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条家别墅里,星可脂每天以泪洗面,丈夫条替莫名被他的儿女带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归期,家里的保姆们甚至对她指指点点,都在暗中嘲笑星可脂再次被人抛弃了,现在这剩下她赖在这里不走了。
星可脂来到花园里,见花园里的梅花竟然无故凋零,她感觉自己就像这枯萎的梅花一样,再也无人欣赏。
她弯下腰来,捡起泥地里的梅花瓣,小心地吹去梅花上面的灰尘,用丝巾包起,却不料有两个花工正在议论她。
这两个花工长得十分耐看,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星可脂嫁入条家的时候,两人就在这里干活了。
“要说这星可脂没有福气吧,却嫁到了条家享福,条家好歹也算得上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要说她有福呢?却被她老公给抛弃了,她老公是一个聪明人,不好直接向她提出离婚,只是偷偷地离开她了,而她呢,却霸占着条家的别墅不肯走。”一个花工的语气有些愤慨。
“可不是吗,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条总对她不够好吗?那真是对她太好了,可是她呢不满足,这下倒好了,被人给厌弃了,话说被厌弃了,就应该离开这里,我听说她签了婚前协议,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跟她没关系。”另一个花工继续八卦地说道。
“要是我是她,早就离开这里了,留在这里干什么?天天受别人讥笑么?”
两个花工说完话,便哈哈哈大笑起来,星可脂觉得很刺耳,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正当这个时候,星可脂的母亲微皑还带着女儿来到了她的面前。
“妈妈,抱。”女儿伸手向星可脂扑来,女儿现在快两岁了,平时由微皑还帮着照看,到那时女儿还是很粘她。
星可脂抱起女儿,神情依然凝重,微皑还见了,把女儿接了过来。
“可脂,你看你,一天到晚呆在家里,也不出去走走,你会闷出病来,我原本以为你找了条替,便有了依靠,谁知他的儿女为难你,唉,我有件事要对你讲。”微皑还平时和儿子住在这里,但是条替不归家,她越发住得不踏实了。
“妈,你不会说你和弟弟要搬出条家吧,我在这里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有你和弟弟在我跟前,我多少还有说话的人,你们要是搬走了,我可真是孤苦零零的了。”
星可脂这两天看着母亲一直唉声叹气,她便知道母亲一定有了要离开条家的打算。
“女儿,你说对了一半,还有,我希望你和女儿跟我们一起回去,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说实在的,我总觉得住在这里是寄人篱下。”微皑还呆呆地看着星可脂,她希望星可脂能够答应她。
“不,我不会这么认输的,我知道条替是爱我的,他绝不会这么无情地离开我,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妈妈,你信吗?”星可脂忧伤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微皑还叹了一口气:“可脂,我信,不过要等到他回来,也不只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我和女儿也不会回去的,你和弟弟也不能回去,我们偏不离开在这里,我不服这口气,凭什么我和条替美好的爱情就不能得到善终。”星可脂故意提高声音,她真希望那两个说闲话的花工能听到自己的话。
微皑还望着消瘦的星可脂,此时的星可脂显得十分消瘦,在条替被接走之后,她就茶不思饭不想,再这样下去星可脂肯定会被毁了。
“可脂,我已经决定了,我会带着弟弟和孙女回去,你不如去外面散散心吧,说不定等你散心回来,条替就回家了呢?”
星可脂沉默了片刻,便回答道:“嗯,去外面散心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妈,孩子就麻烦你帮我照看几天,我去外面旅行几天。”
“好孩子,妈支持你。”微皑还见女儿终于可以出去旅行了,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正在这个时候,星可脂的手机响了,却是条瓷给她打的电话。
“星可脂,我打电话来告诉你,我父亲最近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回来了,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你毕竟是我父亲娶的女人,我今天打电话来告诉你,在你没有和我父亲离婚之前,这别墅你随便住,但是我告诉你,你和我父亲之间完了,希望你早点向他提出离婚,你们方能彼此解脱。”
条瓷的话语冰冷,对于星可脂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她骨子里就看不起星可脂。
星可脂在电话里冷笑道:“条瓷,我一向敬重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继女,是我最爱的人的女儿,但是,我想问你,你说的这一切是你们兄妹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要离婚可以,不用你出面,让你的父亲来见我,也许我能如你们兄妹的愿。”
星可脂心里憋屈得慌,她以为嫁给有钱人,一辈子就有了幸福的保证,谁知自己在条家竟然这般窝囊,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拿捏的面团儿。
“你想见到我父亲,哼,恐怕你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她,你还是想想趁你现在有着大把的青春年华,找一个男人嫁了,那才是你现在要考虑的。”条瓷很快挂断了电话。
星可脂气得无以复加,她猛地把手中的丝巾往空中一扬,一阵大风吹过,丝巾里裹住的梅花纷纷扬扬地随风而去,就像下了一阵梅花雨。
“姥姥,我要下去看梅花雨。”孩子大声地喊道。
微皑还只得放开孙女,孙女便随风去追梅花去了,微皑还怜惜地看着孙女,心里想,孙女真是可怜,她的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了,现在她的继父也不要她了,看来自己还是要万分疼爱孙女才是。
“条瓷和条怱他们两兄妹太仗势欺人了,我做错了什么?我努力地爱着他们的父亲,我努力地对他们好,可是人家呢?却不领这个情,我凭什么在他们的眼里都这般卑微,我还不是为了那一点可怜的爱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受到这般不公正的待遇。”
星可脂狠狠地跺脚,脚下的泥土扑腾起了一层淡黄色的泥雾,星可脂有种低入尘埃的感觉。
“咱们离开他们吧,这样的话就没有谁看不起咱们了,咱们也活得有尊严啊。”微皑还希望女儿能走出这段困境。
说实话,微皑还总觉得条瓷和条替是不好惹的主,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他们的好。
“就算要离婚,我得见到条替,如果条替亲口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绝不留恋,要是他不想跟我离婚,我绝不离婚。”星可脂见不到条替,绝不单方面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