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何老太吃得索然无味。
饭后,她特地拉着小福宝说了许久的话。
司徒夜回来后,得知此事,连忙去看望她们。
“好孩子,你听奶的话,咱们回锦州吧。”何老太苦口婆心地劝她,“咱们不回大沟村,就住在锦州城,那里有咱家药铺,你想做生意也行,游山玩水也行,就是别在京城待了。”
小福宝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她并非舍不得京城的繁华,实在是全家人都在这里,如果只有她和何老太回锦州,反倒有种背井离乡的感觉。
何老太年纪也大了,不能再长途跋涉。
还有……司徒夜在这里。
正踌躇着,司徒夜进来了。
“何奶奶,现在小福宝是皇后娘娘的女医官,又奉皇上之令,负责编修医书,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他蹲坐在床边的脚凳上,拉着何老太的手说话,笑得温暖。
何老太这才想起,小福宝现在也是个官了,还是个女官,职责所在,不似从前那般自由。
她重重地叹气,“小福宝不能留在京城,会有性命之忧的。”
司徒夜笑道:“何奶奶,如果您不放心,我请国师给小福宝算个命。假如国师说没问题,您就让小福宝留在京城,行吗?”
一听到请国师算命,何老太点头如捣蒜。
“夜哥哥,你能请到国师?”小福宝心存疑虑。
皇帝都不敢打包票,让国师做这做那,司徒夜怎么如此有把握。
司徒夜笑而不答。
“何奶奶,您好好休息。”
司徒夜牵着小福宝的手,走出屋子。
小福宝还是觉得不靠谱,“夜哥哥,你不会是打算骗我奶吧。”
“只要你不说破,就不是骗了。”司徒夜笑得狡黠。
小福宝恍然大悟,“你真的打算骗我奶!”
“别说得这么难听。”司徒夜弹了她额头一下,“难道你想回锦州,离开我?”
“我……”小福宝一时语塞。
“正如我所说,你现在是女官,不是你想离开就能离开的。你在京城这么久了,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只不过掉了个银钗,何奶奶就又联想到算命先生的话,这是没有……根据的。”
司徒夜本来想说没有科学根据,话到嘴边,他把科学两个字咽下去了。
小福宝想了想,司徒夜说得有道理。
如果用这个办法能说服何老太,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她默认了。
第二日,张春桃当真亲自去了齐府。
出乎意料的是,齐怀远亲自接见了她。
得知她是来问银钗的事,齐怀远郑重其事地把昨日带去何家的人全叫了过来,一个个地盘问。
问到其中一个小厮时,他苦思冥想了半晌。
“那日老爷衣裳上沾了茶渍,小的拿帕给您擦的时候,不小心把给我家婆娘买的首饰给带出来,掉到地上。小的忙着收拾,该不会是把何小姐的银钗一并给装进兜里了吧。”
张春桃听得眼睛发亮。
齐怀远凶巴巴地训他,“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小厮一溜烟地跑出去了,过了半个时辰,他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那根心形银钗。
张春桃喜出望外。
“真对不起,何大夫人,是小的错拿了何小姐的银钗,请您责罚!”
“没事没事,你也是不小心的。”张春桃高兴还来不及,哪有空责罚人家。
她开心得忘了感谢齐怀远,拿着银钗就跑回家了。
她走后,齐怀远扔了锭金元宝给小厮。
“做得好!”他声音淡淡的,出手却是很大方。
小厮将金元宝藏在衣袖里,上前听命。
齐怀远的声音依旧很淡漠,“派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她。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你们都要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