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
林凡微微一笑：“努力吧，其实你也好，你的师弟、师妹们也罢，未来成就，都不可限量，只是，你们前行的路上，也注定充满坎坷。”
“所以，怀敬畏之心做无畏之事，大步向前走便对了。”
“多谢师尊指点。”
“你这话说的，好歹你叫我一声师尊，我不指点你，指点谁？”林凡哑然失笑。
“不过此番叫你过来，却也还有一件事。”
“炎阳神宫、星海盟等势力，你应当还有印象才是？”
“这是自然。”萧灵儿正色点头：“之前皓月宗外一战，与他们结了仇，不过后来他们跑的倒是快，躲到中州去了。”
“这几次大战，他们也都当缩头乌龟，未曾露头。”
“我记得，炎阳神宫宫主手中，还有排名第三的异火炎阳烈焰。”
“~！？”
萧灵儿突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结合林凡前后所言，不由道：“师尊的意思是···？”
林凡微微一笑：“既然双方有了仇怨，自然是应该按照门规行事。”
“之前不解决，是实力不足，且中州那片区域，我们人生地不熟，但如今，你们却是与中州几大圣地都多少有了些交情。”
“且实力，也已经足够了。”
“再不解决，莫非还要等他们想尽办法，给我们找麻烦么？”
“师尊所言极是！”萧灵儿彻底明悟：“弟子之后会带师弟、师妹们解决此事。”
“嗯，交给你，我放心。”
林凡点头：“不过，一切以自身安危为第一前提，安全第一！”
“是，师尊。”
“去吧。”
“···”
走出揽月宫，萧灵儿回头看了一眼，不由深吸一口气：“您真是，唉，为了我们，操碎了心啊。”
“而您闭关的这段日子，我定然会守护好揽月宗，不让您操心。”
她很感慨，也很自责。
这些年来，师尊一直都在忙碌，甚至没空闭关。
如今，好不容易决定要闭关，闭关之前都还在为自己的前路而操心，甚至指点自己去弄排名第三的异火炎阳烈焰。
而自己却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实在是···
心中不好受啊！
无极殿。
圣子赵无极接到萧灵儿传来的消息，不由眉头微皱。
“揽月宗亲传要入中州，覆灭三个从西南域逃过来的敌对势力？”
消息中，没说要赵无极或是无极殿如何。
只是简单的通知。
意思很明显。
招呼，我们打了，面子也给了。
到时候我们出手的时候，你中州，至少无极殿及附属势力莫要说什么我揽月宗胡作非为、并从中作梗。
“哼！”
赵无极冷哼一声，有些不爽。
“圣子殿下，此事···如何回应？亦或者，我们该如何应对？”
赵无极的追随者小声询问。
“回应？回应什么？为何要回应？”
赵无极收起传音玉符，看不出喜悲：“那三个什劳子势力，与我无极殿何干？本就是西南域逃难而来的蝼蚁罢了。”
“传令下去，不用管！”
“是。”
“···”
当追随者离开之后，赵无极却是神色渐冷：“萧灵儿，揽月宗？”
“待本圣子更上一层楼，将尔等尽皆镇压之后，哼！”
“···”
魔女同样接到通知。
“那魂淡！！！”
“哼！”
“我管你们死活？！”
圣女清漪跪坐在神像前，久久未曾起身。
良久、良久。
她睁开双目，眸光闪耀，好似变了个人。
“下界···”
“竟有如此变化？”
“···”
随行的，还有姬皓月。
他是主动请缨，拦都拦不住！
毕竟，当初他在九霄仙岳之上几乎被这几个势力弄死，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报仇的时候，岂能不出手？！
萧灵儿一路都十分精神。
虽然发了通知，但她不确定是否有人会搞事情。
毕竟，揽月宗的底蕴终究还是差了些，虽然在旁人看来不是什么鬼三流势力，但也最多就是西南域超一流中排名靠前的存在。
在中州行灭门之事，多少还是有些张扬了。
三大圣地及其下属都很老实。
这场灭门行动，十分顺利。
萧灵儿等人兵分三路，对付三个连第九境都没有的势力，完全是手到擒来，他们倒是也抱了大腿。
倒不是他们实力都不如揽月宗，主要是，揽月宗潜力太过逆天！
谁都知道，萧灵儿等人都是盖世天骄，这等盖世天骄，都是天命之人，一个比一个难杀，若是一网打尽还好，可若是跑了一两个，那就是后患无穷。
偏偏揽月宗这么多盖世天骄，他们还真没把握搞定。
正所谓一个月几百块而已，玩儿什么命啊。
所以···
这场复仇行动，格外顺利。
炎阳神宫等三个势力就此覆灭。
炎阳烈焰落入萧灵儿之手。
至于他们遗留的资源，揽月宗拿了八成。
剩下两成，留给这三个势力所抱的大腿们。
如此一来，也算是给了他们个台阶下，如此一来，双方都很满意。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满意，毕竟看了一出大戏。
