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蹊跷,没道理小王爷不知道的事,县令先知道了!”阿忠又急又担心。
司徒夜抿着嘴思忖片刻,冷声说道:“军营里肯定有太子的人,他们躲在暗处,等待时机来找小王爷的麻烦。”
军营里的逃兵,领军的有责任。如果逃兵没抓到,或者抓到了没有处罚,领军的责任就更大了。
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有心人再借题发挥,闹到皇帝跟前去,上官子骞的军功少说了打对折。
“阿忠,你立刻传信给小王爷,让他留个心眼抓到奸细!”
阿忠领命出去了,阿诚忧心忡忡地说:“那何福根的事怎么办?”
“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找到他。只要找到了人,就好办!”
阿诚也不多做停留,“我现在就派人去找他!”
阿诚刚走,柳锦柔扶着司徒老太进来了。
“夜儿,何家又出事了?”
司徒夜点点头,将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说。
司徒老太和柳锦柔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一听到说何福根当了逃兵,都骇得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老三真是糊涂,他不知道这样会害了何家嘛!”司徒老太感叹道。
柳锦柔的心也跟着悬起来,“如果有人存心想整何家,非说何家包庇了逃兵,那可是抄家的罪啊!”
“之前承木和承田的事,就吓得够呛,好在是虚惊一场。现在又闹出何家老三当逃兵了,这接二连三的,不会是有人故意捣鬼吧。”
司徒夜苦笑道:“娘,就算有人捣鬼,也得是人真的不见了才能借题发挥……”
他才不信,那胆小怯弱得连自家婆娘都管不住的男人,会像承木和承田一样勇敢地追踪敌人。
县令收到的消息,应该没有假。
想到这里,司徒夜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奶奶,娘,我要去何家一趟。”
他急匆匆地赶到何家,何家正在开大会。
一群人围着何老太商量了半天,也没个主意。
司徒夜的到来,令他们心安了不少。
“何奶奶,我有个想法。”司徒夜也不废话,“我觉得何三叔应该是回家了。”
“回家?整个县衙都在抓他,他怎么回得来?”何福林不太相信司徒夜的推断。
司徒夜则很肯定地说:“何三叔应该是想家了,这才当的逃兵。这天寒地冻的,他在外面也没处藏身,应是回到了家,躲在家里呢。”
何老太觉得是这个理。
何福根就是个没出息的,肯定是惦记家里婆娘,怕她饿着冻着,怕她给自己戴绿帽子,这才不计后果地跑回来。
县衙也是今天才下的海捕公文,若是之前他就跑回来了,这会县衙的人要去抓,怕是他也收到了风声,先躲了起来。
“那咱们就去老三家守着!”何福兴气呼呼地说,“我就不信守不到他!”
何福林连连摆手,“这时候还用你去守,县衙肯定派了人把老三家围得水泄不通呢!”
“如果老三现在不在自己家里躲着,那他能去谁家躲?”何福宗也想不明白,何福根会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