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很古怪,绘制着一个古怪的青砖房屋,房屋里有石磨,有断裂的石碑,还有很多碎了的瓷器。
青砖房屋里没有窗户,只在每一面都有一扇木门。
这幅油画想要表达的主题思想很奇怪,显得与其它的油画格格不放,被放在了大厅的角落,很少有人关注。
“做梦?你站着也能睡着吗?”周艳忍不住掩嘴轻笑。
方野看着面前这幅有些古怪的画,总觉得自己刚刚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只是这噩梦的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和这画有关系的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这梦似乎很重要。”
方野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忍不住轻轻敲击自己的脑海。
他隐约感觉自己忘记了某个很重要的事,只是脑海里却像平空消失了一段记忆,只记得看到这幅画,之后观察了一会,之后就像陷入了某种梦境里,然后被周艳叫醒。
至于梦到的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方野想不起重要的事,忍不住再次看着面前这幅有些古怪的画,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奇怪,我记得这画里有一个完整的青花瓷瓶,怎么现在这上面的青花瓷瓶却是碎裂的,奇怪……难道我记错了吗?”
方野摇摇头,抚着额头。
“好啦,咱们走吧,我都看完了。”周艳笑着拉住了他的手臂,要拉着他离开。
方野跟着周艳离开,左手抚着额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
“我怎么这么累,浑身疲惫不堪。”方野微微苦笑,跟着周艳出了展览馆。
离开了屏览馆,方野请周艳吃了午饭,之后又在街上逛了一会,方野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不起来。
周艳见他和自己在一起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了,就借口说累了,然后提出回家。
方野嗯了一声,根本没注意到周艳已经不高兴了,将她送回家后,自己又独自回家。
逛了一天回家,方野也有些累了,感觉出了些汗,就准备先洗个澡,当他洗澡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上竟然到处都是伤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新的伤痕,什么时候的事?”方野看着自己浑身伤痕,简直惊呆了。
上次在学校后山,他与疑似变异太岁般的怪物一战,受伤不轻,但经过这些天的修养,这些伤势都已经痊愈了,他现在的体质,伤势愈合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之后他就再也没人和动手,今天只是陪着周艳去了一趟展览馆,然后逛街就回家了,身上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伤痕?
要不是洗澡他几乎都没有发觉,他现在的愈合能力极强,也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会产生疼痛,便很快这愈合能力就会令他的伤口止血止痛。
所以要不是现在看到了,他根本毫无所觉。
看着全身伤痕累累,方野震惊之余,额头慢慢渗出冷汗,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不对,在展览馆的时候,我以为是做梦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将这一切都忘光了。”
“难怪我一直觉得我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我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到底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方野双手捂着脑袋,苦苦思索,却依旧毫无头绪,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一定与展览馆有关系。
苦思不得,方野打电话给周艳,询问她自己在展览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艳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方野很郑重的询问,她倒也没敢隐瞒,说自己当时正在参观那些画,后来无意发觉方野一直呆呆站在一个角落不动,像在看着一幅画,她走近一看,才发觉方野眼光呆滞,像走神了一样,她叫了他好几声,才将他叫清醒过来。
“我在看着一幅画?是什么样的画?”方野隐隐感觉自己像抓到了一点线索。
“我不知道啊,我当时没在意呢。”
“是吗?”方野摸了摸额头,突然感觉自己对进入展览馆后看到的什么画竟然也没了印象,好像自己是被什么画吸引住了,但这到底是什么画,或画里是什么内容,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全是一片模糊,没有了丝毫印象。
方野不死心,继续询问:“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
周艳道:“没有了啊,我说的就是上午在展览馆里的发生的事啊。”
“只是这样吗?”方野有些疑惑。
周艳奇怪道:“是啊,怎么了?”
方野缓缓道:“我怀疑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这件事,十分重要,只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方野知道周艳也帮不上什么忙,挂断了电话,简单的洗完澡就出来了,他几次差点想重新前往展览馆看个究竟,又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许是那展览馆里有什么古怪,既然想不起来,最好以后不要去那展览馆就是了。”
方野想了想,既然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先作这个打算。
不一会儿方国威和何凤霞一起回来了。
方国威今天心情不错,见到方野,笑道:“过来看看,看我今天捡到了什么好东西。”
“捡到东西了?”方野走了过来。
方国威笑道:“是啊,刚刚在楼下垃圾桶边,看到了不知道谁丢弃不要的,我捡了回来。”
方国威心情大好,像拿着宝贝似的打开一幅画,然后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何凤霞摇头道:“这破画都是人家不要丢掉的,也就你当成宝贝一样的又捡回家了,被人家看到了非要嘲笑你不可。”
方野知道方国威平日喜爱字画,捡幅别人不要的字画回家倒也不希奇。
不过能够让方国威如此兴奋,这幅画应该画得不错。
方野见桌上展开的画,是幅色彩浓重的油画,只是油画内容有些古怪,绘制着的是一个青砖房屋,里面放置着石磨、碎裂的瓷器和几块残碑,令人一眼看来,显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