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不过主要还是想起了奥斯本啊。”雪莉慢悠悠的这样说道：“在我看来，诺曼·奥斯本似乎和笑面鲨达成了某种互利互惠的共识。这种共识或许就包括保障煤气灯集市地位的相关内容。比如，让其它黑市也低调一些或者干脆想办法把它们除掉。”
雪莉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注意了四周是否有人会听到。
“有可能……不过那样一来，奥斯本可能就在煤气灯集市有了分红吧。不然明明应该是笑面鲨请奥斯本帮忙的事，最后怎么反而变成了奥斯本帮他一个大忙了？”何南觉得这不太合理：“难道是奥斯本为了示好所以来这么一手？”
“当然有可能咯？放长线钓大鱼嘛。想收获忠实的盟友就得帮他们的忙来示好啊。”雪莉说到这里，轻笑了起来：“……不过，我不觉得奥斯本能有什么忠实的盟友。他只有手下。可笑面鲨这类人是不会愿意给人当下属的。”
“嗯……的确。他肯定喜欢保持相对独立性，就算给别人打工地位会高一些，还是要给自己当老板。”何南如此承认，并进而想起了他曾在煤气灯集市底层听到的笑面鲨与兜帽帮成员的谈话内容：“如果搞黑市真的跟奥斯本有关，那么就得分是谁提出这事的吧。如果是笑面鲨提的……那他跟兜帽帮成员谈判时说的那番话就属实是口是心非了。”
“哪段话？”雪莉被吸引了注意力。
“就是兜帽帮成员说煤气灯集市再不转变经营思路就落后于时代了啊。笑面鲨跟他们说就算那样也是时代的选择，生意份额有所缩减也不在意，无所谓……大概是这样。”
“呵……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吧。”雪莉笑了笑：“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我觉得也是。”何南决定快去黑市里面看看：“来吧，咱们上里面看看有没有咱们相中的东西。”
“哎？这不是上次那两位吗？”
他们往里走了一段，便听到传来一阵充满兴致的声音。
循声音望去，他们望见了一个商人大叔——就是上次卖他们霰弹枪的那位。
上次为了让他打折点卖武器，两人还答应说下次再来的。
确实来了。
不过，不是找他的。他只卖枪和投掷武器，根本没有何南二人需要的东西。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啊，老板。”何南深感意外的说道。
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这就能被人记住的话，何南还会觉得有那么点感动。
“哈！告诉你，我记忆力可好得很。”老板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看过一次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老板你这话最好还是少说啊，万一哪天有犯人觉得你看见他行凶了，结果你没看到，那问完你这句话，就该死人了。”何南哭笑不得，只得如此提醒。
这个事是有案例的。
所以说最好还是别吹牛说自己对人过目不忘。
就算是真的也最好别提。
因为在纽约这种治安极差无比的地方生活，要好好活下来都是挑战的一部分。
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中枪……或者被超级罪犯当成人质等某个超级英雄在特别惊险的环境下救你之类的。
但是这不是漫画。
超级英雄完全有可能不来，他们也可能失手。
“哈！让他们来吧。”老板哼了一声，语气充满不屑，拿出了手里的双管霰弹枪：“让他先跟我的黄金双管猎枪打个招呼！”
这他妈就是普通的钢铁枪管吧，根本没镀金……
何南看在眼里感觉极其的尴尬。
但是他没有吐槽。
因为，如果自己吐槽了就说明尴尬的是自己。
然而，没吐槽，尴尬的就是老板。
掌握这个小技巧，便可百战不殆。
永远也不会陷落在尴尬的境地中无法自拔。
然而，老板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尴尬的意思。
而是将双管猎枪大大咧咧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摆出一副“不买就崩了你”的架势，问两人要买什么。
“要买的东西你这没有啊。”何南看了看他的整个货摊，发现没有需要的东西。
“你先跟我说说，我才知道有没有。”他依然追问道：“来吧，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
鉴于他都这么问了，那何南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所以，便把自己的需求都说了一遍。
结果，老板揉了揉下巴，站起身来，走向他身后那一堆箱子里翻了翻，最终坐了回来。
“结果如何？”何南并不是很期待的问。
“没有。”老板摇摇头：“你要的燃油发射器，我以前有卖的。不过现在已经售罄了。”
“带火焰喷射效果吗？”何南问道。
“不带，就纯喷燃油的。”老板回答：“不过准确来说不是燃油喷射枪，是液体。你可以随便往液罐装别的。但是腐蚀性液体不行。会漏出来。要发射那种玩意，得用一次性的抛射液罐。不过还是建议直接买榴弹发射器，然后购置强酸弹。你们感兴趣的话，我这就有卖。买一盒强酸弹，还额外赠送一枚。也就是6+1。怎么样，感兴趣吗？”
“抱歉，我们不买榴弹，就单纯想买那个喷射器。”何南摇摇头。
“嗯……”雪莉沉思片刻，不禁这样说道：“还真的有卖这种玩意的啊。”
“不是你之前也跟我说有的吗？”何南听雪莉这个反应，顿时怀疑人生。
“我就随口胡侃一下。”雪莉啧了一声：“没想到还能说中，真是失策啊。”
“……”
何南一时间想说些什么来吐槽这种行为。
然而，却发现实在缺乏可用的词汇，所以只得作罢。
“那我们得去别的家看看了。”何南这样跟商人大叔告别。
结果，对方却让他们等等，并给他们介绍了一个摊位，说那里卖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大概就有他们要的液体发射器。
这，真是帮他们节省了许多寻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