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星可脂能到哪里去呢?再说了,她亲口告诉我她身体好了,还要向我讨要真正的工作呢?”盈西谷此时头都大了,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向星可脂这般操心的人了。
“盈西谷,我看你是一时聪明糊涂一世,她说身体好了就好了,她的话你也信,什么也别说了,赶紧找人吧。”屹立立说完话便把电话挂了。
盈西谷已挂断电话便对云小卷说道:“真是郁闷,刚刚还高兴不用管星可脂了,结果星可脂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我得去找她去。”
云小卷只得心疼地对盈西谷说道:“老公,天寒地冻的,你得穿厚点,别冻着了,唉,这星可脂怪可怜的,你去找她吧,你说我也是,怎么和她计较了,她现在是病人。”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羊绒围巾给盈西谷围上,然后嘱咐他,找到星可脂之后,要早去早回。
盈西谷望着心地善良的小卷,越发觉得小卷的可爱了,他拍了拍小卷的肩膀说道:“老婆,你放心吧,我一定早早地回来。”
盈西谷出门之后,天上下起了细细的雪夹雨,寒风吹着冷雨雪打着他脸上,此时他感到脸上就像刀割一般难受。
他走了好几个地方,包括他之前跟星可脂谈恋爱的江边,公园,以及他们曾经最爱的咖啡屋,茶楼,饭店,都不见她的人影。
后来盈西谷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她与赋尔刃最喜欢去的电影院,他跟着他们去过几次。
当他来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电影院的大门早已关上了,盈西谷透过昏暗的街灯,见星可脂孤零零的身影坐在台阶上,犹如雕塑一般。
“星可脂,走,我送你回家。”盈西谷无限怜惜地说道。
“不,我不离开这里,我赋尔刃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的,我要等他,他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大家都不要我了,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星可脂开始呜呜地哭泣起来。
盈西谷来到星可脂身边,与星可脂并排坐下:“星可脂,没有人不要你,你振作起来,好吗?不然我们大家都会很伤心。”
盈西谷这个七尺男儿也禁不住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好,我可以回家,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不管,我要你在我上下班的时候接送我,好吗?”星可脂痴痴地望着他。
“好,我答应你,走吧,咱们回家吧!”盈西谷一头热便答应了星可脂的要求。
从此以后,盈西谷不敢再提不接送星可脂上下班的事情,也如实地派了一些简单的工作给星可脂做。
云小卷却忍受着大家都流言蜚语,忍受着盈西谷去关心别的女人,她还不时替盈西谷说好话,她说盈西谷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她还力证盈西谷和星可脂是清白。
大家对盈西谷和星可脂的关系是将信将疑,毕竟星可脂现在是孕妇,盈西谷从星可脂那里得不到啥好处。
云小卷此时的生活却有些煎熬,虽然盈西谷对自己仍旧很好,但是她时不时不由自主得揣测盈西谷的心思,让她的脸上时常都没有笑容。
有一天,云小卷带着孩子们去公园玩耍回家,敢风却向云小卷说道:“小卷姨,你要离开我盈家了吗?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敢风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他现在还小,特别的依恋云小卷。
云小卷一听,心里十分吃惊,为何这样的话从敢风嘴里说出来,一定是那些搬弄是非的人对敢风说出了这些话。
“敢风乖,你能告诉小卷姨,你这些话是谁教你的吗?”云小卷耐心地向敢风问道。
“是隔壁的邻居告诉我的,小卷姨,你不要走,好吗?”敢风把话说完,便大哭起来。
小弃见敢风哭了,她也跟着哭了起来,星森也流着泪哇哇大哭,孩子们哭得很伤心,让云小卷的心更加烦乱了,她只得把孩子们哄住了。
唉,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星可脂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云小卷叹了一口气,心里更加悒悒不乐了。
盈西谷见云小卷的脸上常常布满愁丝,时不时地对她说些甜言蜜语,云小卷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旋即她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
这一日,云小卷正带着孩子们在家画画,不料,云小卷接到一个电话,然她回云家一趟,有很紧要的事情找她。
她急忙带着孩子们回到了云家,却见花弯梅挺着臃肿的肚子正在别墅门口等她,云小卷一见到母亲,便询问母亲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弯梅鼻子一酸,眼睛一红,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呜呜咽咽地说道:“小卷,你姐兮白的孩子没了,昨天去医院还是好好的,今天却胎死腹中,而且医生检查了你姐的身体,医生说你姐这辈子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云小卷听到这噩耗,心如刀绞,虽然平时云兮白对她特别的不好,但是如今兮白遭受如此大难,还是让她替云兮白担心。
“妈,咱姐呢?我想去看看她。”云小卷向花弯梅问道。
“她现在还在医院,筏亚正照顾着她,你去看看她,劝劝她,好吗?我可怜的兮白啊,这辈子她都当不成母亲了,唉。”花弯梅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住地叹气。
“妈,你也别伤心了,我会去劝姐姐,你安心在家养胎,妈,你也快要生了,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还等着我的小弟弟出生呢?”云小卷安慰了几句,便带着孩子们去了医院。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云兮白要与筏亚离婚的话,但是筏亚死活不同意。
“老公,咱们离婚吧,你和我在一起将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云兮白两眼含着泪花,痛苦地说道。
“不,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不能生孩子又怎样,只要我们过得开心,我什么都不在乎,再说了,咱们还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嘛,这样的话,你照样可以当母亲啊。”筏亚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不,我不能这样做,我会觉得更对不起你,我不想对你愧疚一辈子,耽搁一辈子,你还是离开的好。”云兮白双手捂脸,痛苦地说道。
“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兮白,我求你了,别再说这样丧气的话,别在哭了,你会哭坏眼睛,哭坏身子的,我永远都是最爱你的人,来,喝点鸡汤吧。”筏亚把把汤匙里的鸡汤喂向云兮白。
只听得哐当一声,筏亚手中的汤匙被云兮白打掉在地上,云兮白哭得更加伤心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是命运捉弄了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认了,你走,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