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领命!”县令笑得很尴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还好所有的事他都没有出面,否则,牵扯到他的身上,只怕乌纱帽不保。
太子挥挥手,一脸疲态。
县令哪里还敢多逗留,带着何福宗他们赶紧走了。
他们走后,伺候太子的太监奉上了一杯新茶,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说:“太子殿下,齐怀远还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等!”方才还笑得如沐春风的太子,脸上立刻露出肃杀之气。
太监小声应诺着,等太子稍稍气消了点,这才问:“太子这回,为何不帮齐怀远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当本宫是好耍骗的?本宫让他来这里看着铁矿,他倒好,给老六搞募捐!”
太子提起齐怀远就咬牙切齿,尽管知道那次募捐,齐怀远已经请示过他,可一想到上官子骞立下战功,在朝廷的声望已经远远超过他了,他就又懊悔又生气。
“何家的事,肯定是他在背后捣鬼!他说得好听,说是想垄断了药材为本宫敛财,可他之前向本宫汇报过吗?他不过是见钱眼开,想自己捞钱罢了!”
何家给上官子骞是偷偷给的,太子不知道。
可齐怀远帮着募捐是明面上的,太子一想起就不舒服。
上回让他在粮草上动手脚,也失败了,太子对齐怀远就更加不满。
“你看看何家,本宫只给了一点好处,就感动得恨不得肝脑涂地!齐怀远的今天都是本宫给的,他又为本宫做了什么!”
太监急忙给太子拍背顺气。
“你告诉他,让他老老实实在这里管好铁矿,别的就不要想了。如果铁矿出了什么事,本宫要他的命!”
“是!”太监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齐怀远一直在后院等候,这是他第三次来求见太子被拒。
太监也收了他不少的好处,对他还算客气。
“齐老爷,您是聪明人。您背着太子做了什么,太子是清楚的。您啊,是爱钱,可爱钱也得看这钱是从哪来的不是。”
太监苦口婆心地说了好久,最后把太子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他听。
齐怀远的脸就像开了染房一样,瞬间变了十几种颜色,难看极了。
回去的路上,他也没心思坐轿子,心事重重地在前面走着,轿夫只得抬着空轿子,在后面跟着。
到了家门口,看见齐小琴正在和喜乐他们玩。
喜寿正对着齐小琴做鬼脸,讥笑道:“你的太子夫君来了,你咋还在这里,还不快去当你的太子妃啊!”
齐小琴气得脸色煞白,对着喜乐吼道:“你还不快去打他!”
喜乐平时被喜寿欺负惯了,哪里敢动手,只得呵呵笑着来哄齐小琴,“你别生气,我趴下来给你骑大马可好?”
齐小琴气得抬手对着喜乐的脸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无用的懦夫!就是给我洗脚也不配,还让我骑着你!”
喜乐被她打傻了眼,一动不动的,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的左脸不敢回嘴。
喜寿再讨厌喜乐,也看不得他被别人打。
他上前推了齐小琴一把,“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打喜乐!你当不上太子妃,就拿别人出气!有本事,你去太子跟前撒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