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续翻了七天的牌子,每晚都是淑妃侍寝,流水的赏赐送入淑华宫,风头已经盖过了柳贵妃。
说出去可能没人信,大部分时候,纪云欢和皇帝都是盖着大被纯聊天。
即便如此,纪云欢依旧觉得很烦。
“欢儿,你再帮帮朕好不好?”皇帝欺身上来,在纪云欢身上试探着。
纪云欢困得不行,她不明白皇帝为什么总有使不完的精力,他都不会累吗?
皇帝拉住了纪云欢的手,语气居然有些可怜,“欢儿,朕难受,你就帮帮朕吧。”
纪云欢只能从了,皇帝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可他还是没有得到满足,只能自己动手解决了。
“陛下,臣妾惶恐,实在是伺候不了陛下,不如陛下去其他姐姐那里吧,比如慧嫔娘娘,她入宫多年,又服侍皇后有功,陛下也该去看看她……呜~”
纪云欢的话被堵在了嘴里,皇帝就跟一头饿狼似的,一口口的啃着她,仿佛要把她拆入腹中。
“纪云欢!你!朕迟早被你气死!”皇帝眼底一片猩红,模样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拖出去杖毙!
纪云欢起身跪坐在床上,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皇帝了,她这么贤惠,皇帝不该高兴吗?
不过皇帝就是个纸老虎,她怀着皇帝最宝贝的儿子,皇帝绝不会动她。
“陛下恕罪,臣妾错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毫不走心的认错,皇帝心里更烦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皇后贤惠,他敬重皇后,柳贵妃拈酸吃醋,他厌烦极了,可如今纪云欢大度,他却很愤怒!
好像他不过是个随时可扔的物件,还能拿出去卖人情,好像纪云欢压根就不在乎他!
皇帝甩了甩脑袋,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欢儿爱她入骨,怎么会不在乎他呢?
“你别怕,朕知你孕期乏累,不耐烦伺候朕,朕也知自己不该缠着一个孕妇,可除了你,其他女子都不能令朕满足,也无法让朕开怀。”
“欢儿,你的身体,你的气息,你的声音,你的一切朕都喜欢,朕喜欢你,你别把朕往外推了好不好?”
皇帝越说越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人抛弃的怨妇,而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
纪云欢恍然大悟,这是还没睡够呢。
“陛下多虑了,臣妾不敢,臣妾也喜欢陛下。”
皇帝心中大喜,果然装可怜是有用的,他的欢儿最心软了。
“欢儿,让朕疼疼你好不好?”
纪云欢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又被皇帝好一番折腾……
十五这天,月挂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纪云欢服侍完皇帝用膳,心中欢欣雀跃,委婉的提醒道:“陛下,今日是十五,您该去皇后那里。”
皇帝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周围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刘德旺叹了一口气,没见过还有人把皇帝往外推的,这淑妃娘娘着实是胆子大!
“你答应过朕的,这么快就忘了。”皇帝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几分委屈。
纪云欢干咳了一声,告诉自己不能心软,绝对不放过每月初一十五这两天的休息机会。
“臣妾当然没忘!只是规矩如此,臣妾不敢仗着陛下宠爱,就乱了规矩。”
“皇后待臣妾好,臣妾若是今晚还霸占着陛下,岂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太后娘娘也时常关怀臣妾,夸臣妾端庄识礼,臣妾怎能为了一己之私,扰乱宫规,岂不是辜负了太后的厚爱?”
皇帝无言以对。
许久之后,他才站了起来,赌气道:“那朕今日走了,日后可就不来了!”
纪云欢顺势就拜了下去,“臣妾恭送陛下。”
皇帝气鼓鼓的一甩袖子,真的去了景仁宫。
不过他也没留下来过夜,皇后身体不好,体弱多病,他哪能让皇后强撑着服侍自己?
帝后二人说了些闲话,皇帝就回了乾清宫,算是给了皇后应有的体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帝忙于政务,一直未踏足后宫。
不是他不想纪云欢,而是江南发生水患了!
水患年年有,今年却格外严重,朝堂上为了赈灾之事吵翻了天,尤其是柳丞相一脉,极力安插自己的人手,对赈灾银虎视眈眈。
后宫之中,淑妃顶撞皇帝之事忽然就传开了,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说淑妃已经失宠了。
长春宫内。
“这个贱人,上赶着巴结讨好皇后,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了恩宠还不知珍惜,偏把陛下往外推,活该她失宠!”
柳贵妃笑得开怀极了,憋屈了这么多天,可算是有一件畅快事了。
纪永莲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给柳贵妃捏腿,捏到手指发酸也不敢停下来。
“臣妾最了解那个贱人,成日里装清高,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圣人似的,臣妾最看不得她那幅高高在上的嘴脸!”
“这后宫之中,唯有贵妃娘娘盛宠不衰,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柳贵妃心情大好,挥挥手让纪永莲起来,“此事你办的不错,消息散得也快,本宫很满意,之前的事情本宫就不计较了,日后你要多为本宫出谋划策,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纪永莲立刻就跪了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娘娘宽宏大量,臣妾日后唯娘娘马首是瞻,只要能扳倒淑妃,臣妾万死不辞!”
“放心,本宫现在就能对付她,来人,去把淑妃召过来,今日本宫先打她二十大板出出气!”
纪永莲眼中闪过一抹鄙夷,这柳贵妃真是个猪脑子!
这些天她百般讨好,任打任骂,过得比长春宫的奴婢还不如,终于哄得柳贵妃留了她一命。
等借助柳贵妃的势力搞死了纪云欢,就是她对付这个蠢货的时候了!
“娘娘万万不可!如今陛下对她正新鲜着,您无缘无故打了她,陛下若是误会您心肠歹毒,岂不是得不偿失?”
柳贵妃不以为然,“本宫以前都是这样干的,谁不听话,找个理由教训一顿,以后就老实了。”
纪永莲苦口婆心的劝道:“这贱人深得太后喜爱,若是请了太后出面,事情就麻烦了。”
“娘娘身份尊贵,金玉怎能与粗石相碰?娘娘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臣妾有一计,折磨人的法子千千万,必定让那贱人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