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思考着,田三真的带着一个郎中来了,“大人,这位是附近有名的郎中。”
“你才有病!”唐伯虎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踹在田三的屁股上。
“年轻人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可不好。”老郎中念叨。
这下田三不爽利,也是抬起一脚踢在郎中的屁股上,“敢说我家大人有病?反了你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老郎中委屈地说道。
“我说让你来看病的吗?”田三对老郎中拳打脚踢,“我们大人看起来像有病的样子吗?记住了,大爷我是让你来看风景的,谁让你来看病了。”
“简直岂有此理。”老郎中衣袖一甩,气呼呼走了。
“大人,现在的郎中真是太不像话了!”田三瞅着说道。
田三演的很不错,但是唐伯虎的心情明镜似的,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我看是你要找个郎中看看!”
“卑职知罪。”田三惺惺低下头。
唐伯虎懒得计较,看着稻田的的蝗虫牙疼。
“大人,要不一把火都烧了吧。”田三惋惜着说道:“要是这些蝗虫飞起来,可就不只是池州一带的事情,可能会祸及半个关中。”
“想办法,想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烧田。”唐伯虎的神情很疲惫,一天一夜没睡,眼下看到田地里是这样的情况他根本没有心思睡觉。
杀虫剂!唐伯虎立刻就想到了这个,穿越后世而来的唐伯虎知道,在西方从古希腊到罗马以来就有人用杀虫剂来治理蝗虫了。
“把这些虫子都毒死!”唐伯虎低声有冷静的说道。
田三有点想不明白,“大人,是要往田地倒砒霜吗?”
唐伯虎:“……”
要说道杀虫剂,那么杀虫剂要怎么做呢?唐伯虎抓起一只还飞不起来的蝗虫思考着,最早使用的杀虫剂,用的是一直叫做除虫菊的东西,可是这东西现在在中原是没有,还在西方长着呢。
有没有什么代替品,榆树是其中其中脑海中不断闪烁着回忆,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悔不及当初,早知道当初多看些书了,唐伯虎嘴里怒骂道:“彼其娘之!”
“田三!”唐伯虎大声说道:“你给我去打听打听,有什么东西能够杀死蝗虫!”
“是……”
还没等田三说出口,一旁的除着杂草的老农说道:“要说杀是蝗虫的东西还真没听说过,砒霜这东西太贵咱们穷种田的买不起。”
“这位官爷,我看你面善应该是来治理这次的虫灾的吧。”老农说道。
唐伯虎失落地点头,自己确实是自请来除虫的可是现在一点办法也想不出。
“官爷,你说能杀死蝗虫的东西老汉我真没见过,但是有一样东西是蝗虫不碰的。”老农长吁短叹地说道:“那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事儿,那时候我爷爷还很小,也来了一次蝗灾,铺天盖地的蝗虫,黑压压一大片!掠过的地方连树皮都啃没了,我爷爷那时候没饭吃在林子找东西吃,就看见蝗虫走过的地方有一种东西还好好的在那里。”
“那东西叫苦皮藤,蝗虫连树皮都不会放过,但是苦皮藤这些虫子不会碰!”
老汉说完唐伯虎思索着,苦皮藤这种植物以前倒是没有听说过,田三走上前说道:“大人,要不下官还是去买砒霜吧。”
“说不定真的有用。”唐伯虎想着,如果说这个苦皮藤能代替除虫菊那么这次蝗虫危机能挺过去也说不定。
老汉从林子里砍下来一截藤木说道:“官爷这就是苦皮藤。”
接过苦皮藤,唐伯虎放在自己鼻端仔细闻了一闻,就是一种很平常的草木腥味,没有什么特点,不过蝗虫不碰这个东西肯定是有道理的,“死马当活马医疗吧。”
田三站在一边不解。
唐伯虎说道:“田三你去抓几十只蝗虫来做实验。”
“实验?”田三没听懂。
“你去抓就是了。”唐伯虎观察着苦皮藤,记得除虫剂里还有一个叫做榆树皮的东西,唐伯虎死马当活马医,开始做实验,无法提取化合物就只能从有机物着手,科学就是从假设到实验再到论证一步步走来的。
桌上放着一大堆的材料,唐伯虎一样有一样的分成比例合成,脑子里想着明朝什么时候有过大蝗灾了,只是在明朝还要在末期有一起全球性大寒潮,没记得有什么大蝗灾,可能蝗灾的范围不大吧。
田三抓来了几十只蝗虫,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唐伯虎手脚不停的忙碌,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那边挤出一点树枝的汁液,一边把不知名的植物磨成粉末。
搅拌着第一批做出来的药水,唐伯虎用五个蝗虫做一批一批的来实验。
随着药水的倒入,小蝗虫们只是蹦跶了两下没有反应!皱着眉头,唐伯虎再次重新调配比例,加大苦皮藤的用量,其他材料的比例减少。
“大人,大人!”田三观察着蝗虫说道:“有效果。”
抬起头,唐伯虎看见有三只蝗虫已经倒在了碗中,另外两只还是活蹦乱跳的,说明药水是有效果的,只是比例不对,这次唐伯虎有信心了。
重新拿来了五只蝗虫,唐伯虎按照原来差不多的用量再次倒入,开始观察前后两只碗中的蝗虫变化。
第一次试验的蝗虫有三只倒在了药水上,可是还没有死,第二次试验的蝗虫还没有对药效产生反应。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第二次试验的蝗虫也出现了反应,渐渐开始抽搐然后吐出一口绿汁倒在碗中再也不动,田三拿起刚刚倒下蝗虫等着眼睛说道:“大人,死了,真的死了!”
“田三!”唐伯虎对他说道:“赶紧清出一块田地,我要立刻做实验看看效果。”
“是,大人!”田三兴奋的点头。
唐伯虎把一系列液体放大比例装入一个大葫芦中,然后把这些药水溶解稀释在水中,保证药水的药性,比例要把握好。
后世的喷洒技术是做不出来了,只能用人力泼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