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贺老师就带着谢景年合计了一下,由于芹菜容易受损,节目组还要扣除折损的量,他们就决定去收白萝卜了。
苏音从前只听说过萝卜长在地里,从没见过萝卜长什么样子。一脸斗志昂扬地背着背篓就往种植了萝卜的那片山地走去。
中途苏音看见一家人家屋前的花开得极为繁盛,雪白一树,那一瞬间是把苏音今日看过的所有春色都比下去了。
雨过天青,红砖白墙绿树白花,美得实在惊艳至极。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贺老师那棵树是什么。
得知是杏花树后,她有点意动想去那树下拍照留念,但想着不好耽搁节目组录制行程,就迟疑着。
谢景年一直关注着苏音,看她一边山坡上走还一边在看那棵树,出口:
“音音?很想去看吗?要不要去那边拍照留念?刘大叔人很好的!”
苏音想瞌睡来枕头,疯狂点头,可片刻后又迟疑问道:
“我们现在不是要去挖萝卜吗?会不会有点耽搁了?”
贺老师也听见苏音的话了,忙道:“哪里会耽搁!拍个照就几分钟,心情好了干活才更有干劲!”
说着大手一挥,就带着苏音一行人下到旁边的树和院子里。
喊出了刘大叔!
对方热情招待他们随便拍。甚至还给他们介绍这棵杏花是当年结婚时候和妻子一起种的呢!只不过对方说着又神情落寞地叹气,最近妻子进城给女儿带孩子去了,他为了家里的狗和农作物只能一个人独守空屋。
苏音看刘大叔说话的语气虽然是埋怨的,但脸上神情确是满含笑意的,也秒懂对方这是在炫耀呢!
她一脸艳羡的望着这棵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年头的杏树,春日微风吹过,杏花吹满头,苏音就这样俏然清丽地站在大树下,眉眼浅淡地笑着。
充当着摄影师的谢景年拿着苏音的手机疯狂给她连拍着。
而一旁的来惊杭也拿出了手机一直给苏音拍着,他已经打算借着这几张照片加上苏音的微信,开启话题了。
贺老师见谢景年的模样,心下一动就助攻道:
“景年,你来这两次,是不是也没拍过是吧?你快过去站着,我帮你拍!”
谢景年听了就点头写过贺老师,笑意直达眼底地把手机递给贺老师,而后跑过去和苏音说话。
贺老师趁他们说话时,就快速地帮他们拍了几张照片。等苏音和谢景年并肩站立后,他又拍了好多张照片。
来惊杭见谢景年温柔和苏音贴贴,也放下了手机,对贺老师说道:“贺老师,我也去拍个合照,您帮我一起拍拍。”
身侧的狄安娜早就按耐不住了,听了来惊杭这话连忙也对贺老师说:“贺老师,辛苦你了!我也去啦!”
于是两个人的合照逐渐变成了四个人的合照,站位也变成了苏音谢景年在正中间,一左一右分别站着来惊杭和狄安娜。
而狄安娜拍照时候,死命要往谢景年身上靠,谢景年没办法只得往苏音那边站,最终大合照照出来就成了苏音和谢景年贴的极尽。
看俊男美女在自家门前拍照的刘大叔,高兴地和节目组说让他们给他洗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
拍完照,他们就开始专心挖萝卜了!
经过谢景年的指导培训,苏音就开始独自摸索挖萝卜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萝卜地由于今早有春雨降下,并不算难挖。
可也正是因为下雨土壤黏性更大,萝卜就像死死黏着在土里似的,而一锄头下去,那泥土也很实在的黏在了锄头上。
苏音力气在女生里不算小的,都很难抖掉,只能用鞋去把泥土抹掉,而后继续挖萝卜。
萝卜根系扎得很深,好不容易苏音才挖到了它的一半,苏音想着拔萝卜的童谣,开始一边心中默默唱着“嘿哟嘿哟拔萝卜”,一边用力去拔萝卜,好不容易拔出来,她又差点打了个趔趄。
身后突然传出一声笑,苏音回过头去,就看见是来惊杭,苏音看出对方在笑自己,瞪了他一眼而后继续挖萝卜拔萝卜。
一边挖一边还想这来惊杭明明之前都是一副高雅模样,怎么今天尽做些离谱的事。
但很快她又把来惊杭的异样抛诸脑后,无他因为她挖萝卜挖出技巧了。苏音快乐地继续挖着,很快就挖满了一小背篓!
