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林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听说是杀了人。”
“杀人?”
陈阳心想,杀了什么人,才能到被关在地牢的地步啊。
他将通告卷起来,说道:“别管了,早点睡吧。”
连个照片都没有,怎么抓啊。
正扫地的青九,听见两人的对话,忽然轻轻吐了一口气。
一晃眼,距离跨年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陈无我几人还没有回来。
跨年也没什么事情,简单做场法会就可以了。
但陈阳得回去一趟,拜一拜师傅。
距离跨年还有一天的时候,陈阳带着老黑和大灰回去了。
他们一早就出发,来到陵山才九点多钟。
刚进入陵山,就有一群动物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围着陈阳转。
陈阳也好久没回来了,陵山没什么变化,但灵气越来越浓郁。
这是亲身能够感觉出来的变化。
一路走到山顶,师徒三人将道观内外都清扫一遍。
“快去修炼,别偷懒。”陈阳踹了老黑一脚。
他自己也提着剑,站在树下演练剑法。
武功这种东西,得勤加练习。
一日不练,就会生疏。
陈阳每天拿出来修行的时间不算多,但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修行。
毕竟总不能一直依靠系统。
何况系统给他的东西,该用的都用了。
其他的都是法器。
随着对修行的不断深入,陈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真正能够用来自保,并足以威慑他人的,是山字篇修行法。
空有道行,若不懂招式,也是百搭。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那一定是半个身子快入土的老师傅。
要不然就是天生神力的变态。
否则若是勤加修行的老师傅,任凭你拳头再乱,也不可能对老师傅产生半点的威胁。
陈阳精通百家拳,但剑法上面却没什么建树。
只懂得简单的劈砍撩刺这样的招式。
大多数时候,都是拼着力气比对方大,或是对方的剑不如自己,强行将对方干掉。
可一旦遇见道行差不多的,剑法又比自己高深的……
好吧,陈阳暂时没遇见,也不知道剑法高深能高深到什么地步。
他只记得,玉轩真人养剑数日,一朝拔剑屠真龙,那等气势是何等之强大。
然而那种手段,一般都是用作和对方同归于尽的。
而且也非剑法,那是剑术了。
此时此刻,陈阳修习的,乃是太极剑。
练的也算不错,至少他自认为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看上去软绵绵,没什么力量。
和公园起早晨练的大爷大妈没啥区别。
太极剑重意,不重形。
甭管看上去是不是软绵绵的,使起来有用就行。
一套剑法打完,陈阳眼神飘向老黑和大灰。
“得练练才行啊。”
总这么打,没个对手试战,总是不行。
似乎感受到了陈阳的目光,大灰和老黑都是目不转睛,假装没看见他,分外专心的自我修炼。
大灰如今已经习会超过五种拳法,桩步可说是大成,下盘极稳。
再加上它天生力气就不小,而且速度也快。
就算是碰见开了窍的修士,也不一定就会输了。
至于老黑……
纯粹就是吃天赋。
好在陈阳龙血龙髓都不少,可以给它天天吃。
就算努力不行,也能通过外物增强身体素质。
何况,陈阳还有一颗龙珠呢。
只是龙珠不能轻易用。
他自己是没打算用,担心吃了后身体虚不受补,直接爆血而亡。
那就悲剧了。
还是留给老黑用吧。
至于大灰……
它够努力,但陈阳真想不出该怎么培养。
它们是第一次做人徒弟,自己也是第一次做人师傅。
大家都是第一次,还是彼此体谅一下吧,做的不好的地方,也多容忍容忍。
若有机会,看看能不能碰见狼妖,能不能弄到什么狼珠之类的宝物。
这还真是有可能的。
龙脑袋里既然有龙珠,谁敢说同样境界的狼脑袋里就没有?
陈阳觉得一定有。
但他也觉得,就算有这样的狼,自己碰见了也只有一个选择,逃。
时也命也运也。
大灰的运气就是不如老黑啊。
“元行啊,来,陪为师练练。”
最终还是听见了不想听见的声音。
大灰表示我很无辜。
老黑一旁吐了吐舌头,松了口气。
“师傅…”
“来,陪为师练练剑。”
陈阳撩起手里的骨剑:“来吧。”
见无法逃避,大灰只能面对现实。
一段不可描述的过程过去了……
大灰蹲在地上吐着舌头,许多部位的毛发掉了。
还有很多地方被剑身拍到,很疼。
陈阳坐在一旁:“最近辟谷如何?”
大灰摇摇头:“还是摸不到门槛。”
“别急,慢慢来。”
老黑跑过来道:“师傅,我感觉我好像辟谷了。”
陈阳瞥它一眼:“你要是再不辟谷,我就把你给劈了。”
这货天赋贼好,对龙血龙髓的吸收程度,比大灰高了不知道多少。
要是这样都没能辟谷,和咸鱼还有什么区别?
“去做饭。”
陈阳拍拍屁股站起来,向竹林走去。
给师傅上了一炷香,唠叨了一会儿,陈阳觉得,自己是不是得去一趟上方山,看看两位师叔。
吃完饭后,陈阳联系了玄真。
却没有联系上,电话一直打不通。
玄玉的电话也打不通。
陈阳有点疑惑,点开群,艾特了两人。
还是没反应。
“他们去山里了。”
闻紫元回了一条。
陈阳:“哦,什么时候回来啊?”
闻紫元:“这得问他们,我怎么会知道。”
陈阳:“你没去?”
闻紫元:“去了,今天刚出来。”
旋即发出怪笑:“今年上山的真人可有不少,你要小心点哦。”
陈阳:“???啥意思?”
闻紫元:“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反正你有的忙了。”
“有什么就直接说,别绕弯子。”
结果闻紫元直接玩消失。
陈阳忽然有点怀念刘元基了。
此刻。
仙人洞。
刘元基穿着打补丁的僧袍,正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赶着饭。
身形巨大的猴子抓起树枝对他手臂敲了一下。
刘元基嘶了一声,急忙抽手:“你打我干嘛?”
猴子道:“吃有吃相,急急躁躁,像个猴子。”
刘元基:“……”
关羽鹤忽然叹了一口气,望着夕阳下的山头:“今年跨年,大师姐真的不回来了吗?突然好想念她。”
猴子道:“那俺给大师姐打个电话,让她回来。”
“别别,这样就挺好的。”关羽鹤急忙阻止。
同时看了一眼圣手岩,岩洞里正静静躺着一副崭新的鱼竿。
这是他前几天刚买的路亚竿,还没用过呢。
正想着明天下山,去水库甩上两杆。
要是大师姐在,这杆子十有八九要失去它作为钓竿的使命。
“猴哥,关住持,明天就跨年了,你们能让我下山吗?”
刘元基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咽下去,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哪里还有怒佛金刚的半点威风。
回想当初上山那天,他略带倨傲的报出自己身份,那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什么时候辟谷什么时候下山。”
猴子道:“好好修行才是正道,你早点辟谷,俺们也好跟大师姐交代。要不然就这么放你下去,等大师姐回来,俺们都要受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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