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最后似乎谈的不错,等着巩安东离开后,阿香终于还是忍不住去问两位兄长,究竟有没有同意。
阿聪冷哼一声,“见过只带着一块玉佩过来提亲的吗?等他过了三叔的眼,再说吧!”那玉佩好像还是三叔给他送的呢!
阿香一愣,忍不住为巩安东说话:“是我强拉着他来的,他原本也说要好好准备的。”
而现实是巩安东被阿香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了东坡村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空着手来提亲,他本想着回去再准备准备,可阿香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说,用它就行。
“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给别人说话了。”阿聪后悔方才轻易的点了头。
阿正瞧着兄长这模样,忍不住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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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安东和阿香的亲事在得了霍彦茗的同意之后,也终于是定了下来。方海和石竹叹着巩安东是个心思沉的,原来之前一直不成亲是等着姑娘长大呢!
巩安东无从反驳,之前本来是出于一份责任,虽然师父说他死心眼。可在阿香说让他去提亲的时候,巩安东虽然一开始是懵的,但不可否认,他心里还是欢喜的。
巩安东跪在祖师爷的画像前,为自己的这份欢喜检讨。可瞧着巩安东脸上那难掩的喜色,也不知道是检讨还是向祖师爷报喜。
济仁堂的招牌如今不仅在岍州,在京城也是有不小的名气,所以前来济仁堂拜师的也不在少数。霍彦茗觉得自己有三个徒弟已经够了,何况他还有个女儿。所以那些来拜师的人,霍彦茗便让巩安东和钱串看着办。
他们两人都已经是有些名气的大夫,是该收个徒弟传承衣钵了。
钱串在京城待了那些年,一眼便能瞧出那些人是带有其他目的的。所以巩安东放心的将筛选的活儿交给了钱串,倒也不怕钱串先一步将资质好的徒弟给选走。
只是没有想到一年下来,钱串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看上。
“二师兄,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巩安东问。“我看里面也有资质不错的人啊!”
钱串左右看看,然后将巩安东拉到医馆后面,与他小声的说:“其实来的那些人,除了那些资质的确是不行的以外,其他人我都派人查过他们的底细。一些是人品不行,一些是其他医馆的探子,还有一些人就是师父在朝中的政敌派来的。”
巩安东听着有些不敢相信,“咱们这医馆怎么和朝堂有了关系?”
“倒也不是咱们和朝堂有关系,而是有些人想要硬把咱们和朝堂扯上关系。”钱串也是无奈,若不是陛下和师父给了他便利,不然他一个离开京城的小都尉可没有清查这么多人的本事。
巩安东叹气,“师父还指望咱们两个能够收徒呢!”
“不急,咱们还都年轻着呢!总会遇到合适的。”钱串这样说着,心里也是有些无奈。“不过说起来还是元元厉害,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两个孤女,收了徒弟。”
元元还没有到能看诊的程度,但是收小孩儿做师父倒也不是不行。
“元元想要开医馆,自然是要收徒弟的。不过日后成了同行,你我做师兄可不能被师妹给比下去。”巩安东半开玩笑的说着。元元天赋并不在他之下,更可以说是比他善于变通灵活,怕是用不了几年,就要越过自己去。
钱串也是叹了口气,“若不然咱们也找几个小孩儿吧!一徒半子,也能好好教的。”
巩安东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
一个月之后,钱串不知道从哪儿寻来四个五六岁的男孩儿,“师弟,你看这四个孩子可行?”
“这几个孩子是从哪儿找来的?难不成你是买人?”
钱串咂咂嘴,说:“这是我从各州育婴堂找来的,我想着先留着他们四个做药童,你看怎么样?”
听着这四个孩子是孤儿,巩安东说不出不合适这话来,便点了头同意了。
霍彦茗知道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元元好好带他们四个。
瞧着济仁堂又有了新的药童,方海说:“瞧着咱们两个三十岁的时候就能够出门游历了。”
石竹点了点头,“其实咱们这里还有这么多医书都没有看完,等看完了再去游历也不迟。”
“没错,到时候咱们两个游遍天下各个州郡,将咱们济仁堂的名声打出来。”方海野心勃勃。
石竹应和着点头。
他们两个本来都想着自己能够开医馆,可现在却是不怎么想了。学医就是为了能够学一个能够养家的营生,如今他们生活无忧,而济仁堂中又有太医院的所有的医书抄本,他们一辈子怕是都学不完,如此谁还想着要离开呢?
该到了阿正和阿诚乡试的日子,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准备妥当之后便进了考场。霍彦茗这对古代科举没有任何怀念的人,安排人做好后勤,自己则是在家里等着消息。
两人考试出来的时候比着上次都要来的狼狈,霍彦茗他们也没有问考的如何,安心的等一个月后的张榜。
此次乡试岍州取五十名,不负所望,阿正为第四名经魁,阿诚则是第二十二名。两人在县学门前看着榜单高兴的抱在了一起。
尤其是阿诚,他原本也只是想要试一试,对自己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然而如今却是想着自己也许能够再往前试试。
阿诚将自己的想法对兄长说起,阿亮又怎么可能反对,自己的弟弟如今是举人老爷,即便是日后不想为官,也足够他自己供自己继续读书。
只是两个孩子如今都是举子,老举人是不肯再教了,即便阿正觉得老举人的才能并不亚于那些大儒。只是老举人打定主意,两人也不能强求。
“先不着急,你们两个这个年纪考中举人已经是难得,如今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去应付之后的应酬,而其他事情我帮你们张罗。”霍彦茗摆摆手,将给两个孩子选先生的事儿给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