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李红花给震住了。
真要鱼死网破,她占不到便宜的。
何老太见她总算是消停了,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张春桃扶着回家了。
李红花静下心来想,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好办。
她连门都没关,就跑去找赖虎头。
“你咋来了?”赖虎头有些担心地往门外看,见没人,又色胆包天的抱着李红花要亲。
李红花又气又恼地推开他,指着里屋说:“你婆娘就在里面躺着,你也敢动手动脚?”
“她瘫着呢,怕甚!”三年前,赖虎头的婆娘因意外瘫痪在床,便再也管不住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娘家的七个兄弟厉害得很紧,赖虎头早就休妻了。
这些年,他没少在外面勾搭女人,他婆娘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赖虎头抱着李红花坐了下来,“这次她病得厉害,看她这样子,怕是熬不到过年了。”
李红花心里那个高兴啊!
可面上,她还是装着很惋惜,说了几句体面话。
两人你侬我侬了好一会,李红花才趁机把何老太要休妻的事说给他听。
“虎头,你说我该怎么办?”李红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赖虎头笑了,“休就休,休了正好嫁给我,我一定对你好!”
“真的?”李红花喜出望外。
她现在反而盼着何老太快点写信给何福根了!
赖虎头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不由心动,放浪说道:“家花没有野花香!趁你现在还是野花,爷一定要好好玩玩!”
李红花一心想靠着他,顺从的与他玩乐了许久。
眼看天都黑了,她悄悄地离开了赖虎头家。
到了自家门口见门虚掩着,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粗心大意没关门。
正要喊大牛二牛,门突然打开了,一只手将她从外面拽了进去,大门咣的一声,随即关闭。
张春桃扶着何老太刚回到何宅,便叫来了何承业。
“给你三叔写封信!”何老太还是很生气。
尽管三房早就分了家,过着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日子。
可李红花到底是何家的儿媳妇,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子戴得理直气壮,这事放谁那都够气的。
张春桃给何承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写。
何承业不敢怠慢,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装在信封里,准备出去拿给邮差。
“大哥,普通邮差是不到军营的。”小福宝提醒他,“四哥和五哥的信,也是军营的军士送过来的。”
何承业这才想起来,他拍了拍脑袋说:“对哦,这信还得等有人去前线了,才能送过去。”
说完,他就来安慰何老太,“奶,您先别急。司徒大哥说过,再过些日子就要送一批粮草,到时候再让他们带信过去吧。”
何老太能有什么办法,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抬眼看见正坐在桌前看书的小福宝,何老太不由想起了她娘。
“唉,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啊。”何老太小声感慨,“你娘是个性子温婉的,偏就遇不到好男人……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