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眼睛一亮,拎起小厮又细细地问了,心里有了谱后,紧赶慢赶地又到齐怀远跟前汇报。
齐怀远挑眉,嗤笑一声,道:“这块肥肉,爷我也没打算独吞。太子是个黑心的,跟他合作,还不如帮着皇后娘家一块混。”
“老爷有何打算?”
“上回得来的那块和田玉,做玉佩正合适,拿去孝敬秦安公主吧。”
管事呆了呆,不解地说道:“老爷,那块和田玉给男人做玉佩正好,女子得了没啥用啊。”
齐怀远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管事一眼,没有说话。
管事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玉佩不是给秦安,是让秦安送给赵文。
秦安是公主,她什么都不缺。
可她迷恋赵文,成天想着要去赵府。
若得了这块上好的玉佩,便又能借口去赵府送礼,见见心上人。
齐怀远这礼当真是送到了她的心坎里。
管事越发崇拜齐怀远,当下找了关系,想法子把玉佩送到了秦安的手上。
果然不如齐怀远所料,秦安一得到玉佩,就急匆匆地要走赵府。
刚要出宫门,就被曲嬷嬷拦住,说皇后娘娘有请。
到了凤莱宫,秦安连请安礼都不行,气呼呼地站在那里,直接斥问道:“母后找我何事?”
尽管秦安是皇后抚养大的,可在安贵妃和众多其他不怀好意的人的挑拨下,秦安对皇后没有半点尊敬之意,对皇后的抚养之情,也没有半点感激之意。
皇后指了指旁边早就设好的座位,示意秦安坐下。
秦安不肯,“母后若是不说,恕秦安不能奉陪。”
“秦安,你可是要去赵府看望小赵将军?”皇后无奈,只得叫住她,劝道,“小赵将军有伤,需要静养。”
秦安瞪了眼曲嬷嬷,用眼神威胁曲嬷嬷,不许她再告状。
曲嬷嬷无视她的威胁,不卑不亢地微垂着头,恭敬有礼的继续站在皇后身旁。
“母后,您若还有别的教诲,且等儿臣回来再说吧。”秦安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要走。
皇后情急之下站起了身,“秦安!”
秦安理都不理,孩子气地转身往凤莱宫外走去。
宫女太监们都不敢拦,怔怔地看着皇后,等她示下。
皇后急忙跟着跑了两步,险些跌倒。
曲嬷嬷扶住她,小声劝道:“娘娘,算了吧。”
“不行,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虽然任性玩劣了些,但心底不坏。我不能看着她走错路!”皇后眼神坚定,根本不在乎秦安对她的无礼。
眼见秦安就要走出凤莱宫,皇后不得不下令关闭宫门。
秦安见出不去,气得一跺脚,大声喊道:“母后,您不开宫门,我便住下,在您的凤莱宫绝食!”
“秦安,母后知道你对小赵将军的心意。可是你是公主,他只是一个庶子。”皇后顿了顿,又说,“庶子也就罢了,可他是继弦啊!”
嫁给庶子已经是够不登对,还是续弦,就是京城有点身份的嫡女都要考量考量,更何况是公主。
秦安挑起细长的弯眉,满脸不屑,冷笑道:“续弦怎么了,您这个皇后,不也是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