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可脂的脚下犹如踩在了一团棉花上,强烈的挫败感充斥在她的心间,她的内心不断地重复一句话:“她赢了,云小卷竟然赢了自己。”
她踉踉跄跄地冲进厂里,保安在她后面喊道。
“我能扶你一把吗?”
“不用,你给我滚开。”星可脂没有心情与保安搭话,愤怒已经让她失去了礼貌。
“好吧,只是你要小心点,来往车辆比较多。”
保安富有同情心地向她吼道,星可脂并没有回答,她要找遍盈西谷工厂的各个角落,把云小卷给揪出来,她要当面质问云小卷,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把那单生意给抢走。
盈西谷正在库房里查看货物的回收,却接到了保安的电话:“盈总,对面工厂的星总发疯了,正在厂子里乱窜,这事,你得管管。”
他放下电话,寻思自己和云小卷并没有得罪星可脂,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那般?
在花台边,星可脂正坐在一辆三轮车上,她脸上的妆面被泪水弄花了,她浅色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灰尘。
她两眼紧盯着厂房门口,希望能找到云小卷的身影。
“星可脂,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坐在三轮车上?”盈西谷站在了星可脂的面前。
“我要找云小卷。”
“你要找她?她不在这里啊?”盈西谷不知道她与云小卷之间有什么误会。
“那我就在这里等她,直到她出现为止,我记得她骑过这辆三轮车,她一定会再来。”星可脂现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恐怕你等不到她了。”盈西谷一想到云小卷的善解人意,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她为你立下了大功,却不来厂里?她傻啊。”星可脂向盈西谷吼道。
“是,我的老婆她傻得可爱,现在她又把厂子交给我管理了,而她只需要在家安心地相夫教子。”
“你们倒是一对恩爱夫妻,哼。”星可脂一边说着话,一边从三轮车上下来。
盈西谷急忙去扶她,星可脂却不肯,不过,她身子不稳,摔在了地上。
“闪开。”星可脂再次拒绝了盈西谷的搀扶。
盈西谷站在原地,见星可脂此时失控得厉害:“你没事吧,你这个样子让人担心。”
星可脂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星可脂,你竟然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没想到你是一个糊涂人,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星可脂,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总之,我觉得你变了,你的心思越来越重了。”盈西谷希望星可脂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星可脂指着库房那边说道:“盈西谷,你看看你仓库里堆满了货物,你心里就嘚瑟了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货物是怎么来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在回来之后,他们就签了合同,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
当然,这也是星可脂心里不明白的地方,
盈西谷轻松地笑了一下:“关于这一点,云小卷已经给我说过啦,是因为货物老板与她投缘,而且他们是在茶楼签的合同。”
星可脂大声地笑了起来,惊动了旁边路过的工人,这些工人匆匆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真可笑,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单生意很大,我就不信她是凭真本事拿下这单生意,也许……。”星可脂正要说出心中的疑虑。
“住嘴,有些话我觉得你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我知道我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容许别人在她背后说坏话,你走吧,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是我不喜欢乱嚼舌根的人。”盈西谷希望星可脂在他眼前消失。
星可脂没想到自己被盈西谷奚落一番,她叹了一口气:“你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小卷毁掉。”
“星可脂,你住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讲这样的话,而且我告诉你,小卷是一个很纯洁的人,她在我的心里永远都纯洁,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小卷的生活了。”盈西谷下定决心地说道。
星可脂不敢相信地看着盈西谷:“盈西谷,你什么意思啊?你们是想和我绝交吗?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啊,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是的,我告诉你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妻子,包括你。”盈西谷的眼里射出冰冷的光芒。
星可脂双手抱头:“盈西谷,你竟然是一个疯子,你为了你妻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是吗?”
“首先申明我不是疯子,还有,谁伤害了我的妻子,我就会把那人撕成碎片,不信的人尽管可以试试,时间不早了,请你回吧,还有,你最好不要再到我们的工厂里来,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盈西谷说完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把星可脂丢在一边。
星可脂的脸都被气得变形了,她把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咯地响,原来盈西谷一直这般讨厌自己。
从此,星可脂和盈西谷形同路人,即使他们偶尔碰见也互相不理睬,星可脂不仅对盈西谷这样,她对云小卷也像陌生人一般。
这让云小卷心里十分奇怪,她每次向盈西谷问起这事,盈西谷总是用其他的话支开。
她心里想着星可脂到底怎么了?星可脂似乎是下了决心要跟他们就决裂一般。
“自己和盈西谷要是能找个机会向星可脂示好的话,也许大家还能和从前一样相处。”云小卷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虽然云小卷夫妇与星可脂闹了不愉快,他们家的工厂却越来越红火了,货物老板很够义气,不仅为他们持续不断地供货,还帮他们介绍不少的客户。
虽然星可脂经商手段了得,却比不过盈西谷家的工厂,星可脂此刻对盈西谷夫妇的恨又加深了不少。
这一日,云小卷正在家里研究菜谱,盈西谷在工厂太累了,她希望做点色香味美的食物给盈西谷吃,让盈西谷精力充沛地工作。
却不料盈向天失魂落魄地回来了,他两眼无光,走路直晃悠,云小卷急忙把他迎接到沙发上坐下。
“二弟,你怎么啦?”云小卷为盈向天倒了一杯热茶。
盈向天捧着热茶,泪水啪嗒流下,且掉进了茶水里,茶水的热气顿时迷住了他的脸,他大哭道:“小卷姐,小弃在她妈妈那边过得一点都不好,我这个做爸爸的好心痛,我要去把他接回来,可是……。”
盈向天在一家销售公司工作,去年新交了一个女朋友觅芜,两人感情相当好,觅芜是本市土生土长的人,她曾经是盈向天读大学时候的小师妹,也十分倾慕他。
“可是什么啊,是不是觅芜不让小弃回家?要是小弃过得不好,先不把小弃接回家再做打算吧,小弃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云小卷急了,她马上就想把小弃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