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的脸立刻拉下来,很是难看。
太子选妃的事,她早就听说了。谁提起这事,她都会翻脸。
“我说喜乐一小屁孩,怎么会知道这事,成日在小琴跟前提。原来是表姐说的啊!”
齐家和县令府还有千丝万缕的利益,不方便撕破脸皮,口水战还是要打的。
“前些日子小琴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纳闷,一个乡下来的,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县令了,哪还知道京城太子的事!”
叶氏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气得半晌说不了话来。
她也是最讨厌别人笑话喜乐是乡下孩子的!
“我这不也是替小琴着急嘛!太子妃是没希望了,如果能嫁给哪个王爷做个王妃也是好的。”
齐夫人的脸色刚刚好点,叶氏又来一句,“表妹,你们现在被困在清风县回不去,别等小琴花期已过,也寻不到个合适的王爷啊。”
齐夫人的心堵得慌,压根不想再跟齐夫人多说一句话。
刚巧县令要回去,叶氏仿佛一只得胜老母鸡,昂首挺胸地回去了。
齐夫人火冒三丈地跑去找齐怀远,质问道:“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齐怀远皱眉,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看是你疯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年你到处找她,你来清风县,无非是听说她曾经来过这,所以才接了铁矿的差事!”
齐夫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口不择言。
“你想找到她,跟她生个儿子,然后把我休了对不对?你从来没把小琴当成自己的女儿,你做什么,都没替小琴考虑过!”
“那个贱妇,伤风败欲,勾引有妇之夫,本就该浸猪笼的!你还把她当成宝,这么多年都对她念念不忘!齐怀远,你对得起我吗?”
“啪”的一声,把齐夫人激昂的控诉打断了。
齐夫人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两眼冒着金星。
“你打我?你为了那个贱妇打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齐夫人发了疯地冲过去,长长的手指甲,在齐怀远的脸上抓出了长长的一道血印子。
齐怀远吃痛,将齐夫人推开。
“我从来没有要你和小琴来清风县,是你非要跟来的。如今耐不住寂寞了,想回去自己回去就是了,我不会强留你们母女的!”
齐怀远多一个字都不想说,正要拂袖而去,忽然眼角余光瞥见门边站着的齐小琴。
齐小琴惊恐地跑了过来,跪在齐怀远的脚边,紧紧抱住了他的腿,“爹是不要我们了吗?爹是想去找别的女人生弟弟吗?”
真是什么样的娘教什么样的女!
齐怀远气得差点要把齐小琴踹开,可她到底是自己女儿,他舍不得。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把拽起齐小琴,将她交给齐夫人,自己出门散心去了。
天晴了几日,地面上的雪较前些日子薄了许多,走在上面,很舒服。
齐怀远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正是小福宝。
她正手捧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往药铺走去。
从齐怀远身旁经过时,小福宝停了下来,她好奇地抬起头看着齐怀远,不确定地问:“齐叔叔,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