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超新星爆发释放出的能量和强光会以光速向外传播,几万年后整个银河都能看见这样壮丽的奇景,当然要是运气不好正好生活的星球在超新星爆发杀伤力的范围内,这绚丽的美景也是十分致命的。
太空死灵本身倒是不害怕这个,他们已经提前做好了防护准备,准备穿越被超新星爆发清出来的一条道路。
风暴王全身戎装,打扮的正式、华丽、帅气。他的身上每一块装饰,每一个挂件,每一颗螺丝都大有讲究,他站在所有法皇的前面,注视着连锁超新星爆发的美景。
由于距离太近了,他的视觉系统都会被光带来的能量所灼烧,可是风暴王还是牢牢地盯着,不是为了欣赏,而是为了向以寂静王为首的,牺牲自身的贵族表达崇高的敬意。
是的,璀璨星图和它相关的一切存在,记忆都消失了。但是太空死灵王朝高层们明白,他们中间有一些人为了种族的存续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和牺牲。
尽管风暴王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眼前璀璨的能跨越一万光年的超新星爆发是他们以生命为代价创造的杰作。
“尊敬的风暴王,奇点之门已经点亮,王朝舰队也都集结完毕,等待您的命令了。”一名站在风暴王身后的古墓技师恭敬的说道。
“我知道...让我再看看,再想想...”风暴王没有转身,回答道。
古墓技师静静的站着,再往后,那些尊贵的法皇们也一动不动的站着。
十几分钟后,风暴王的视觉系统是在受不了高能光线带来的视觉损害彻底报废,这才让风暴王停止了裸眼观察超新星爆发的行为。
当然对于风暴王现在的身体来说,活体金属修复视觉系统也不用多长时间。
在等待修复的时间中,风暴王突然对身后的古墓技师问道:“你觉得寂静王的决策对吗?”
技师欠了欠身子,表现出了更多的臣服,“尊敬的风暴王,您指的是寂静王的哪个决策?”
“用黑石修筑末日要塞,为可能到来的毁灭做准备的决定。”
“我...我不知道尊敬的风暴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技师,不敢议论寂静王的决定。”
风暴王好像斜了技师一眼,说道:“你叫阿芬斯特对吧,来自斯芬克斯王朝,你在法皇被剥皮诅咒逼疯后,掌握了王朝的最高权利...”
风暴王是最注重太空死灵的贵族传统的,讲究一个名正言顺,阶层礼仪,一个技师窃取法皇的权利,是重罪。
阿芬斯特不明白风暴王为什么说这些,为了不触怒风暴王,他立刻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请赎罪...睿智、仁慈的风暴王,当时的剥皮诅咒在整个王朝内部扩散开来,为了保护王朝的存续,我不得已...”
“我不想听你的故事,也不想听你理由和解释,你说的话大部分都是谎言,所以这些话没有意义。”风暴王打断了阿芬斯特。
被打断发言阿芬斯特头朝下全身跪下,他的命运只在风暴王的一念之间。
“你是一个卑鄙的僭越者...”
阿芬斯特的身体抖了一下,他在心中已经把塔拉辛骂了一百遍了,早知道不听塔拉辛的来投靠风暴王了。
不对?塔拉辛,塔拉辛是谁来着?阿芬斯特觉得自己的记忆模块可能出现了问题。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不会和你说一句话,就砍掉了你的脑袋。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是一个守护规矩的人,你是一个破坏规矩的人。
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决定惧亡者的生与死...在这么艰难的时代,我想听到更多的意见,特别是和我思路完全不同的意见。”
“说吧,让我听一听,如果有利于整个惧亡者,我将赦免你的罪。”瞎眼的风暴王‘俯瞰’着跪在地上,身上微微颤抖的阿芬斯特。
沉默了一分钟多钟后,阿芬斯特开口了。
“我觉得寂静王是对的,我们不正按照着寂静王的安排行动吗?度过末日,让种族继续延续,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此刻风暴王的视觉系统已经修复完毕了,他绿色的目光中十分冰冷,他很失望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自己取代了寂静王,还依然要顺着寂静王的路线去做。
他敬佩寂静王的牺牲不假,但是身为王者,风暴王讨厌跟在另一个王者身后。
在风暴王的手摸到腰间的佩剑时,感觉到不对的阿芬斯特突然又说话了。
“当然!我觉得寂静王虽然安排的很好,但是计划中还是有不足的地方!”
风暴王停下了拔剑的动作。
“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违反常识,但既然是伟大的风暴王的问题,身为属下我将真诚且诚恳的将我所知道,所认为的一切都说出来。”
就算没有抬头阿芬斯特似乎也能观察到风暴王的动作,“我有个朋友说过...庸者被规则束缚,智者跳出规则,强者创造规则。”
“寂静王的计划终归是逃避的手段,是在现有规则下的一种自保,既不算智者也不算强者。”
风暴王把手从剑柄上拿了下来,“继续说..我在听。”
“我们的世界是虚假的,这个观念正在被所有的法皇接受...但是,这个结论是第二次天堂之战之前和兽人帝国的天才小子协会的合作时期发现的,现在我们既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
“我们可以做一个推测...就像我过去做过的一些试验那样,我也会把不同种族,不同人种,不同文化的生命都放在一起,让他们竞争、对抗、战斗...”
可能觉得风暴王认同了自己的观点,阿芬斯特跪坐在了地上,抬起了头。
“那是很有意思的消遣,帮助我度过了漫长无趣的时光,永恒有时候也是折磨。很多王朝的人都因为受不了永恒的寂寞,要么选择在沉睡中疯掉,要么选择清醒在漫长的工作中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