何家。父皇如果一定要封赏,儿臣斗胆,想为他们求个赏。”
皇帝就喜欢上官子骞谦逊不抢功的样子,“朕准了!你说吧,要给他们什么赏?”
“白大夫身为医者,淡薄各利,只爱行医救人。父皇若能赏他一本孤本医书,想来他就会很高兴的。”
“司徒威忠心耿耿,奈何现在背负罪名,不能一家团聚。儿臣恳请父皇,念及他们一家都是忠义之士,让儿臣继续调查此案。”
皇帝沉吟许久,终于答应了。
“那个何家,你又想给他们求什么赏呢?”
上官子骞忽然笑了起来,他说完了要的封赏后,忽然又说:“儿臣还有一事禀告,恳求父皇成全。”
御书房里,皇帝和上官子骞聊了很久,直到三更天。
上官子骞离开皇宫时,特地交代了身边的心腹,“把清风县的折子给本王扣下来!那个老秃驴,除了沽名钓誉,还能干出什么正经事!”
远在清风县的县令,自呈报了折子后,便每天都会去视察工作。
一时之间,何家和司徒家成了清风县最热闹的地方。
白大夫的秘方也得到了推广,痢疾也得到了控制。
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去,县令也喜滋滋的等着皇帝的封赏。
直到清风县的最后一个病人痊愈回家的第二天,何家和司徒家才恢复了日常生活。
这天,何老太坚持要亲自送小福宝去书院。
“奶,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去书院的。”这段时间忙着治疫,何老太也没休息好,小福宝心疼何老太,想劝她在家里休息。
何老太摆摆手,笑道:“奶是在家里憋久了,想出去走走。”
祖孙俩一边说,一边往书院走去。
走着走着,何老太一低头,看见小福宝的一只裤角没有放下来。
她笑呵呵地说:“你娘这些天也是累坏了,给你穿衣裳也马虎了。”
小福宝也瞧见了,有些害羞地说:“奶,是我自己穿的衣裳。”
说完,就要弯下腰去整理。
何老太呵呵一笑,已经蹲下身了,“让奶来帮你弄吧。”
就在这时,一个皮球从巷子里飞了出来,堪堪从何老太的头顶上飞了过去,砸进了对面的酒铺,把人家柜台上装满酒的酒壶全砸烂了。
何老太吓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她刚才蹲下来了,否则这球就砸中了她的头。
“哥,我的球呢!又被你踢飞了!”巷子里传来二牛的叫声,他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看见闯了祸,吓得掉头就要跑。
酒铺掌柜跑了出来,拧着他的耳朵,“你砸烂了我十几壶酒,快叫你娘来赔银子!”
大牛见势不妙,赶紧叫来了李红花。
自香满楼被打劫之后,就一直关门歇业。
李红花拿出全部家当补上了损失后,全家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
十壶酒,少说要赔二两银子!
李红花眼珠子一转,看见何老太和小福宝,马上耍赖。
“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家二牛踢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