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很痛快,没有丝毫犹豫,然后便抱起她的小身子进了卧室,他没有食言,将她放到床上之后他便没有碰她,只是自顾自的脱掉他的浴袍,露出他坚实的胸膛,整个人性一感的一塌糊涂。
他倒不见外,自己脱个精光没入被窝,刚洗过澡的他身上带的诱一惑真的不止一点点,欲擒故纵,真是撩人犯罪的很。
吴念身上有伤,所以只是脱了自己的外衣钻了被窝,一进被窝,身子就被就被他宽大的手臂拉拢过去,被他霸道的圈禁在怀里,邪恶的夹过她的小腿,紧拥,契和。
拥着她唐西尧很快的睡去,轻稳的鼻息抚过她的小脸,倒是她,怎么都睡不着。
夜,很深了,睡在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身旁,她好似越发的清醒,最后一夜,这四个字猛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那些不该有的记忆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方远禄临走前也是对她轻描淡写的交代,可这一走就是三年,杳无音讯,那他这一走要多久?
她不想多想,很多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偶尔麻痹一下自己没有什么不好,她将小脑袋钻进他的怀,闭上眼睛强迫让自己睡去,却越强迫越清醒,那个伤口一蜷缩,好疼。
带动着头一阵眩晕,钻心窝的疼,一闭眼还泛着恶心,好难受,感觉越来越不好……
蜷缩在他怀里的小身子翻来覆去狰狞了好久,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当发现怀里的小人儿不对的时候,她浑身已经出满了虚汗,身子有些痉挛发抖,嘴边一直莺莺的呻一吟着什么,好像很难受。
“念念?念念”看吴念浑身抖的厉害,怎么叫都叫不醒,唐西尧脸色阴沉,目光下移,当发现她腹部沁出的那抹殷红时他眉目一黑。
极快的,脱掉她的衣服,腰间那层厚厚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迹,唐西尧整张脸变得阴郁。
喉结一紧,眸子冷厉的像是暗夜的芒刺,这个伤口很显然是新的,不用猜就知道是那晚遇袭伤到的,唐西尧心里又疼又气,这个臭女人,不要命了?受了伤不说,还顶着伤去参加游泳训练,简直自虐!
来不及懊恼什么,拿过剪刀将她伤口两处的纱布剪断。
伤口、血液和纱布完全凝结在一起,唐西尧眉头皱的越紧,当机立断,动作极快的撕掉了那层纱布,那个伤口一带,吴念全身疼的一个抽搐。
“乖,一会儿就没事了。”唐西尧不知道怎么安抚,只能俯下身在她额头上浅吻了一下,口气溺宠的很。
这里医疗设施有限,最近的就是十几公里外的军区医院,他出门时走得急,也没有带军医,不过还好,对这种最基本的外伤他还应付的来。
从清洗伤口到上药包扎,每一步唐西尧都做的小心翼翼,这些都做完之后又喂她吃了几片消炎药,一顿折腾之后,终于她的身子不再抽一动,呼吸慢慢变得沉稳。
唐西尧不敢懈怠,不断的试着她的体温,确定没有发烧,只是伤口感染,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吐了口气。
稍作休息后,唐西尧将现场处理了一遍,燃着烟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房间静的只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从小到大,除了嵇雪瑶的死,他就再也没有感觉到挫败,而此刻那种挫败感却越来越重,作为她的丈夫,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和托付吗?
唐西尧很自嘲的一个轻笑。
就这样一夜,有人安睡,有人失眠,有人身疼,有人心疼,百味交集。
……
“报告!”
天还没破晓,卧室外一声嘹亮的报告声打破了卧室内的静谧,听到这一声安睡的吴念动了动身子,沉重的眼皮努力的睁了一下。
“讲!”唐西尧的声音带着几许薄怒,说话间身子却已跃到床上。
卧室外的赵汗青自然知道这时来必然惹得大首长不高兴,只是事出紧急。
“报告首长,总部发来紧急致函,说……”
“知道了。”唐西尧锁眉打断了赵汗青的话,“你先下去。”
“是,首长!”
赵汗青自然不知道卧室内发生了什么,不过听起来他口气很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卧室外一片安静,卧室内更是平静。
吴念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口干舌燥,头还晕晕欲裂,空气中不知漂浮着啥味,难闻的很,意识混混沌沌,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腹部一个生疼。
她的意识这才慢慢回笼,眸子缓缓下移看到了她赤一裸的身子,和伤口处洁白的纱布,不等惊愕,再看眼前,站在床边那个高大的男人脸色森寒骇人,好似被人黑了一样的怒。
就这样一言不发的俯视着她,吴念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的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之后,他的声音低沉且带着几许沙哑:“喂,首长,我这边出了点意外,要晚两天回去,抱歉了,但绝对不会耽误演习。”
一听这话吴念思绪拉回了‘正道儿’,他急着赶回集团军一定是大事,她可不想耽误他的事儿。
“首长,我……”
“你给我闭嘴!”唐西尧大手一甩,直接将手机丢了出去,说话的口吻严厉霸道。
吴念喉结一动,干咽了口口水,心底也是一阵怒火,就算她隐瞒让他生气,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吴念沉了口气,之后扶着伤口就要起身,唐西尧眉目一冷,大步上前,按着她的小身子又丢回了床上,口气阴森:“臭丫头,不要命了?”
吴念头还昏昏的,醒来被他这么一气身子越发难受,看到这个男人这个样子真恨不得一拳打上去,怎奈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吝啬。 被一个女人拉到挫败的深渊,唐西尧还真是不爽,对于这个亵渎了他的妻子,他真恨不得一次性改改她的犟脾气,只是看她身子那么虚,又实在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