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之物娇兮,
掌上之颜笑兮。
呵呵,贵气天成,巧笑倩兮的明辰公主。握着指尖的细腻,轻轻摩挲着,将掌上之人的局促,慌乱,不安,忐忑,尽都收在眼底。
“呵呵....慕言,想好了,怎么说了吗?”
呵呵.....明明跪着的是男子,明明慵懒的那人是女子,一室金玉满堂,有点攻受错乱的味道。
“明辰,是是是我听听听,我父皇说那萧山王其心有异。可为我所用,又听闻其喜男子。
这才存心,试探一番。”
还是让老子背锅吧,北夜帝称霸天下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凡是能天下大乱,伺机而起兵乱的百事中,总有一大半有他那个暴君父皇的身影。
这锅他背,最是合理。
“哦?你是说,萧山王和你北夜勾结。你送自己的画像给他,是为了和他通信。
只是,为什么,那萧炎兰收了你的信。却将你绑了去?还用上了鬼兰伤你。
若真是如你所说那般,他不是应该礼遇你这北夜盟友吗??”
呵呵呵呵,明辰公主掌上的慕言,只一个劲的不要钱的笑。
“呵呵呵,可能是那萧山王,野心太大,胃口太好。他看着本皇子天赋绝佳,又姿容无双。
就贪心地,想吃了本皇子!!!呵呵........”
呵!那丹凤眼一眯,温润触感离了慕言的脸。
她轻轻地松开了慕言的脸,又恢复了调戏,戏弄慕言的坏样。
南明辰身子斜斜倚在榻上,轻纱宫裙铺榻,一片旖旎。
她邪魅地笑着,先是将握过慕言的右手放下鼻尖嗅了嗅。
然后对着跪在榻上的人,勾勾手指头,那嗓音丝丝绕绕:
“过来。”
半背冷汗的慕言,半是心虚,半是忐忑。
只乖乖地凑上前去。
吹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将他的额前发,送到南明辰的身前。
南辰尊贵的长公主,顺手接过那长发,绕在手上。
一圈两圈三圈尽。
公主未再说话,慕言皇子亦是,不知她信了没信他的满口胡言。
呵呵,南明辰轻笑几下,斜靠的身子直起几分,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她的手扯过他的中衣领口,葱白的手指,点着他凸起的胸膛。
慕言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她一字一句的说:
“说的对,慕言确实天赋绝佳,姿容无双。光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增,想拆之入腹。”
某人的眼光瞬间一亮!!!活像一只小狗狗!!!
明辰公主好笑地望着他的眼睛,在他要扑上来的时候。
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止住了如大狗狗一般流着哈喇子,冒着金光的慕言。
南明辰嫣然一笑,那笑晃得慕言想剖腹自尽,把命递到她手上,让她把玩把玩。
“慕言,你父皇已,允许你做我南辰的驸马了。我父皇也已同意,想来解决完萧山王就会昭告天下。
慕言,你父皇母妃,三日就会到南辰。
慕言,我们要大婚了。”
不只是伤痛迷人眼,就是快乐也是会晃人眼的。
有时啊那快乐,也是能把人的眼泪,晃出来的。
刚刚还一脸急色吃相的慕言,此时如雷劈,如雨淋般。
他愣在原地,脸上的神情都呆滞,僵硬了。
突然又一把,抓住在自己胸膛上作乱揉捏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满室都是慕言那激动惶恐不安地声音,很是大声,失态失仪。
“明辰,明辰,是真的吗?”
虽然知道两人成婚是,必然。
但是随着重生后,命运的齿轮到了此刻,即使是前世已经,经历了一次大婚。
慕言还是有点恍然不知所措,竟是这样容易的吗??
嘴里一直嘟囔着,真的吗?真的吗?的慕言,开始慌乱起身。
他赤着脚,挣扎下床。
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动。也不去想着吃肉喝汤了。
只一个劲地说着:
“不行,明辰。我的嫁衣还没有绣,还有红盖头也没有绣呢!!!”
