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上染血,脸上带泪。
若不是南明辰,没有在慕言怀中,她也看不见,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准驸马爷慕言他,又落了泪。
......明辰公主微张着嘴,有点,无奈,又有点心酸。她撩开了自己胸前的长发,就翻起身,跪在慕言的身边。
睡得热烘烘地手,只无措地伸手去接,这帅得掉渣的人,他的金豆豆。
可是,明辰公主,越接,那慕言的眼泪,就越掉的快。
小小的床榻里,四周都是层层纱幔,床中一个小几,几上一盏烛灯。
长发漫身的女子,坐着,置身一片大红色,如血海里的男子,低着头。
只见他那眼泪,映着烛火,一滴一滴的掉。
若深海鲛人的泪珠,又似窗外,那昨夜融化了地落雪。
滴滴冰凉,点点入了心。
“哎,哎,哎,慕言,你哭什么,我听母后说这怀了身孕的人,爱哭。可是我怎么看着,你比我更爱哭呢。好了,好了,莫不是,你又将你的手,扎成刺猬了?
好了,好了,你是我的祖宗,你是我的祖宗行了吧。”
说着就捞起一身红衣的慕言,仔细端详着,他那一双手。
可南明辰,双手捧着慕言那手,她是左瞧右瞧。愣是没看见一个针眼,运筹帷幄,尊贵骄傲的公主只,吃惊地张着嘴道:“慕慕言,你绣工这样厉害了!!!竟是没有扎到手,既然如此,你好端端地哭什么!!”
她抬头去看他,他也正好对上她的眸子。
这一眼,却又惊得南明辰,吓掉了自己手中他的手。不仅如此,连她的身子都向后,倾了倾。
一直到不知何时,被人压在了身下,南明辰才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道:
“慕慕,慕言,你还是继续哭吧,哭哭也挺好的,好像流眼泪是排毒的.....”
尽管如此,我们的明辰公主还是,被人,喘着粗气,残暴蛮横地撕开了上衣。那雪白的肌肤,一裸露,将燃着地烛火都比了下去。
和昨日的雪,一样白,白到发了亮。
那床上的男子还有没有继续哭,不知道。但是床间的女子,却在不断地弱弱说着话。
“慕慕慕言,母母妃说,刚刚怀孕,不不不可做欢。你你你,你要不还是回去吧,正好你不是要绣嫁衣吗?呵呵,你的绣功那样好,好好绣,好好绣啊。明日,还要进宫,今天我们就早点休息吧。
嘿嘿,天色也是不早了。”
不见男子的声音,只见女子的惊呼。
层层的女子衣衫如下雪一般,自床上飘落在地,一直到一个大红色的肚兜,也从床间飞出。
才听男子的声音传来,那声沙哑,又带着悲伤,可声音极大,像是在证明着什么,一字一句中,疯狂的意味最多,但却有点驴头不对马嘴,说得全不是南明辰刚刚问的话,他好像还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和回忆里:
“配得,配得,配得!我的明辰是着天下做尊贵的女子,明辰,我去解决了我父皇,将北夜送给你好不好。明辰,明辰,明辰,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双手被按在床间,浑身上下只剩下裙褥还在身上挂着。这样半露,半遮,又不能动弹的,南明辰,早已红了整张牡丹花容。
可偏偏,这人还咬着自己的耳尖厮磨,堂堂一国皇子,顶着那张清新脱俗,禁欲十足的脸,又撒娇,又讨饶,又是央求着她,如念经一般,声声入耳,盅惑人心。
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
........好家伙,这是能看的吗?
南明辰是最喜欢慕言,那一双水汪汪,若小奶狗的眼睛的。
实在不是她不看,是她怕她这一看,就将自己母妃的话,抛出了脑后,跟着这人尽情欢天喜地去了。
南明辰,一直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嘴里不断,念叨着:不能看,不能看,不能太宠着他了!!否则他就要上天了!!!
然而南明辰不知,她的呼吸已经乱得,急促成了什么样子!!她甚至忘了自己的肚兜早已经扔出了床下。
起伏间,雪白一片,
慕言的两点梨涡,轻颤。
呵呵,刚刚还哭得止不住泪的人,此刻却笑着道:
“明辰,你放心,这是我的孩子,我也会疼惜他的。而且我们孩子他厉害的很,而且,我这不是只脱了上衣吗?明辰今天我就亲自告诉你,你配得上。
是我慕言不才,愿意拜倒在你这个南辰公主的石榴裙下。
~~明辰,让我做你的裙下臣吧~~”
!!!!
南明辰带着几分懵懂地,转过头去看他。
双手撑在她身侧的男子,眼尾猩红一片,看着有点癫狂,有点暴戾。但是他望着她的眼睛里,全是星河,星河中央那个女子。
是她。
甚至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泪,就是此刻,南明辰相信了他的话。
若是此刻她轻轻点点头,或是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抑或是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贴向他。她只需说上一句,好。
他就会真的,去解决了自己的父皇,将整个北夜送给她。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但是南明辰却是第一次信。
南明辰想到幼时问母后的一句话,“爱是什么样?又怎知那人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她想此时的她懂了,爱就是。当每一次的慕言,望向每一次南明辰时。
就是这样简单,我就能确信,他爱我,不会真的伤害我。
即使众人说他恶,我也信他会善。前世的南明辰没有等到他最后的善,今生的她等到了。
也是就那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丢了魂,还丢盔弃甲。
一夜间,整个床榻上都是女子的轻吟,不见男子的声声。
偶尔还有几句,娇到骨子里,苏到心里的莺啼:“慕言~不行了,你还是回去绣嫁衣呢!你不是说~~嗯~~时间紧迫,来不及了吗~~啊~~”
一个一个的长句子,最后又变成了,绕梁的单字。
春宵苦短,莺歌长夜。
泪洒春枕,石榴裙下。
一直到,床上女子,媚成水的声音道:
“慕言,我饿了。”
那涌动了夜色的床幔云云,才停了下来。
一整个夜晚,终于听见了一个男声:“好,我的公主殿下。”
只是那男声,也是和女子一样,嘶哑到了极致。
一袭锦被盖住了梅花香,一个男子赤脚下,了明辰公主的床。
他一身红衣,衣衫打开,红的衣,白的肤。
只是一头青丝被人抓得凌乱不堪........
他下了榻,先是右手间,凭空变出了一桶水来。
然后看也不看地,就举起来,朝着自己的头上泼。
一桶泼完,又变出一桶。
一桶接着一桶,一直到九桶水泼完,才停了下来.......
后又是忙着一个施法,清理一地的水,又是焦急地系好胸前的红衣。
朝着门外走去,临到门前,嘴中还嚷嚷着:“明辰,你等等我,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去。”
可是床上的人,只将被子扯过头顶,遮得严严实实。
只断断续续,从锦被中,传出三声:“嗯...嗯......嗯.....”
好吧,慕言总是在身体力行地告诉明辰公主,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