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喝酒醉了的善宝珍感觉到身边有个男子在身边照顾自己。
比如自己在山路上跌倒了,那个男子会把自己扶起,或者自己跌入山泉水中,那个男子会把自己小心翼翼地救起,然后把自己送回山庄。
可是,这些日子她醉得太厉害了,她的双眼朦朦胧胧看不清身边的男子是谁。
“你是盈西谷吗?你回心转意了吗?”她每当这样问那男子,都会招来男子的讥讽。
“你不是盈西谷,是游子枔吗?”善宝珍有时候还会这样问道。
这样的问题也会招来那男子不断的讥笑。
她耳边响得最多的就是:“善宝珍,你醉了,你不能再喝酒了,你影响了我的行程!”
善宝珍总是不断地喝酒,然后不断地走出山庄,她要迎着山风而舞,随着山雾而歌。
她想和伴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捉迷藏,她要在山里隐藏起来,不让谁能找到她。
可是,那个男子犹如幽灵一般紧紧地跟随着她,无论她藏到哪里,那个男子都会找到她。
善宝珍觉得捉弄一下这个男子很有意思,她想到不远处有一个地方很有意思。
那是一片山谷,山谷里全是花海,在花海里把自己藏起来,然后悄悄地喝美酒,多么美妙。
善宝珍一想到这些,她感觉她脚下生风,身上就像长了两扇有力的翅膀,她感觉到自己极速在往花谷靠近。
她耳边是那个男子向她呼喊的声音:“善宝珍,停下,前面危险,前面是山崖!”
她才不管这些,继续向花谷跑去,忽然她感觉双脚踏空,她像一朵沉重的云,一直往下坠。
她看见了花谷的花再向她招手,她向这些花儿喊道:“可爱的鲜花们!我来了!”
甜美的花香弥漫着她的全身,她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问题,这些日跟着自己的男子是谁?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那男子绝不是盈西谷,盈西谷不会有这样的好心肠。
善宝珍感觉身子沉沉地落在了群花之上,全身疼痛突兀地袭来,然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话说盈西谷和星可脂两人离开景区之后,一路上星可脂挺会照顾人,该吃饭的时候,她会把泡面泡好然后端给盈西谷。
下车要转车时,她会抢着提行李生怕盈西谷累着,她还会每到一个地方会买些零食与盈西谷分享。
盈西谷觉得现在的星可脂跟以前比较,减退了不少娇气,给人能干不少的感觉。
两人现在坐在火车上看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明天早上他们就会到达老家。
“星可脂,我回去看看我的家人,只呆几天就走。”盈西谷说道。
“我也是一样,看了我妈和我弟,我也要离开,回到外地工作!”星可脂也做出了和盈西谷一样的决定。
他们两人都会在老家短暂停留,然后离开。
“明天,咱们就要老家了,明天之后,咱们就又要各奔天涯了,你要好好保重!”盈西谷说道。
星可脂听了盈西谷的话,很伤感,这些日子以来,她与盈西谷一起风雨兼程地坐车赶路,她已经习惯身边有他。
如今,面临离别,她的心莫名地伤感起来。
她侧过身子,冷不防抱住了盈西谷的臂膀:“盈西谷,我舍不得离开你,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盈西谷离开甩开了星可脂:“星可脂,你这是干嘛!是,从前我们相恋过,可是这事已经过去了,翻篇了!”
星可脂无力地靠在椅子上:“难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娶云小卷!”
“我们之间只有友情,世人常说男女之间的友情是不存在的,我不信,我娶云小卷是因为云小卷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好女人!”盈西谷说完,站在原地不动。
“我明白了,盈西谷,你坐下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无礼了!”星可脂紧咬嘴唇,擦干了眼泪。
这些日子,她与盈西谷赶路,虽然很辛苦,但是她很开心,她发现埋藏在自己心底的那段情愫又复活了。
她因为盈西谷在自己身边而快乐,但是盈西谷对她的冷言冷语让她回到了现实。
盈西谷又重新坐在椅子上,他刻意地和星可脂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星可脂见了,也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她警告自己不要对盈西谷有任何的幻想。
星可脂还是一如既往地为盈西谷端泡面,买小酒和零食,不过,她的脸上永远变得冰冷起来。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左右,两人下了动车,但他们看到熟悉的街景的时候,他们都感叹,漂泊在外的游子回来了!
两人站在动车站外,盈西谷背起自己的行囊:“星可脂,再会!”
然后他也不再看星可脂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星可脂呆呆地望着盈西谷的背影喃喃地说道:“盈西谷,再会!”
盈西谷把自己乔装了一番,来到自己的家门前,他侧耳听了听家里的动静。
他寻思自己的家里为何这般冷清,难道家里没有人。
他按想了家里的门铃,然后躲在一边,很快,他的母亲嵌纽花开了门,见门外并无人,又把门关上了。
盈西谷躲在一旁,见了母亲那消瘦的模样,萎靡不振的颓废,他大吃一惊。
母亲怎么了,盈西谷一直觉得在家里,母亲一直是一个骄傲自信的女人,但是现在她看到的却是一个伤感的老妇。
盈西谷又悄悄地按响门铃,然后又躲了起来。
母亲又打开门,然后关上,盈西谷再次确认自己的母亲变得十分憔悴了。
盈西谷又复按门铃,开门的还是自己的母亲,这次母亲不再关门,只是坐在门前嚎啕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连老天爷都要欺负我!我一人孤零零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去死了算了!”盈西谷的母亲一边挣扎着起来,一边向墙边撞去。
盈西谷见了急忙喊道:“母亲住手,西谷回来了!”
盈西谷的母亲听说盈西谷回来了,收起撞墙的念头,她向四处看了看,然后一把把盈西谷拉进屋子,关上门,上了锁。
“西谷,你不要命了,欠了一身的债,你还敢回来,你不是让妈担心死了吗?”盈西谷的母亲又惊又喜又忧。
盈西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其他的人。
“妈!家里就您老人家一人吗?咱爸呢,小卷呢?一蛮呢?敢风和小弃呢?他们在哪里?他们怎么会把您一人丢下!”
盈西谷心里的怒火愤怒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