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不开口还好,一说起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颗鱼雷丢进水中,把他们情绪全给炸翻了。
“妈的,就是这小道士捣的鬼!”
“砍他!”
壮汉们想的很简单,你再能打,我们十几个人拿刀砍你,你还能躲得掉?
“唉呀妈呀。”
曾东波两人见状,顿时抱头就缩了起来。
绝症总归还能活一段时间,这要是现在冒头,当下就会被砍死啊。
他们心里默默为陈阳祈祷,希望小道士命硬一点,不然他死了,自己还找谁啊。
“嘶嘶嘶~”
壮汉们举刀就要砍时,忽的听见脚下有什么声音。
低头一看,一条条五颜六色,扭成各种姿态的蛇,已经把他们包围了。
“啊,蛇!”
“妈妈哎,救命啊!”
“我最怕这玩意儿了!”
壮汉们惊恐万分,手里的刀子不断要砍下去。
但没等刀子砍下,就被陈阳的拂尘抽飞。
这些蛇都是老黑喊过来的,要是因为自己而死,陈阳是会内疚的。
将他们手里的武器全部抽飞,这些壮汉到处乱跑。
平均一个人的身上,挂着三条蛇。
徐进最倒霉,身材最小,蛇都觉得他好欺负,他身上挂了至少十几二十条蛇。
一条条蛇,在他们身上蠕动着,偶尔寻个肉多的位置咬一口,简直美滋滋。
“这些蛇,成精了吗?”曾东波眨眨眼,再看看小道士,道:“老李,你说这些蛇,是不是他弄的?”
“肯定是啊,不然还能有谁?”
两人愈发觉得,自己一身毛病,也是陈阳弄出来的。
这个小道士,太神秘了。
自己怎么就一时犯浑,得罪了呢?
“去喊大灰狼过来,把他们丢下去。”陈阳对老黑说道。
老黑:“晚上加餐吗?”
“加。”反正最近几天种的都是普通稻米和蔬菜。
陈阳看向怂在一旁的两人,道:“多谢。”
然后朝着道观走去。
而那些壮汉,则一个个,在道观门外的大空地上绕圈跑。
那个黑衣服壮汉,好像已经跑第三圈了。
体力真好。
“道长,道长。”
两人赶紧跟上去,抱住陈阳大腿,哭求道:“道长,救命啊。”
“嗯?”
曾东波道:“道长,我就快死了,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你死不死,关贫道什么事?”
曾东波把诊断报告递给他,道:“道长你看看。”
陈阳疑惑的拿过来,扫了一眼,问道:“改行做医生了?挺好的。”
曾东波快吐血了,改你妹的行啊。
他道:“道长,这是我和老李的诊断报告,我们俩生病了。”
“生病去医院,来道观干什么?”
曾东波道:“医生说了,我得了几十种癌症,全天下就我这么一号。老李比我好点,也就得了一百多种病,但他那都不是绝症啊。道长,我知道我们之前的行为,让你很厌恶,但我们真不是故意的,都是清风观那个法明让我们来的。”
法明?
陈阳问:“不是宋静微?”
“静微道长?”两人摇头:“不是他,是法明,他给我们钱,让我们来…来找你的麻烦。”
“道长,我们有错,我们也知道错了,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我还有老母亲和孩子要养,就这么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曾东波用力的磕头,额头都出血了。
“嗷呜~”
一声狼嚎,大灰狼步态优雅,领着群狼走了来。
老黑在一旁吐着蛇信子,和它简单说了几句。
大灰狼点点头,走向陈阳。
“妈哎,狼!”
曾东波两人眼睛瞪圆了,连滚带爬的躲在陈阳屁股后面。
大灰狼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接着望向陈阳:嗷嗷嗷~
陈阳点点头。
大灰狼:嗷嗷啊~
陈阳嘴角扯动一下,买了十份灵粮,递给大灰狼。
大灰狼一咧嘴,欢快的嗷呜一声,叼着灵粮走了。
“一万块,就这么没了。”陈阳眯起眼睛,盯着那些壮汉,眼神几乎要把他们切片。
“道长,那是狼吗?”
“是。”陈阳道:“二位,你们该下山了。”
曾东波闻言,紧紧抓住他的裤腿:“道长,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贫道救不了。”
“道长一定有办法的,求你了,道长。”
陈阳道:“上炷香吧。”
“上香就可以了吗?”
“不知道。”
两人脸色又苦下来了。
但陈阳好歹没有继续驱赶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他们跟着陈阳,走进道观。
上山三次,这是他们第一次走进来。
或许是心中有了敬畏,他们愈发感觉这座道观的不一般。
好似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来到大殿,两人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塞进功德箱,取了香火,开始跪拜。
拜着拜着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伤心不已。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阳在道观里,殴打他们呢。
一炷香拜了快十分钟,手里的线香都要烧完了,才插进炉鼎。
陈阳也没让他们求签,都绝症了,还能抽出个上上签不成?
“系统,他真得了绝症?”
“是。”
“这会不会太狠了点?”
系统道:“不是我做的,你问我干什么?”
“不是你,那是谁?”
“不知道。”
陈阳猜测,很可能是镇元大仙。
毕竟,道观可是按照五庄观原型建造的。
当然,也可能是土地神。
但他觉得,土地神或许没这么大胆子。
能如此放荡不羁,随便把人弄成绝症,也只有镇元大仙了。
陈阳问:“那还有救吗?”
“不知道。”
陈阳翻翻白眼:“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啥啊?”
系统沉默几秒,道:“明天又要下雨了。”
“不用你说,天气预报也知道。”
系统道:“系统是提醒宿主,要准备准备,下山治洪了。”
陈阳看向屋子,那里面躺着他昨天画好的大水符。
也不知道,有没有点作用。
“道长啊!”
曾东波两人出来就哭喊着。
陈阳一头黑线,见他们寻死觅活的,心里一点都不同情。
当初嚣张的时候没见你们哭,现在哭个毛啊?
都说了和我没关系,咋这么犟呢?
“两位先回吧,平时没事的话,多来道观上上香,或许有点用。”
“真的吗?”两人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等待陈阳的答复。
陈阳道:“贫道只说,有点用,没说一定有用。”
“那……”
“老曾,咱们下去吧,也别为难道长了。”李贵才拽拽他衣袖,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估计道长是在考验我们,咱们先下去,明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