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东西怎么卖？”
走着走着，许大茂看到有人竟然在卖字画，而且看上去就是古董。
“我这都是家传的，不卖。你如果有粮食的话，可以换。”对面的人压着嗓子说。
“怎么换？”许大茂问。
“20斤棒子面一幅画。这边一共5幅，要是都要的话，可以80斤棒子面拿走。”那人回答。
别以为对方吃亏了。现在还没有到经历文化革新的年代，国内流传下来的古董字画真不少。可现在粮食却是硬通货，没有粮食人就活不下去。
“5斤一幅画，怎么样？”许大茂不会砍价，直接拦腰砍。
“你是不是捣乱的。”那人有点不满意。这些字画都是家传很久，可现在字画不能当饭吃，他只能忍痛割爱。
“你看看我是不是捣乱的。”许大茂蹲下来，把自己的口袋里东西给对方看了一下，全是棒子面。
“那你给的也太少了。我这5副画就换25斤，一家人都吃不了一个月。你再加点。”对方见许大茂真的有粮食，不是开玩笑，就开始了讨价还价。
最终，许大茂以35斤棒子面，换到了5幅画。这几年，许大茂也请教了一些老先生，对古董这一行有了点了解。而且，这年代，古董价格没上来，也没人去专门造这个假，所以对真假许大茂倒也不担心。
又转了一圈，没有自己想要的，许大茂就单独找了一个胡同中间地方蹲下，把自己的袋子打开，等着客人上门。
到这边来买的都是十几斤、20多斤一起买的，不是他们不想多买，而是担心买的太多，回去路上惹人怀疑。另外，一旦有风吹草动，这么一点粮食也容易跑。
从许大茂坐下开始，陆续就有人过来买粮食。后来，许大茂利用空间的特点给袋子里面又装了一点，要不然10来分钟就被人买完。
“这边有红薯么？”一个人凑过来问。
这声音，太tm熟悉了。虽然蒙着头，压着嗓子，但许大茂一听就知道是闫阜贵。这家伙怎么就跑到这边来了？要知道，许大茂到这边黑市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边离四合院那边有点远，来的人少，防止自己卖东西碰到熟人。
没办法，自己能听出来闫阜贵的声音，这闫阜贵肯定也能听出来自己声音，许大茂只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红薯。
“那你这边这个棒子面多少钱一斤？”闫阜贵打开了许大茂前面的袋子，朝里面看了看。
就这样，闫阜贵问，许大茂用手回答问题。闫阜贵这家伙喋喋不休，非要便宜一点便宜一点，弄的许大茂差点都收摊不卖。
“行了，行了，就这个价格吧，这些我都要了。你把袋子也给我吧，你拿着也没用。”闫阜贵最后还拿了许大茂一个袋子。
这家伙，人家都说十几斤的买，他一下子就买了有30多斤。不过他家里一大家子人，这些都不够一个月的。
许大茂把东西全部卖完之后，便又在市场里转悠起来，看看有没有稀罕物。他转悠的时候，又碰到闫阜贵在边上和人砍价买肥肉，砍了几次，把人家彻底惹恼了，直接就不卖给他。
“这闫老扣，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买肉了？”许大茂心想。
正在转悠的时候，突然巷子口传来了急促的口哨声，穿透了夜晚的寂静。
随着这口哨声响起，原本安静的黑市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投进了大石头，所有人一开始都朝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突然，像是不约而同，大家都开始喊“公·安来了，快跑啊”。然后人群开始拥挤，不少人都朝着巷子尾还没有哨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这时候，有的人为了跑的快就开始把手里的东西扔掉，有的人却偏偏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跟着人群往后面冲。许大茂隐隐约约看到像是闫阜贵的人，看到别人扔掉的东西，他却在后面开始捡起来。
跑着跑着，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然后后面的巷子就传出声音“快往回跑，这边也有人。”乌拉拉一群人，又开始往回跑。
许大茂在人群中央，原本也跟着大家一起跑，可听到那边的声音，毫不犹豫就往胡同的墙上怕。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个箭步就爬到了墙上，转身就跳到了荒草地里。
后面的人看到有人往墙头爬，想起来墙那边是荒草地，立马有样学样，全部都开始上墙。说实话，这个墙头不高，对一般人来说很容易上去，可那些背着不少东西的人就不行。
这边跳到荒草地的许大茂，却发现草地那边突然亮起了不少手电，然后还响起了狗叫声。
“我曹，这是赶尽杀绝啊。”许大茂心里吐槽。一般情况下，共安很少抓黑市，即使抓也是以驱赶为主。没想到今天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小鱼小虾都不打算放过。
还好，他还有个空间。于是，他朝着一个很茂密的草丛跑过去，然后就进入了空间躲藏。
许大茂跑了，可后面的人就完犊子了。一个个全部跟着许大茂跳到墙外，可等着的是手电筒、狗和枪，一个个全部自投罗网。
闫阜贵身上背着不少东西，又捡了不好别人丢下的，好不容易爬上墙头，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下面已经全部是工安。
“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们接你下来？”下面一个指挥问。
“那个能不能把粮食给我留着，我这一大家子实在没吃的了。我局来换个粮食，怎么就被你们这么对待。”闫阜贵却争取着。
“你下来吧！”一个年轻小伙子，直接跳起来就闫阜贵给扒拉了下来。
今晚，工安那边出动了几百人，将周边围了严严实实，真是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