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吉叹息:“你是不知道九爷当年多护着十三,十三穿了一身红衣,他愣是给人家骂回房换了一身素衣,别个男人多看一眼都是要挖眼珠子的。”
“你说说你那晚究竟意淫了多少?你再想想,那十三穿成那样出现在清灵山上,九爷的眼珠明着暗着离开过人家吗?”
“听说人家就说了一声嫁轩辕赫,九爷当场就要把轩辕赫困死在圣界。”
“再说,后来那些贵公子们哪个不是盯着人不放的?九爷能忍下来是因为他没立场管着人家,但是不代表他没立场收拾你。”
“他这口气总得撒出来吧,这气不撒你身上撒哪儿?安心吧,你这顿打不白挨。”
凌峰咆哮而出:“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我们要是早说能观摩到这么精彩的一战吗?”
荣吉拍凌峰的肩,“意思兄弟传达到了,怎么让九爷解气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事儿荣吉起初也是没反应过来的,还是顾衡提点了一下他才想了起来。
不能不说,这男人的妒意上来了才叫个可怕,管你兄弟不兄弟,你惦记老子的女人,老子就弄死你,哪怕是曾经的女人!
不知道原因便罢,知道了原因后凌峰当晚就招了荣吉顾衡岳盛飞林方堂四人提了好酒好肉去找封九喝酒。
封九半推半就的吃喝两口。
席间,凌峰好话说尽,说他就是嘴贱,让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往后啊,他再敢多说一句多想一下他就是孙子。
知道凌峰被虐的原因后林方堂一愣,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可惜他没去成清灵山,错过如此好戏!
而看着岳盛飞的贱笑,凌峰猜测岳盛飞八场早知道,当场差点和岳盛飞再打起来。
后来凌峰再三保证整顿侯府的风气,往后这侯府要改头换面,大伙儿一起当君子,谁再在背后说女人的浑话就军法处置!
封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撩了凌峰两眼皮。
吃喝罢,封九靠在椅子上,一手扶额:“去孙尚书府宣战,叫那个孙文愠亲自领战,不打死他都给爷不要回来!”
众人:“......”侯爷,您这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
岳盛飞问:“侯爷,您不会还对那个十三有想法吧?”
封九手肘挡了眼睛看不清神色,许久才开口:“跟过爷,怎么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侯府宣战孙家的时候,整个孙家都炸了。
孙尚书都快吓晕了,“你说什么?侯府的人让你哥哥领战?势要打死你哥哥?”
孙文馥点头。
“你哥又做什么了?”
“最近很老实,什么也不曾做。”
“侯府谁带兵?”
“凌副将。”
孙尚书一个趔趄,一个凌峰就能干掉一个孙府,这还打什么打?!
孙文馥问:“爹您说打不打?女儿倒是挺想和侯府人过过招。”
“拿什么打?你以为咱孙家有明珠公主那背景吗?想打一万年就打一万年,这三界除了大将军府和轩辕皇族哪个敢和侯府那群人开战?”
想了想,孙尚书又垂死挣扎:“问过原因了吗?”
只怕是当初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的那番话传入了侯爷耳里,那时恐怕这个儿子也该放弃了!
孙文馥摇头:“凌副将不肯说,只说哥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惹怒了侯爷。”
孙尚书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如此不应该是那一番话传入了侯爷耳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惹怒了侯爷?
孙尚书猛的停步,“这事儿恐怕八成和朝姑娘有关。”
“爹何以见得?”
“封侯爷最近为了朝家的事和圣皇寸步不让的拧着来,大有圣皇不从轻发落他就起兵造反的架势,封侯爷这人懒得很,向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正经,这一切发生在清灵山回来后,这事儿八成和明珠公主没什么关系,那一日我也试探过朝姑娘,她并没有否认封侯爷帮朝家此举可能与她有关。”
“可是清灵山女儿也没见封侯爷和十三来往,只是听说十三爱暮侯爷三万年,当时侯爷就在上面,也没做表态,而且,侯府的白玉晨和十三似乎还有些恩怨。”
孙尚书忙问:“说具体?”
“侯府白玉晨为难十三,说十三爱暮侯爷三万年,十三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自己看上侯爷是眼瞎,这话实在算不得好听,当时侯府所有人也没为难十三是挺怪的,而且十三说嫁轩辕赫,侯爷当时就下令将轩辕赫困死圣界。”
“还有,在问安的时候我就在十三旁边,她似乎并没有见礼。”
孙尚书眼睛一亮,“这就是症结所在,就朝姑娘那容颜,满场还能忽视了她?就算侯爷没看到她没见礼,但是侯府其他人又不瞎,而且,说她喜欢侯爷是眼瞎还没被丢出去?”
“试问,三界,谁敢在侯府众多强者面前捋侯爷的虎须还能完好无损的?!这明显就是侯府人让着这姑娘!”
“事情如何,还需你去跑一趟,你可是知道朝姑娘的住处?”
孙文馥点头:“十三临走的时候告诉了女儿。”
“你这就亲自去找朝姑娘说明原因,如果此事真与她有关,你便求她为孙家求情,她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事到如今,我孙府和她是再难分清了。”
孙文馥迟疑:“如果没关系呢?”
“如果没关系,只怕你哥哥是保不住了,至于孙家,恐怕也得脱层皮了!”
“再者,如果当真是因为朝姑娘,不管朝姑娘是否说情,你都向外宣称把那兔崽子逐出孙家,让那兔崽子去侯府道歉,到侯府满意为止,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孙文馥迟疑:“爹,我们真的要这么退让吗?侯爷为人不算是非不分,我们不妨和他们谈一下。”
“你还是太年轻,没见过封侯爷意气风发的那些年,满身嗜杀之气谁人敢与他对视上一眼,上天入地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什么是是非?他封九说得才是是非!”
“就算他这些年蛰伏下来,收敛了满身锋芒,那也不是我们孙府能捋虎须的,他若要谁的命,谁就没有活的可能!”
“如果当真是因为朝姑娘,我们更得退,首先事情八成与你哥哥传朝姑娘是他的妾有关,如果让他知道我们还欠朝姑娘一颗解药,你可想后果,那就不是你哥哥一条命能解决的!”
“所以,不要去和他们讲道理,再多理都得憋着,先活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