“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明辰,怎么办,我的嫁衣还没有绣。不行,明辰先告辞了。我要回去绣我的嫁衣了。”
说着赤着脚的人,一身中衣,就匆忙跑去,慌慌张张地打开门。
却呆愣在原地。
房门一开风雪倒灌入室,
又是一年花未谢雪已至。
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公主府被地龙之气笼罩。那洋洋洒洒的大雪不似漫天的梨花,雪一落地,被地龙之气一荡就融化了。
要是梨花,就会铺满地。
“下雪了,明辰,下雪了。”
南明辰看着,站在门口处的人,他背对着她只有一个背影。
一身白衣满头青丝覆雪,
风吹雪吹青丝伴雪而落。
他像是要随这初雪而去,
像雪归像雪至像雪消融。
不知何时,明辰公主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她的声音带着笑:
“怎么?想家了?听说北夜到了冬季会有漫天的大雪,到处银装素裹。”
他的声音很弱,很轻:
“没有,没有想家。只是想到,白雪覆青丝,像是白了头。
明辰,你说,我们去雪里走一遭,是不是也算白头到老了。”
刚刚还激动着,着急去绣嫁衣的慕言,此刻就是看了个雪,竟然又神情低落。
明辰公主转头看去,果然看见她柔弱不能自理的驸马爷又红了眼眶,又泪流满面。
“哎.......慕言,不过是想淋个雪。哭什么?我们马上就要成婚,成了婚自会白头到老。”
仰头看着雪的人,低下了头。擦掉了泪,他没有应和明辰公主的那句话。
他们到不了携手白头,他慕言是早夭之命,没有颐享天年的好命。
半身牡丹花萦绕的明辰公主,看着自己低头委屈的驸马爷。
她一步迈出,出了房门。凌空而起,双脚踏着牡丹花飞起。
一身神光漫天,万千牡丹花袭向苍穹。
顷刻间,公主府的地龙之气被抑制住。
漫天大雪开始肆虐,再落地时,没有消融,而是如明辰公主最爱的梨花一样。停留在公主府的地面上。
没了地龙之气,天气变得寒冷。不知今夜公主府的客人中,是否会有人猝不及防的感冒。
从天而落的明辰公主,看着白了的地,又看了看这花上雪。
松了口气,还好,植物深扎地面,地下有着地龙之气,虽是短暂封了其力。
但是,护住公主府的这些花花草草,不受冻还是可以的。
做完一切的明辰公主才回头,看向还穿着单衣,愣在原地的慕言。
她在笑:“还愣着干什么?去穿衣,和我一起淋雪白头啊。”
他没有再哭了,亦跟着她笑:“好,可是,明辰我的嫁衣还没有绣好。”
她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过来,无比自然拉着他的手,朝着室内的衣架走去道:
“慕言,是我的嫁衣还没有绣好,不是你的嫁衣没有绣好。”
身边的一国皇子,却如受气的小媳妇道:
“你的嫁衣,就是我的。我要亲手给你绣嫁衣的。接下来我要闭门不出,整日穿针引线了。”
南明辰看着固执如他,只笑了笑,带着宠溺道:
“好,随你。你开心就好,只要不要,再将自己的手戳成马蜂窝就好。”
“明辰这你就放心,我绣工很好的。”
南明辰站在衣架旁,看着正在,穿衣的慕言。伸手拿过他银白的后斗篷,踮起脚尖,帮他系上。
摇摇头道:
“慕言,你这样矫情,也就我能受得住。这一个晚上,一会哭一会笑的。
哦,忘了。你还绣工了得,会自己绣嫁衣。
你倒是比我更像女子,不像个皇家子弟。真的适合娶回家,做个贤内助,相夫教子穿针引线。”
她最后顿了顿,看着他道:“慕言,你要乖。只要你乖,你想要什么?我都宠你,如你所愿。
可听懂了我的意思,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