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鄢米红在城西也开了一个理发店,最近刚离婚,原因是她和前夫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而且她也偷偷到医院去检查了身体,自己身体很健康,鄢米红想着这几年恩爱夫妻也就忍了,她认为自己没有小孩就没有吧,只要夫妻两人感情好,她也就不再做小孩的白日梦了。
但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前夫平时在公司上班,却和同事不清不白,而且同事是一个单身离异的女人,那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过日子。
鄢米红只得让前夫净身出户,两人很快就离了婚,鄢米红自己经营理发店,生活倒是富足,而且她头脑灵敏,知道沙田擘是一个技术高超的理发师之后,便想着要把沙田擘挖到她的理发店。
而沙田擘简直就这样昏头昏脑地被鄢米红说动,他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鄢米红的请求,目的就是为了逃避净草草。
这些都是云小卷再三追问沙田擘之后,沙田擘告诉云小卷了事情的经过。
“净草草,今晚你来盈家,我知道你伤心,姐正好可以劝劝你!”云小卷在电话里向净草草说道。
净草草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听说沙田擘要和那女人一起开理发店,她要死的心都有了,眼看自己心爱的沙田擘就要飞了,落得自己身影孤单,就像落雁一般,她的心里好不惶恐。
于是她急忙关上店门,直接打的来到盈家,她一走进盈家的客厅,就闻道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咱们等会儿开饭,今天一蛮要从学校回来,我做了她喜欢吃的饭菜!”云小卷让净草草坐在沙发上两人叙话。
净草草向云小卷说道:“小卷姐,我什么都吃不下,你说沙田擘这人太善变了,他怎么忍心撇下我去和那女人开理发店,我心里多不甘啊!”
“无妨,等我们吃完饭去找沙田擘,当面向他问清楚,也许还能挽回他的心。”
不久,盈一蛮从学校回来,吵着要给云小卷和孩子们做一个千层蛋糕吃,这是她在学校里学到的新手艺。
云小卷说了一番鼓励盈一蛮的话,然后大家开始吃晚饭,现在敢风和小弃能自己吃饭菜了,两个孩子在吃饭时间都很乖。
吃完晚饭,云小卷让盈一蛮照顾一下两个小孩子,便和净草草离开了盈家,直接坐出租车到沙田擘的出租屋。
但是令她们吃惊的是,沙田擘并没有在出租屋,净草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
“该死的沙田擘,你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在那女人的温柔乡里吧!”净草草非常不安地在沙田擘家的大门前走来走去。
“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乱想了,要不我打电话给沙田擘,问问他在哪里?”云小卷说完话,便拿起电话拨打了沙田擘的电话。
沙田擘很快接了云小卷的电话,云小卷问沙田擘在哪里,方不方便见面,谁知沙田擘说他在师父的家里,而且他方便见她。
云小卷挂断电话对净草草说道:“净草草,你是不是多想了,沙田擘在他的师父那里,走,咱们找他去!”
“我,我还以为沙田擘在那女人那里呢?”净草草此时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云小卷记得沙田擘的师父椽龙的理发店开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对于椽龙那火爆脾气,云小卷领教过,她嘱咐净草草千万别跟沙田擘的师父置气,那是一位技艺高超的老人,而且对沙田擘特别的好。
净草草点头回答道:“小卷姐,你放心吧,但凡是为沙田擘好的人,我都敬重,这就叫着啥呢?爱屋及乌嘛!”
出租车很快来到了那条小巷,奇怪的是,沙田擘的师父的理发店里也是漆黑一片,里面似乎没有人。
两人下了车,净草草见小车消失在小巷的夜色之中,此时的小巷没有一盏灯,云小卷来到破旧的理发店门前,敲了敲门,这敲门显得非常的空洞,让一向胆大的净草草害怕起来。
“小卷姐,这里太冷清了,令人害怕,这沙田擘是不是骗咱们,他根本不在啊!”净草草四处张望,小巷昏黑,也没有一个人影。
“不,沙田擘不会骗我们,不如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云小卷有些累了,她直接坐在了店面门前的台阶上。
不一会,她和净草草听见一阵脚步声,很快,这脚步声离她们很近了,最终那脚步声停止响动了,云小卷的耳边却听到沙田擘的声音:“小卷,是你吗?对不起,刚才我有事离开了这里!”
云小卷听得出沙田擘的声音哀伤,便向沙田擘问道:“沙田擘,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难过!”
沙田擘忽然抱着云小卷痛哭起来:“小卷姐,我师父他去世了,我今天下午才得知这个消息!”
云小卷从沙田擘怀里挣脱开了:“你别难过了,还是要节哀才是,对了,你师父就没有其他亲人么?”
“没有,他历来就是一个人,也没有结过婚,如今,只有我把他来人家的丧事办了,只是我很心痛,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老人家收留了我,又像亲人一般关心我,鼓励我,我还没在他老人家面前尽孝,唉,真是悔不当初,我平时就该多来看看他老人家!”沙田擘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在一边的净草草的内心仿佛有被神触动了一番,她轻轻地来到沙田擘的面前,拉起沙田擘的手柔声说道:“沙田擘,别难过了,我会帮你!”
沙田擘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手也没有抽回,净草草见状,便向沙田擘道歉:“沙田擘,对不起,今天我太冲动了,这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云小卷在一旁说道:“净草草,他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要对他想东想西了!”
“外面太黑了,咱们进店去再说吧!”沙田擘并没有向净草草表态。
他们进了椽龙的理发店,只见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的一番凄凉景象了,云小卷向沙田擘问道:“这间铺面是椽龙的么?”
“不是,是他租的。”
沙田擘叫云小卷和净草草坐在店里休息,他则开始清理椽龙留下来的东西,他那椽龙的理发工具收拾好之后,发现椽龙一辈子所挣的钱,都无偿地捐赠出去了,那些遗留在店里的汇款单数目不小,不下几十万元。
三人对此都十分动容,沙田擘跪在了地上喊道:“师父,你慢走,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椽龙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的离去,让云小卷,净草草,以及沙田擘的心灵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