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尧,本殿只给你一年时间。”染白用力扣着少年手腕,力道带着几分狠意,连带着少年白皙腕间泛了淡淡的绯红。
做不到。
就回来。
也许半年,也许一年。
“足够。”少年音色平静暗哑,灼烫的火苗似在那双深邃眸中沉浮不定,随时向人席卷而来,将人吞噬,他任由公主扣着自己手腕,就着那个姿势将公主压在高高的城墙沿边,修长身形覆下,少年居高临下的看过那城墙之下人间烟火,数万军队,可漆黑眼瞳中却只有染白的影子,抵着人缠绵深吻。
冷风拂乱了发丝,在空中飞舞,后背撞上城墙边沿是冰凉温度,半悬空的感觉很没有着落点,身下是距离数万大军的遥遥距离。
银白冰凉的军装质感冷硬,压在身上的时候冷峭如冰雪,不及少年体温滚烫,半悬在空中的空白感同那样的灼热温度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反差。
好像整个世界只有锦尧只身一人,视线所触及之处,连余光也是他。
那张精致到极致的容颜在眼前放大,视线便显得模糊起来,女孩眸中水澜微漾,可以看到少年左眼角下那一颗朱红的泪痣,很是漂亮,勾魂摄魄。
她吻上那颗泪痣。
公主暗红披风临风猎猎,红衣灼伤了眼,锦尧单手按着女孩过分纤细的腰,颀长皙白的手指覆盖着,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冰凉柔软的触觉,他轻而易举的扣住,那一截细腰在指尖下脆弱的不可思议,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断掉。
锦尧弧度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弧度性感,眸中暗色掀动,隐约殷红,是惊人的占有欲。
他将人压在城墙上,颀长身形完全覆盖住女孩,稍微用了许些力道,指尖抵着公主漂亮分明的腰线摩挲,色泽嫣红蛊惑的薄唇因为接吻还氤氲着水色,显得清冷靡丽,咬开他刚刚亲手给公主系上的披风带子。
动作平静暧昧,随即细密吻上女孩的锁骨,落下斑斑红痕,沿着修长脆弱的颈线轻吻,雪白齿间咬在公主颈侧,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
少年冰凉指尖掠过腰间引起细微战栗,从背脊弥漫而上,染白思维空白了一瞬间,腰侧微软,抵着冰凉城墙,铺天盖地的梨花香似乎蕴含着蛊惑的气息将人笼罩,鼻翼间完全充斥着干净好闻的味道,颈间有瞬间的刺痛,可下一秒的触觉却让她指尖微顿。
锦尧伸出一截嫣红舌尖,细细密密的舔着刚刚咬过的地方,然后反复轻吻。
“……锦尧。”公主声音哑了:“够了。”
锦尧很喜欢听公主叫他的名字,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脑海中黑暗且占有的欲望不仅仅只是一次两次的存在。
想要她。
彻底占有她。
锦尧低眸,垂在身侧的手不动神色的收拢攥紧,指节泛着白,绷出了骇人的森冷,压抑克制着不该有的念头。
他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随着起伏划过女孩的锁骨,像是一片白羽轻落,细微的痒意,让染白一顿。
少年缠绵低软的蹭了蹭女孩颈间,像一只宠物在向自己的主人撒娇讨好,他平复住凌乱的呼吸,将所有阴暗的想法收敛在最深处不让人察觉。
然后才直起身对公主弯眸笑了下,眼角还残留着几分红意,眸中是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欲,那颗朱红泪痣色泽潋滟,靡丽蛊惑的很。
锦尧重新将被咬开散落的暗红披风给公主系好,指尖绕过带子的时候在不经意间碰到女孩肌肤,温度微烫。
“殿下要记得想我。”少年笑意轻轻软软的,声音清透好听中挟裹着几分沙哑,却更加扣人心弦,他愉悦地笑,轻声:“不想也没关系,我会想殿下的。”
每时每刻。
锦尧眸色微暗,眸光落在女孩白皙颈侧那一个明显的暧昧咬痕上,指尖抬起摩挲了下。
公主看了他一眼,扣住少年伸过来的手腕,嗓音很淡,有意所指:“你一直这样?”
梦浮生的小公子太撩,每一次说情话都低低软软的蛊惑人心。
“只对殿下。”少年眼睫轻眨,笑意轻浅。
行军出发的时间即将到了,不能再耽搁。
即使千般不舍也要离开。
锦尧最后一次轻吻了下女孩唇角,轻声软语:“冬日严寒,殿下切记注意身体。不知年底能否归来,锦尧提前贺殿下新年快乐。”
“不必。”公主神色浅淡,不容置疑:“本殿要你当面说。”
锦尧斯文清贵的笑了下,说好。
数万大军集合完毕,整顿队伍,从京城的东门离开,走向遥远的看不到尽头的道路。
在遥遥队伍中,染白偏生一眼便能看得到锦尧。
公主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
少年在那一瞬间抬眸,直接撞上染白视线,目光相织成一副画。
城墙上。
公主红衣,高高在上。
城墙下,
少年军装,冷冽矜贵。
本是两个世界遥遥相望的人,却偏生纠缠在一起。
锦尧素来钟情梨花。
但梨花的花语,却象征着离别。
梨,对应着离。
可每一次的离别,也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在公主府梨花盛开前。
为那一句承诺,定携满荣光归来。
…
金秋九月,秋高气爽,十里桂花香。
一叶知秋意,叶落终归根,别有一番诗意。
“……还没找到?”
宁予安板着一张白皙秀美的小脸,低声问。
侍女也很难,支支吾吾的回答:“这、这不知道是因为贪玩,又跑哪去了。”
一只兔子成天在皇宫中乱窜,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精力。
她们也很无奈啊。
女孩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海豚似的鼓了鼓脸,稍微沉吟之后一敲定音,严肃又奶萌:“今晚考虑考虑红烧兔肉吧。”
侍女:“……”
论已经离奇失踪一天的兔子应当何去何从。
“公主、公主!找到了。”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响起激动的声音,压得低了些,婢女气喘吁吁的跑来,不假思索的开口:“就在,就在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