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分,华灯初上,云小卷已经做好丰盛的饭菜等盈西谷回家吃饭,却不见盈西谷回家。
小卷心里一紧,莫非盈西谷出什么事了,她打电话给盈西谷,盈西谷也不接,嵌纽花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么晚回家,她也打盈西谷的电话,也打不通。
云小卷与婆婆两人十分担心盈西谷,盈府贵却说:“你们也别担心他了,他那么大的人了,会有事?”
嵌纽花向盈府贵骂道:“你这人呐,当爹的没有个当爹的样子,你一点都不关心儿子,难道儿子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吗?你这没良心的,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盈西谷见老婆发怒,他来到饭桌前坐下说道:“我也不跟你理论了,眼下这饭菜也快凉了,我的肚子也饿了,我们就不等西谷吃饭了,来,赶紧坐下吃饭!”
嵌纽花见状,快速地来到盈府贵面前,抢过盈府贵的碗筷说道:“不准吃,在西谷回来之前,谁都不能吃饭!”
盈府贵只得走出饭厅,来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他打开了电视,嘴里还唠唠叨叨地念叨:“哼,妇人之见!”
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实在是饿,却又不能吃饭,心里正窝火着,却不料儿媳小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递给盈府贵一个茶叶蛋:“爸,我知道你饿了,你先吃一个茶叶蛋,盈西谷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盈府贵一边把茶叶蛋剥开,一边向云小卷问道:“你妈知道不?别因为这个茶叶蛋又惹她生气了!”
“爸,你放心吧,妈不会知道我拿茶叶蛋给你吃,我保密!”云小卷说完话,便抱着孩子去了厨房。
云小卷忧心忡忡,她不知道盈西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不回来不说,还不打一声招呼。
忽然,云小卷听到有人开大门声,她心里一喜,急忙跑到客厅,果然盈西谷莫精打彩地回来了。
“西谷,你回来了!”云小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过了盈西谷的公文包,然后把盈西谷的公文包挂在了衣帽架上。
只见盈西谷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云,他脸色有些白,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盈府贵见了,向盈西谷骂道:“西谷,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你心里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吗,何必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到家里,难道要全家人都看你的脸色吗?”
盈西谷闷声不说话,气得盈府贵真像扇儿子一个耳光,嵌纽花闻声而来,见儿子回来了,哪里舍得骂。
“西谷,今天你第一天去上班,还好吧!你一定是累了,饿了,走,咱们洗手吃饭!”嵌纽花不由分说地把盈西谷带走了。
盈府贵看着嵌纽花和盈西谷的背影说道:“老婆子,你就惯你的儿子吧,咱们这个家就要不安宁了!盈西谷,回到家,别摆一张臭脸,懂不?会影响一家人的好心情!”
在饭桌上,盈西谷是端起了饭碗吃了几口,便放下饭碗,又发了一会儿呆,嵌纽花和云小卷不停地给他夹菜,很快他的碗里的饭菜都快堆成山了,但是盈西谷还是没有胃口。
“儿子,这些菜全是你最爱吃的饭菜,是小卷给你做的,看在小卷的面子上,你好歹多吃几口!妈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说实话,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问题了,如果是工作上遇到问题的话,咱们索性不在善总哪儿干了,只要有本事,那里找不到活儿!”嵌纽花心疼地对着儿子说道。
“妈,你别说了,我今天的工作挺好的,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盈西谷说完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他冲进了卧室,把门砰的一声关得很响。
盈府贵见了,大骂道:“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总是把在外面受的气撒在家里面,他不吃饭,我们吃!哼!”
云小卷与盈西谷一起有些日子了,她知道盈西谷从来没有这般沮丧过,她寻思应该是盈西谷的工作上遇到问题了,便劝了自己的公婆吃饭,她也强迫自己把肚子填饱。
三人吃罢饭,嵌纽花就把留给盈西谷的饭菜递给云小卷:“小卷,你赶紧把饭菜给盈西谷端去,这碗我来洗,你去打听一下,盈西谷到底遇到啥难事了?我这娘的心一直扑通扑通地跳!”
“妈,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打听消息去!”云小卷说完话,便端着饭菜走进了卧室。
她一进卧室,见盈西谷合衣躺在床上发呆,她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沿边轻声地说道:“老公,今天你第一天进公司,是公司的人欺负你了,你且忍耐一些,等你混个脸熟了,你就能在公司立足脚了!”
只见盈西谷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婆,其实我在公司没有受气,我只是觉得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这总公司跟基层不一样,我总觉得这些人城府很深,他们的性格难以捉摸!”
云小卷把盈西谷的手放在手心说道:“老公,我相信你是最棒的,不要怕这些人,这些人对你不熟悉而已,他们才对你有偏见,在我看来,这些人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老婆,你真的这样认为?”盈西谷觉得云小卷的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当然是这样认为,我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我觉得一个人最可敬的是什么,是要有勇敢无畏的精神,当你应该在陌生的环境里什么都不怕,冷静地分析当前对你的有利和不利的因素,再来决定如何保护自己!”云小卷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是胡捏的。
盈西谷被云小卷感动了,他便把今天去总公司的情景对云小卷说了一遍。
云小卷听了,替盈西谷高兴:“老公,你知道吗?善总其实在抬举你,你不要误会善总的好意!当然,公司的人都以为你是攀附了善总的人情,才得到了现在的高位,那些人自然要看轻你,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嘛!”
“可是,善总把我推到这么高的位置,又不给我安排工作,把我冷处理在办公室里面,他到底是啥意思嘛,我这人就是直,你善总不用我,就明说嘛,所谓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不至于采取这样的手段,让我自己离去吧!”盈西谷又担心善总提拔自己是做戏。
云小卷见盈西谷想歪了,便说道:“老公,你这就是胡说了,我与善总好歹也算见过几次面,他可是一言九鼎的人,他绝没有做戏的意思,而且,我看得出他很器重你,你倒是胡乱猜测他的好意了,你这点就不好了!赶紧别这样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