或许惟一不满意的，就是被灭的三个势力。
不过他们都已经被嘎了，自然也没机会给差评。
所以···
近一年时间，悄然逝去。
林凡依旧未曾出关。
但石昊却是坐不住了。
不是想让林凡赶紧出关，而是，他本就不是那种能坐得住、闭关修炼之人，而如今，伴随着实力的提升、眼界也在不断增长。
另外，他也想弄清楚，自己父母究竟去了哪里！
“当初，父亲几乎拼死复仇，但几位老祖屁股歪，强行阻拦，让父亲没能杀了那毒妇，父亲母亲只能无奈带我回到祖地，而后外出想办法寻宝救我性命，但却一去不回···”
“爷爷。”
“我不信父亲和母亲会就此弃我于不顾，我想知道父亲的踪迹！”
“若是他们有危险，咱们得去相助。”
“而若是他们已经遇害，譬如当初那毒妇连同雨族动手···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就是灭了石族，我都在所不惜！”
石昊发狠。
他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
大魔神面色森冷：“其实，我也有这个心思。”
“只是之前你还未曾成长起来，揽月宗本身又有诸多麻烦，你需要一个护道者，所以，我才一直未曾提及此事。”
“但如今，揽月宗已经算是步入正轨，你也已经算是登堂入室。”
“你父亲、母亲，我儿子、儿媳的去处，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无论是谁，若是害了他们，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至于他们弃你而去这一点，你却是大可放心，知子莫若父，旁人我或许不知，但你父亲那小子，我却是比谁都了解，若非身不由己，他断然不可能到如今都未曾出现过。”
“但无论如何···”
“是时候出发了。”
“若是这其中真与石族有关···”
大魔神沉默片刻后，面色更冷：“我早与石族划清界限！”
“那咱们爷俩，就一同查个水落石出！”
“好！”
二者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当日，爷孙二人离宗。
却没告诉旁人他们离宗的缘由，而在其他人看来，这爷孙俩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甚至都未曾过多去关注。
回到石族第一祖地石村，并全力以赴搜寻所有有可能存在的线索，耗费足足月余，总算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些战斗痕迹···”
大魔神冷眼探查，最终得出结论：“是你爹的手段，但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旁人的攻势，这些攻势，我可太熟悉了。”
“果真是石族！”
“？！”
石昊目光豁然一变：“他们，莫非已然遇害？！”
“打上石族便知晓了！”大魔神已然是杀意暴涨：“他们还真是霸道啊，甚至都不打扫战场，真以为石族便无敌了么？”
“就没想过，我们爷孙二人有朝一日会彻查此事？”
“或许还真是。”石昊冷声道：“当初，爷爷您被追杀，生死不明，我已被挖骨，只剩下一口气。”
“无论怎么看，我们都无法逆天改命啊，且纵然有奇遇，又如何是他诺大石族的对手？又何须遮遮掩掩？”
“说得好啊。”
大魔神看向石族方向：“那，咱们爷孙二人，今日便一同打上石族，让他石族，给我们一家一个交代！”
“是，爷爷！”
石昊大笑一声。
随即，化作两道流光，朝石族奔袭而去。
看似一片祥和。
但实则，石族上下，情绪都有些低落。
几位老祖凑到一起，唉声叹气。
“那该死的石昊！”
有老祖低声呵骂：“若非是他，石启岂会出事？如今，石启下落不明，我石族年青一代竟无一人可扛鼎。”
“如今两场大战，更是几乎没有任何成就，如此一来，我族如何在这黄金大世中抓住机会更上一层楼？”
“甚至，莫说是更上一层楼，就是维持现状，都难上加难了！”
“哼！”另一位老祖哼道：“岂止是区区一个石昊？他大魔神也是吃里扒外，族群养他这么多年，他却为了那点小事与石族刀兵相向，更是灭了雨族！”
“若是雨族还在，哪怕是让他们当炮灰，我族也不止于此啊！”
“···，唉，你们这话却是有些过了。”
第七祖叹道：“毕竟当初是石启母子有错在先，下那般毒手，大魔神一脉只是想要复仇而已···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狗屁的因果循环！”
第三祖怒骂：“他区区一脉的荣辱和个人成就，岂能容纳于整个石族之上？依我看，他们那一脉，都是白眼狼。”
