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从鲨鱼强大的免疫力为灵感的分析结束了……你说还有第三种可能性呢？”雪莉看着何南，笑嘻嘻地说：“我也有个想法，如果你说的第三种不是，那我待会儿就补充出来。”
“嗯，第三种就比较……怎么说呢——脑洞比较大了。”何南的语气顿了顿，才接着讲述道：“这个可能性是介于笑面鲨在跟兜帽帮的对话里总是称呼自己为老东西来展开分析的……我不知道他多少岁，但如果从他出生开始算起，也许是一个非常恐怖、超越人类常理的年纪。”
“听到这里我就知道咱们的想法差不多了。”雪莉笑了笑：“继续吧。”
“嗯。”何南严肃地点点头：“这个推论就是，笑面鲨其实是用生物技术复活的比尔海姆家人。”
“哦？”
“……就是挖出尸体然后和鲨鱼融合啊？最后就变成笑面鲨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长得那么恐怖，因为这玩意就是半个亡灵生物啊。复活后就去找自己子孙要回当年自己掌控的煤气灯集市了，后代不肯给，就把他做掉，自己又当了权——没准这家伙就是初代比尔海姆呢？那自然是老东西。”
“这还跟我想得真不一样。”雪莉轻轻按压着小腹，笑呵呵地看着何南，双眼带上了一丝狡黠：“人类的想象力还真是多姿多彩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能有新鲜答案。”
“那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笑面鲨可能是活了很多年。”雪莉提出：“往远了说，可能是两个世纪以前就基因突变，变成了这幅样子。之后一直隐藏于世，不为人所知……有可能就一直待在煤气灯集市最下层，而最下层从前甚至就只有他一个人——专为他准备的生活区域，也是个牢笼。他寿命很长，所以两百年都不会死。”
“这个推论……意思是你觉得他根本没杀雅各？”
“雅各可能是其他人杀的，也可能真就是笑面鲨自己动的手。但理由也许是他想清理门户。”雪莉分析道：“可能雅各原本要做什么他认为作为比尔海姆绝不能干的事，而这件事可能会毁掉他两百年来一直为之骄傲的煤气灯集市，于是笑面鲨就把他干掉了。之后因为也没别的后代了，没办法嘛，就自己作为最后一个比尔海姆人上位……这件事，他可能要求知情者严格保密哦？因为也许他觉得自己的形象是家丑呢……不能让家族成员的样子在大家心里跟笑面鲨的恐怖外表划等号。。”
“意思是谣言都可能是他自己编的？把自己伪装成是簒夺者，就为了守护家族荣誉……”
“嗯哼，可不是嘛……他甚至可能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比尔海姆人。这也可以解释他当初为什么突然接任管理者的位置，又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实情，只有一个又一个模糊不清的谣言……毕竟一切都是在地下被极少数人目睹的悄悄发生的呀？如果笑面鲨没主动散播谣言，也许最后连管理人为何突然更替的说法都不会统一。可现在咱们听到的版本可是大家都确定笑面鲨是杀了雅各夺取位置的。”雪莉说到这，喝了口咖啡，又递给何南：“喝吗？”
“那来一口吧。”
何南被雪莉喂了口咖啡。
然后，他瞬间意识到，这是……间接接吻！
……随后何南又感觉，两人用一个杯子的事也没少干过了，一点都不值得激动。
随后顿时索然无味。
这种事又不是真正的接吻。
可能第一回干有新鲜感，之后习惯了就完全没感觉了。
就连雪莉都完全不在意这个，不会拿这事来调戏他。
可恶，我还挺想被调戏的……
何南心里突然不受控制的冒出这种想法。
很快他便意识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进而提醒自己不要得寸进尺。
……虽然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词用得不是很贴切，毕竟雪莉真的要调戏他时往往会觉得又慌乱又心累。
“嗯……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这样一来，权力更替就完全在地底王国进行，不需要带着人马一路从地上杀下去。”何南分析了一下雪莉的想法，皱起眉头：“不过为什么都说笑面鲨是人和鲨鱼DNA混合而成的？这消息可也是被传得特别广啊。”
“谁知道呢……反正无论哪种分析都有说不通的地方就是了。”雪莉摇了摇头，捧着黑咖啡，又轻轻喝了一口：“哎……这种问题啊，说不定真实答案特别离谱呢？听上去越假的那个，可能就是越真的。”
“那怎么才算假呢？”
“……你懂的，比如说他真的就是北冰洋上的鲨鱼，然后变出了人形。”
“呃。”何南听了觉得脑壳疼：“这个还真是特别假啊……假过头了！绝对不可能好吧？”
“但足够离谱。”
“你还不如说笑面鲨其实就是雅各·比尔海姆呢。”何南吐槽道：“这听上去还靠点边。”
“笑面鲨如果是雅各，那安排假死的目的就是……哦，跟我之前分析的一样。”雪莉双手捧着咖啡，将它凑到嘴边，轻轻吹了一下，随后小口喝下：“维护比尔海姆家的形象嘛……他宁愿背上簒夺者的骂名，也不愿意坦白。至于为何变成这样，可能就是跟你之前提的差不多？为了治病，希望获得鲨鱼的强悍免疫力。”
“……嗯。换身份的原因还可能就是雅各之前的形象其实很差，然后安排假死化身笑面鲨重新来过……还能落个好名声。当然，不排除他是被黑帮之类逼着自杀，然后想了这么一出戏。”何南说到这里，用眼角余光看到雪莉的动作，顿觉十分无语：“你吹什么呢？那咖啡不是凉的吗？”
“……我肚子疼，这样可以假装在喝热的。”雪莉轻轻揉着自己的小腹，似乎痛经十分严重。
“假装有个毛用啊！快吃药。”何南从兜里摸出一板去痛片，无奈地丢给她；“然后多喝点热水。”
“死亡发言哦？”雪莉笑呵呵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