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回到京城,唐伯虎告别了朱厚照来到自己的唐庄,秋香把自己的男人洗着澡说道:“好需要加点热水吗?”
“加吧。”唐伯虎放松着身体。
秋香亲力亲为,平日里这些事情秋香也不会交给下人去做,把一桶热水倒入澡盆中秋香趴在澡盆边观察着自己的相公,“这次江南的事情办成了吗?”
“算是办成了,也算是没有办成。”唐伯虎缓声说道:“那个陈慧你安排一下,陈家把这个女人交付给了我。”
“那日钟铃儿与我说过。”秋香看着唐伯虎的身躯,“说她梦到你会从江南带一个女人回来,果不其然。”
“你们女人的预感可真厉害。”唐伯虎长出一口气,“六扇门的事情我听说了,都办好了吗?”
“钟铃儿说是办好了。”秋香接着回答,“不过这件事是焦芳与宁王策划的,除了宁王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已经处理了,连焦芳都已经被钟铃儿拿下了,处理的很干净。”
唐伯虎站起身,使劲擦了擦脸,“这段时间你和铃儿幸苦了。”
“幸苦也说不上。”秋香笑着给唐伯虎穿着衣服,“家里也就这些事情,一直以来你都不管,你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说着唐伯虎突然抱住秋香,“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区别在哪里。”
“别闹,都已经是做爹的人了。”秋香挣扎着说道:“大白天的正经一点。”
“你要是不让我不正经,我可能再也正经不起来了。”唐伯虎大笑着扛起秋香就往床边走去。
——————————————分割线
刘瑾回到西厂,看着一片狼藉心中很愤慨,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向唐伯虎示好,他却屡屡与我为敌,从此以后这个大明有我刘瑾没有他唐伯虎!
朱厚照看着破败又狼藉的西厂也感叹,“怎么搞成这幅模样了,刘瑾你好好修修吧,银子的事情就从户部和内务府里拨吧,你们这些太监也真是的好好的西厂怎么就走水了呢。”
“谢陛下!”刘瑾跪在地。
听到朱厚照的话,谷大用站在一边感叹,这个刘瑾的气数未尽,看来要对付他还要再加一些火候。
朱厚照转身离开了,刘瑾看着谷大用说道:“这些事情咱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谷大用你老实告诉咱家,唐伯虎火烧西厂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谷大用对刘瑾是忌惮的,但也说不上畏惧,立刻说道:“咱家当时听说锦衣卫来西厂拿人,要拿的就是焦芳,我帮焦芳说了一些好话便回去了。”
刘瑾盯着对方,知道谷大用在撒谎,也没有发作低声说道:“擦干净你的屁股,别咱家一脚踩死你。”
“刘公公,老奴告辞了!”谷大用笑着东厂,当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他的脸色巨变立刻急匆匆的收拾着行装准备离开这里,这些年谷大用已经看开了,也许自己不能扳倒刘瑾也不能成为第二个人刘瑾,谷大用笑着说道:“我只要看你死就可以了。”
与秋香温存了好久,唐伯虎才走出房门一路走向后院,见到了自己的父母,“爹,娘。”
“你回来了,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好。”唐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我也没想到你这个混账小子如今能成为这样的人物,爹比不上你,你比爹有出息。”
“爹。”唐伯虎看着父亲那有些失落的神情接着说道:“爹,我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
唐母抱着孙儿没有插嘴父子两的对话。
唐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为父看着你这些年风风雨雨的过来,也不容易,为父没有做过官也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幸苦,为父只要知道你平安就好。”
唐伯虎看着自己父亲发丝间已经遮不住那些白发了,父亲老了这是唐伯虎的心中最沉重的感受,“也许再过几年,我就会远离朝堂,远离明廷。”
“你做好决定了吗?”唐父问道。
唐伯虎点头:“这些年以来已经过的够累了,也该结束了。”
“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只要你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行。”唐父拍着自己的儿子的肩膀,“你长大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唐伯虎走出家门,牛二与陈光,苏三立刻上前说道:“大人,江南的事情都已经安置好了。”
“你们幸苦了。”唐伯虎接着说道:“去我家的账房自己去支一些银子,好好休息几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办。”
“大人,”田三跟上几步说道:“谷大用要见你。”
“让他等着。”唐伯虎继续走着说道:“我要去见见另一个人。”
“是!”田三深深地看着唐伯虎的背影。
唐伯虎走进熙熙攘攘的京城,这个人他必须要见,走进李东阳的家门,唐伯虎开口说道:“李阁老,我唐伯虎来见你了。”
李东阳正在照料这院子里种的菜,“进来吧,老夫早就知道你会来。”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抬头看见李东阳,已经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了,不知不觉来到京城已经这么多年,李东阳拔起一株青菜观察着菜根说道:“终于要对东海动手了。”
“是。”唐伯虎回答。
李东阳苦笑着说道:“当年先帝驾崩前还嘱咐老臣,要老夫做你唐伯虎的领路人,好好带你为官,做一个好臣子,但是这么多年了,老夫好像什么都没有教你过,你好像也什么都不需要老夫来教。”
“还请阁老赐教。”躬身朝着李东阳行礼,唐伯虎佩服这个老人家,一心只为大明!他是一个好官,真实的出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好官,若是没有李东阳撑着内阁如今的大明朝堂不知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老夫还能有什么可以教你了。”李东阳坐在一边的石凳上,“该学会你唐伯虎都会,不该会的你也会。”
“阁老。”唐伯虎也坐在他的身边,两人像是子侄伯父一般,“朱佑樘直到驾崩也没有逼着我交出新火器的锻造之术,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交出我的所有,朱佑樘也会不积劳成疾,至少不会这么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