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又想起一事儿,有些火大道:“当年我们和婧宸静姝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婧宸当年更是一直跟在侯爷麾下,这临了的时候办的几件事怎么都糊里糊涂的。”
凌峰细数:“第一件事是她将静姝嫁给了言砚那王八蛋,这别人不知道,婧宸还能不知道我侯爷府和大将军府永世不来往嘛,她这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静姝这辈子只忠于婧宸,静姝竟然对老子拔剑?还因为明珠公主要嫁给侯爷就道不同恩断义绝,这不是婧宸对我侯府有意见是什么?”
“第二件是亲手斩杀自己生前最宠爱的明珠公主,这当时侯爷都向圣皇求娶了明珠公主的,她这一出真的只是因为走火入魔吗?”
岳盛飞摇头:“这不能,她总不能因为对侯府有意见就杀自己的女儿,也就你能想出这出。”
“你别说话,这第三件,她生前留下的朝逸等人第一次开火竟然是对我侯爷府,看阿羁的伤,很明显他们是想把人弄死的,这风向绝对不对。”
岳盛飞一琢磨也点头:“别说,能说的这三件事的风向的确是指向我侯府的,但是我觉得是你想多了,婧宸早已淡出朝堂三万多年,在圣尊座下修生养性,不可能再插手这些。”
凌峰突的站起来:“是不是想差了一试便知,侯爷,您得准我。”
封九双手抱头仰躺着哼一声:“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手痒了想出去打架?”
凌峰笑开:“那几个小子是不像话,但那也是我侯府的人,没道理被别人欺负了去,再说我不去,府里那些小子们也不能忍啊,到时候别真捅出乱子来,正好听说朝逸他们这些年长进不是一般的大,这也是我们练兵的好机会。”
封九也不说什么,只道:“朝逸他们曾经是婧宸的人,藏着掖着活下来就不错了,偏偏还弄出动静,不出几年轩辕家明着暗着必然要出手对付的,你最好不要插手太深,扯上事儿爷在朝堂不好给朝婧痕说话。”
凌峰点头:“这个我知道,您就放心吧。”
凌峰勾搭着岳盛飞的肩走了,封九一个人毫无形象的仰靠在石阶上仰头望着红缨枪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炙热的阳光似乎也照不透满身的颓废。
凌峰和岳盛飞互相勾搭着肩膀,岳盛飞回头看一眼封九,“爷这次回来很不对啊,怎么比以前更颓废了,什么事也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修行倒是更多了,也不见他有事儿没事儿睡觉。”
“不睡觉不好吗?一个修士成天睡觉算怎么回事儿,凡间的阵眼破开后没准儿是有了危机感。”
岳盛飞推开凌峰的手:“有些怀念言砚当军师的日子呀,爷想什么没有他不知道的,也能为爷排忧解难。”
“别和爷提那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他从头到尾都算计着爷大将军的位置,什么狗屁排忧解难,再说如今的顾衡也很好,爷想什么也能猜个一二。”
岳盛飞点头:“顾衡好是好,就是修为低了些,不过经过我侯府的训练,不出万年也是能独当一面了的。”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迎面就撞上顾衡和荣吉。
顾衡向两人点一下头。
荣吉笑道:“两位爷出去?”
凌峰一把搂住荣吉的肩,“你俩跟爷去仙界玩玩儿?”
荣吉眼睛一亮:“做什么去?打复仇?”
刚才他也在校场,差点没给廖长衍的哭声笑死,这是什么奇葩的二世祖!
“什么叫打,我侯府有那仗势欺人的吗?不过对方逼着我封侯府的人叫爷爷,这事儿得心平气和的解决。”
“怎么个心平气和解决法?”
“叫战!”
“......”您一个神界大佬叫战仙界的小奶娃,你他奶奶管这叫心平气和的解决?
顾衡一笑:“我们恐怕去不了,陆参将为我们定了训练量,只能预祝凌爷旗开得胜了。”
凌峰得意道:“那是,爷出手哪儿还有不胜的道理。”
当然,后来凌峰的脸被打肿的时候他是有几天不敢出门的。
......
凌峰坐着火麒麟,带着一万精兵驻扎卫城城门前叫阵的时候,六护卫都在归来山。
凌峰的参将白玉晨摇旗叫阵:“孙子们,不是嚷嚷着让我封家人叫爷爷嘛,爷爷们来了,孙子们你们倒是把那嚣张劲儿拿出来,打开城门,咱们来场硬的?”
“孙子有种就开城门,龟缩在城内算什么?”
“爷们都是讲规矩的,不去破你的城门,但是你们也得像个男人,出来个主事儿的回话,否则爷爷就打进去了啊。”
一声声叫喊在城外传来。
十三在归来山上一边浇花,一边漫不经心的望着下方。
柳斯在身后急得团团转:“我说姑奶奶,您还有心情浇花,您没看见这都兵临城下了!”
问柳斯为什么这么慌?那骑着火麒麟的强者可是凌峰啊!
而且,凌峰身后带着的一万人他每一个都看不透修为,他不慌才有个鬼。
就那些人身上那厚重的杀伐气势,可见都是真刀实枪的上过战场的。
柳斯算了算,上过真正战场的强者那都是活了十多万的年的人了。
那修为......谁能顶的住?
封侯府当真不是浪得虚名的,随随便便出手就是这样的阵式!
十三不说话,这时十三身后的六护卫中的老八朝霸沉不住气了,“少主,我们知道您有主意,但您好歹和我们说说,究竟要怎么个打法?”
十三继续浇花:“不急,他们喊累了也知道歇一歇的。”
众人:“......”重点是他们知不知道歇一歇吗?她们确定不需要考虑考虑怎么保命?
果然一柱香的时间,封侯府的人也喊累了,都无趣的开始嘲讽复仇势力,从复仇这个名字,嘲讽到复仇的人。
朝舞委屈道:“封侯府的人只服封侯爷,对别人下流起来那便都是一群流氓,少主,大不了就是一死,当年跟着主子上战场也还从没有如此怯懦过,也从不曾被这般侮辱过。”
朝逸道:“小舞,收一收你的烈性子,生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主子自有她的用意,此战的胜负意义很大,如果我们能和封侯爷府轰轰烈烈打一场,最后还不吃亏,我们还愁招兵买马吗?人马一足,就算老天不让入神界,我们都是要强势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