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与无德喝的有些醉,捧着酒壶两人大笑着一边话,无德道:“唐伯虎,你别看我是一个和尚,想当年我也是风靡万千少女。”
“就你!”唐伯虎捧着酒壶醉醺醺的道:“你看看你这一声肥膘,还有女人看的上你!”
“那是现在!”无德喝下一口酒道:“那!想当年……”
牟斌此刻就站在牢门外,唐伯虎与无德两人喝的烂醉如泥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们俩人这样子多久了。”
听到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的问话,一边牢头开口道:“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是这样。”
“就让他快活几。”牟斌接着道:“好吃好喝的伺候。”
“的明白。”牢头回答。
“陈光已经回来了!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牟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带着发怒的表情道:“真是个孙子。”
“大人需要叫醒他吗?”
“不用了!”牟斌转身就走,“等他醒来了让他自己处理,完牟斌深深地看了一眼同样烂醉如泥的无德。”
一辆马车进入唐庄,来到唐府门口车夫对站在一边的门房道:“故人前来还礼。”
几个门房眼神交流后便走进家中前去禀报,田三也注意到这辆装饰不一般的马车,上前问车夫:“谁家的马车。”
“这位便是田三田百户吧。”车夫微笑着道。
听到这话田三立刻警觉了起来,对方直接出自己名字与官职,试探着问道:“敢问足下是?”
“田百户不必紧张。”车夫道:“是皇后让我来送礼,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你们唐大人能收下。”
“皇后?”田三一脸惊疑。
“在下告辞了。”车夫急匆匆便走了,唐府中唐伯虎的父亲唐广德走出府中看到这样马车也很疑惑。
当掀开车帘,唐广德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是整整一马车的珠光宝气。
“这……”唐广德被吓得有些惶恐,“这是谁送的。”
“皇后送的!是还唐大饶人情!”田三站在一边解释。
“这混账子,怎么又招惹上皇后了!”唐父记得跳脚。
钟铃儿站在唐府的家门口也看见了这辆装饰不一般的马车对唐父道:“伯父,这些礼我们要收下,也必须收下。”
“收……收下!”唐广德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财,“不不不!这不能收!”
田三站在一边看着这一马车的东西,他自然明白这些日子京城发生了什么,要唐伯虎服了徐溥不仅救了寿宁候,更是保住了整个张家地位,以皇后的财力,要送这些东西作为回报倒也不为过。
“伯父,还是收下吧。”田三道。
这份礼当然要收下,皇后既然肯送礼就明这份人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收下了可以息事宁人,但若是不收那么皇后就会以为唐家不图财,既然不图财那么图的是什么?要是这份礼不收下指不定接下来的很可能就是祸了。
当初王翦拿举国的兵力攻打楚国,嬴政为什么信任王翦!因为王翦向嬴政讨要了钱财土地,如果一个人不图钱,不图财,那他图的就可能是让人忌惮的东西。
钟铃儿接着道:“礼!我们可以收下,但是这马车还是要还给皇后。”
“可……可这一大笔钱。”唐广有些心慌,“要不问问伯虎的意思?”
来到马车边钟铃儿道:“伯父不必担忧既然都已经送来了就不好在原封不动的退回去,我们先收下!问问伯虎的意思,如果这礼不能收,我们就按一样的钱财也回一份礼就行了!如果能收,这笔前我们就用来建设工场与唐庄,让乡亲们过得好一些。”
听到钟铃儿的话唐广德点零头,这样子理子与面子上都过得去。
钟铃儿再次道:“田三!你去找唐伯虎与他这件事情要怎么决断。”
田三点头,他感觉到钟铃儿几句话表现出来的气质隐隐有种唐家女主饶味道,这个钟铃儿难道真的是大饶旧相好?带着疑问田三朝着京城走去。
一路上见到了刚刚从京城回来的徐祯卿。
“见过田大人!”徐祯卿躬身道。
“徐公子这大雪的是在京城?”田三问道。
徐祯卿点头回答:“在京城见一个老熟人。”
“恩!”田三点头与他擦肩而过。
徐祯卿看着田三离开的背影眼神中也泛着别样的神采,他回到唐庄,这里是严嵩给他安排的住所,几本书放在桌子上,脱下自己满是雪片的外衣,点燃火盆取暖!喝着热茶,徐祯卿安静的坐在屋子中看着书。
田三来到大理寺的诏狱前,给看守的狱卒递上了几两银子之后才走入牢中,这里到处都弥漫这一股腐臭味,偶尔还会有几只老鼠从眼前流窜而过。
偶尔还有会犯人叫喊着几声冤枉,还有一些犯人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田三不喜欢这种地方,这里太黑暗,暗无日的牢房中让人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阴暗,有凶横的狱卒,有求饶的罪犯,还有等着来年秋后斩首的死刑犯,在狱卒的指引下田三加快脚步。
过了牢房的几个拐角之后,田三看见了一处相对比较干净的牢房,对于这种环境的地方这座牢房简直可以是世外桃源,果不其然自己家的大人就在这里。
“大人!”田三轻声呼唤。
趴在桌上喝的烂醉如泥的唐伯虎呢喃了一声,好像是回答!
“我家大人怎么了?”田三问向站在一边狱卒。
“唐大人喝多了。”狱卒指了指与唐伯虎相对而坐的也烂醉如泥的和尚道:“那个臭和尚也喝趴下了。”
田三痛苦的捂着额头,能在牢里也能喝着酒,吃着肉还吟诗作对的也只有自己的大人了,让狱卒打开牢门,田三悄悄给已经醉倒的唐伯虎披上一件大衣!外面很冷,希望自己的大人不敢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