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嫂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她继续扫地不再理会盈府贵,盈府贵心里怒火中烧,到底是谁多嘴,挑拨了自己和青嫂的关系。
盈府贵只好默默地离开了花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闷着,但是他却又担心青嫂,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给青嫂增添麻烦了,也决定自己在云家本份地作客,不再打扰青嫂了。
盈府贵觉得自己怎么也算得上是云家的客,既然他与青嫂这段友谊很短暂,他也作罢了,不过,他真不想在云家呆了,他想回家。
自从那次嵌钮花在电话里向盈府贵提出离婚之后,盈府贵就再也没有打通过嵌钮花的电话了,盈府贵放下电话,此时他最害怕的一件事情,就是嵌钮花铁了心与自己离婚。
但是嵌钮花为什么就不接自己的电话呢?盈府贵很想冲回家里,仔仔细细地追问自己的老婆,但是想着嵌钮花很可能余怒未消,想着自己回去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
话说嵌钮花向盈府贵提出离婚之后,她越想越气愤,越气就越恨盈府贵,她越恨盈府贵,就越想让盈府贵出丑,只有让盈府贵出丑了,她方才把这口恶气吞下。
嵌钮花记得在云家有一个保安炝投是自己老家的人,平时不太有联系,要想报复盈府贵,她得找此人帮忙是。
其实这嵌钮花因一人住在家里,不免乱想,她现在变得有些偏执了,她计划着给炝投一点小恩小惠,然后利用炝投在云家传达某些关于盈府贵与青嫂的信息。
嵌钮花想着的两件事,第一件她要让盈府贵老脸丢尽,这是一个男人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情的最终下场,第二件事她想借这这件事,让青嫂在云家呆不下去,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青嫂被云家扫地出门。
嵌钮花一想到这个计划,浑身变得有劲起来,于是她到商场买了几瓶好酒,几条好烟,又去火锅店订了位置,然后拨打了那个不经常打的电话,很快炝投接了电话,两人约好在火锅店里碰面。
嵌钮花放下电话,把火锅店的定位发给了炝投,然后她自己勉强收拾了一番,把烟酒带上,提前到了火锅店。
嵌钮花虽然对炝投不太熟,但是她从别人嘴里知道炝投喜欢吃火锅,喜欢喝酒,喜欢抽烟,她便替炝投置办了这些。
很快,炝投来到了火锅店,嵌钮花见炝投比以前长胖了一些,她寻思这大概就是多日不见炝投的原因。
炝投很快来到了嵌钮花得到面前,他笑着说:“嵌姐,幸好你今天找我,我刚好休班!”
他一边说着话,一遍坐下,此时火锅店里很暖和,他脱去了外套:“嵌姐,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想问一问盈家人在云家的事情,那我得告诉你了,他们在云家过得很好!”
嵌钮花把烟酒递给了炝投,炝投几番推却之后,便收下了。
嵌钮花不动声色地说道:“炝投,你说的我都知道,想来云家也算是本地的富裕人家,他们待客自然不会少礼数,盈家人住在哪里,我放心!”
“嵌姐,府贵哥在云家可得意了,他做的饭菜真好吃,比青嫂做的还好吃!可惜,最近,云总不让他下厨房做饭了,说他是客人,不该被累着!”炝投说道。
嵌钮花趁机向炝投问道:“云家的厨娘青嫂,长得有些妖媚是不是?”
炝投回答道:“要说这云家青嫂,年纪不算很大,三十多岁吧,长得不是妖媚,是清丽一些,她人挺好,挺朴实的,我觉得妖媚这两个字不适合她!”
嵌钮花慌忙替自己打掩护:“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别人还叫我小心她呢,她最近和盈府贵走得很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炝投见有秘密可听,他立刻来劲了:“嵌姐,你我说吧,我会替你保密的!”
嵌钮花清了清嗓子,停顿了一下,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地说道:“青嫂和盈府贵两人的关系不正常,是有人告诉我的!”
炝投听了嵌钮花的话,恍然大悟:“嵌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在云家,我门好多人看见他们两人说说笑笑的,但是没有证据,不敢乱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嵌姐,盈府贵就不是人,他让你受委屈了,青嫂也是,好模好样的,居然看上了盈府贵,真是不可理喻!”
嵌钮花苦笑道:“我不委屈,是我年轻的时候眼光不好,不会选老公,如今盈府贵做出这等丑事,我认输了,所以你不必为他们的事情遮掩了,你们要议论也罢,随你,你嵌姐不会生气,相反,他们做了丑事,自己就要承受!”
炝投立马倒了一杯酒向嵌钮花敬到:“嵌姐,你是我见过最有气量的女,我敬你一杯!”
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炝投吃了一口烫金针菇,然后向嵌钮花问道:“嵌姐,我想问你一下,既然你不再乎青嫂与盈府贵的事情曝光,那你还打算跟盈府贵过日子了!”
嵌钮花把青菜叶子夹在了自己的碗里,大气地说道:“不过了,肯定不过了,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不会原谅背叛自己的男人!”
“嵌姐,你真有骨气,来,我再敬你一杯!”炝投再次举起了酒杯。
大约在晚上八点半左右,两人吃完火锅,走出了火锅店,炝投骑着电动车来的,他对嵌钮花说道:“嵌姐,要不然载你回家!”
嵌钮花摇摇头:“我没事,你走吧,我会叫车的!”
炝投只好骑着电动车回去了,嵌钮花一直盯着炝投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拐角处,嵌钮花笑了,很快,盈府贵和青嫂的丑闻就要在云家泛滥了。
虽然这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但是这一切都是青嫂和盈府贵逼着自己做的。
嵌钮花觉得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自己被老婆抛弃,相反的是,是自己不要老公的。
盈府贵很尊重青嫂的决定,既然自己和青嫂聊天会影响青嫂的饭碗,如今,他很自律,但凡是在有青嫂的地方,他都回去刻意避开。
云小卷见了便向自己的公公劝道:“爸,青嫂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你不要老是看青嫂不顺眼,你一直回避青嫂,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替你们解开!”
“小卷,我和你青嫂之间没有误会,我只是想你妈了!”盈府贵回答道。
这一天,盈府贵心绪不佳,嵌钮花一直不接他的电话,几乎让他崩溃,他来到花园,此时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地面上的青砖上长有青苔,湿湿的青苔让路面有些滑。
青嫂正迎面走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箩筐,箩筐里装着些柚子,两人冷不防碰撞了一下,青嫂站立不稳,就要摔倒在地上,盈府贵见状,伸出双手拉住了青嫂,青嫂这才没有摔着。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只听得不远处有咳嗽声,两人便散开了,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