每个萝卜都挺重的估计加上实在拔不开的泥土,估计每个得有五六斤的样子,她挖了六个。
她看了眼谢景年的大背篓,想了想用力抱起背篓,走过去,倒在了对方的背篓里,收获了对方称赞的眼神后,又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挖萝卜。
谢景年这边因为最近干农活已经干出了技巧,已经挖了十个萝卜了,但是萝卜去土去秧估计就得减重,所以他一直在继续挖。
至于狄安娜和贺老师,被谢景年安排抖土装萝卜了。
而笑出声的来惊杭,则完全是真没接触过这些农具,听了谢景年讲解后,不愿多问他,也就上手慢了些。使力不对,才挖出三个萝卜。
等萝卜挖完,就是背着萝卜下到坡下的溪流洗萝卜。
春日溪水清澈明净,可也的确冰凉。
谢景年看苏音大喇喇地就要把萝卜放进刺骨的溪流里洗,他为了阻止了苏音要直接入水的手,一着急就上手抓了苏音的手。
细腻光滑而又极其温热。
他可耻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了。
可很快他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出声道:“音音,这水太冷了,对你们女生不好,让我来洗,你就帮我递萝卜放萝卜就行!”
苏音听了暖在心中,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而后罕见地柔声地向男人道谢。
而一旁刚放萝卜下水开始洗得狄安娜,心中草泥马奔驰而过,可她刚刚又确实什么都没出力,也就不敢发脾气,只是铁青着一张鹅蛋脸,手中动作更加囫囵。
甚至为了吸引谢景年他们的目光,她把萝卜在水里起起落落地涮洗,最后还夸张地抖水。
贺老师见她这样子,忙放下小背篓,接过她手里的萝卜道:“安娜,你也别洗了,我来洗,你帮我递就行!”
安娜顺心了点,但她没完全开心,看着那边一副默契地洗萝卜递萝卜的两人,脸色继续阴沉着。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谢景年很快就洗完了一大背篓,一小背篓的萝卜。而后他直起了腰,呼了口气,结果就看来惊杭还在磨叽地洗萝卜。
他直接走到对方那,从背篓里,一手两只萝卜,回到刚刚洗萝卜的地方继续洗萝卜。
等谢景年身后一筐身前一筐萝卜回到向往小院,天色说实话已经有些迟了,太阳已经西下。
谢景年知道苏音还想体验捉鱼摸虾,放下筐,让已经明显有了疲惫脸色的三人留下和节目组掰扯。
他就和苏音赶往鱼塘、虾塘弄鱼和虾了。
鱼塘有些深,谢景年就让苏音在岸上牵网,他自己穿着摸鱼服,带着渔网,下了鱼塘。
苏音在岸上看一米八八大高个的他,进入水中后,都只剩一截胸和头,也就完全打消了还想下水摸鱼的想法。
夕阳西下,晚霞如彩锦铺陈,染红了天边,也染红了这一片水塘和人。
两人于此美景之中,默默不说话,一个默默张网,一个默默拉网。
美好静谧,让人就想这样看他们一直这样。
远处的空境摄影师取好了节目组的空境,一回头就看见这一幕,赶到录制他们二人的摄影师身旁,也架起了机器疯狂拍摄着。
等网放好后,谢景年拿着网兜和捞虾工具,就先带着苏音去那片虾塘。
虾塘旁有个泡沫筏子和一根长竹竿,苏音看见这筏子就好奇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边竹子那么多,怎么没有用竹筏?”
谢景年闻言,俊脸含春,眉眼温润一笑道:“要不音音你猜一猜?”
说完话,就上了那张泡沫做的“大船”,一手撑杆,一手向苏音邀请道:
“上来吗?还挺好玩的!这个可以承受住两个人的!”
苏音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搭上了谢景年的大手。而后打量了四周,看见一个废弃的竹筏才继续问:
“你们试过竹筏?失败了?为什么呢!”
谢景年拉到了心上人的手,也就不卖关子了,嘴角止不住笑意道:
“我们弄的新竹湿气太重,质量太沉,受不住人就掉下去了。这边春雨不断,竹子晒不干,做竹筏的事情也就一直被搁置了。”
“原来是这样啊!”苏音感叹,“这边雨这么多吗?还好今天白天都没怎么下雨。你们之前下雨干农活应该很不舒服吧?”
“确实不舒服,不过我们也就是劳作体验一个月,真正的像刘大叔他们这些本地人是刮风下雨为了不误农时都得干农活呢!”
谢景年有所感叹!
夕阳之中,谢景年侧颜俊美无邪到了一种极致,加上对方说出来的话,苏音的心再一次因为同一个人而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