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小福宝很奇怪,她一张张打开看,顿时愣住了,“这是房契……田契……你怎么还有这么多庄子商铺和宅子啊!”
赵文盯着水面,生怕鱼会被小福宝的大声惊走。
他漫不经心地说:“里面有我娘的嫁妆,还有我这些年打仗存得的东西,我全换成了田地和宅子。”
小福宝之前就听说过,打仗的将军是有油水的,就算不烧杀抢掠,攻城掠地时,总会有些额外收获。
赵文从小就在北边打仗,十几年来的累积,自是丰厚的。
他又不留金银,全都换成了不动产,只要经营得当,这家当自然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小福宝掂了掂手中的纸,忽然觉得,自己对赵文的认知,真得很狭隘。
“北朝国这些年,年年打战,又时常遇灾,难民也多了许多。你拿去一并打理,顺便做点善事,免得那些宅子都空着,庄子里也没年轻人帮着做事。”
赵文说得轻飘飘的,好像小福宝手里拿的不是他的家产,都是些无用的破纸。
小福宝只觉得手沉甸甸的,怎么事情没推掉,又多揽了一堆来。
赵文还烤了好几条鱼,两人一人一条吃得真欢,忽然,官道传来阵阵马蹄声。
小福宝赶紧站起身去看,很快,就看到了何家的旗子。
她高兴的跑到了官道,正准备招手示意他们停下,赫然发现,何家旗子的旁边,立着齐家的旗杆!
“请问,这位是锦州城的何家七姑娘吗?”不等小福宝上前询问,就有个镖师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问她。
赵文见有外人,不方便露面,隐身在旁边的树后。
小福宝赶忙拿出何家的印鉴,说:”是的,我是小福宝。“
镖师核对过之后,便客客气气地递来一封书信,“这是何三公子写给您的。”
小福宝瞟了眼信封,就认出那是何承文的字。
她拆开简略地看了一下,大意是这车东西是锦州城的总店准备好的,后续还会有物资运送过来,收到之后让她快点给个回信,巴拉巴拉诸如此类的话,是封再平常不过的家信。
小福宝收好信,问中年男子:“您是我三哥请来护送物资的镖师吗?”
信上,何承文压根没提过他请人,只说是自家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
可是,小福宝一个面熟的都没见着,不免起疑。
中年男子拱手笑道:“我是齐家请来的镖师,在临山刚巧遇到你家的车队被山匪抢劫,就顺手帮了一下。你家的掌柜和伙计都受伤了,我已经安排他们在临山休养,过几天就会赶过来。”
说完,他又递来一个信封,“这是你家掌柜写的单子,请您看看,可有缺漏。”
老掌柜的字,小福宝也是认得的。他在信上说明一切,并将被劫后剩下的物资重新列了个单子,方便何家收货。
小福宝先是道谢,然后按着单子点货。
点完货后,她再次向中年男子致谢。
中年男子挥手笑道:“你若真是想谢,就谢谢齐首富吧。我们这些镖师,是收了银子跑腿干活的,是齐家的人说要帮你们,我们才出手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