“老七，你如此替他们说话，是想要包庇不成？”
第七祖也是来了怒气，冷声道：“三哥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阐述事实都有错了？”
“甚至，当初若非是你纵容且在背后包庇那毒妇和石启母子，又岂会落得如今局面？！”
“若非当初你包庇，我石族如今就该是一门双至尊！一个无敌者、一个天生至尊，若是他二人联手，就是那些圣子、圣女，也绝非他们对手，就是圣地的年青一代，也要被我石族压制！”
“可就因为你的胡作非为与包庇纵容，让我族两大至尊少年反目成仇，其后更是生死相搏，导致一个战死、一个与石族反目，如今，才落得如此下场。”
“怎滴，这还成我的错了？！”
第三祖大怒：“我还不是为了石族？有无敌至尊在，又何必再在乎一个天生至尊？要我说，我当初唯一的错就是没有赶尽杀绝，没将大魔神、没将那小野种尽皆斩杀！”
“冥顽不灵！”第七祖拍案而起。
“够了！”
第二祖皱眉呵斥：“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内讧不成？”
“还不赶紧想办法解决目前困境？我石族，应当步步高升，而不是在这黄金大世开倒车、往后退！”
“这还能有什么办法？”第三祖闷哼一声，低头不语。
第七祖皱眉，选择沉默。
其他石族老祖也是唉声叹气，都不愿意开口。
突然，他们面色微变。
“这种气息？”
“大魔神，石中天，你找死？！”
第三祖大怒。
他本来就在气头上，在恨自己当初不够心狠手辣将其弄死呢，结果，石中天竟然还敢出现在石族，甚至主动出手、打上门来，还在轰击石族大阵？
“杀！”
他不由分说，直接暴起，但却也知道大魔神不好对付，第一时间招呼其他老祖：“诸位，随我一同出手，将其镇杀！”
“简直倒反天罡，这白眼狼，全然没将我族放在眼中，该杀！”
“···”
第七祖冷眼相视，没有出手的想法。
但却还是有三位老祖一同闪身而出，冲出阵法，将大魔神拦下。
“石中天！”
第六祖呵道：“你要灭祖不成？”
“族群生你养你，你却如此行事，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
大魔神狂笑一声：“你们残害我孙儿，破开他胸膛，夺他至尊骨、抽离他至尊精血之时，可曾想过他是同族，可曾想过天谴？”
“尔等放任那毒妇为所欲为，阻止我儿复仇之时，可曾想过天谴？”
“其后，更是对我儿子、儿媳出手，那时，又可曾想过天谴？！”
“我石中天成年以来，为石族南征北战、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可最终，你们这些老毕登，却是如此对我后人。”
“如今，还问我是否想过天谴？”
“我还真想过！”
“但我想的是，若是不将尔等手刃，老天都不会放过我！”
“受死吧！”
刹那间，箭矢破空，直奔第三祖而去。
冤有头债有主。
这老东西叫的最欢，也数他最为恶心，自然要主动针对他！
“狂妄！”
第三祖爆喝一声，取出自己的成名帝兵，要与其对抗。
“一个小辈，还真以为自己是魔神了不成，孤身一人，也敢打上石族，分明是取死有道！”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莫非，你以为自己突破第九境，便无敌于世间了不成？老夫突破第九境已经数千年，今日，便好好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畜！”
他很自信。
自己突破第九境数千年了，目前，已经是第九境四重的修士。
区区一个石中天而已，就算是绝世天骄，曾经力压东北域一个时代又如何？
差距始终存在！
他劈中了！
也的确使出了全身力气！
箭矢也随之停顿，可却并未被劈开，而是在停顿一瞬之后，继续前行。
“啊！？”
第三祖惊叫一声。
周围空间瞬间爆碎，法则都模糊了。
随手，他双手轰然爆碎，帝兵长刀瞬间倒飞而出，而那太阳一般炽盛的箭矢，却是瞬间命中第三祖胸膛，让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啊！！！”
似乎，整片天地间都沉默了。
只有第三祖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长空中激荡，传出不知多少万里。
“怎会如此啊？！”第三祖在咆哮。
他想不通。
自己分明已经突破第九境好几千年了，更是大魔神的长辈，无论是眼界、战斗经验，都远超过他。
他不愿意相信这一结果，更不愿接受大魔神已然超越了自己的事实。
然而。
大魔神却没有要放过他的心思，第二箭已然搭在弓箭之上，炽盛的光芒在闪耀！
“够了！”
其他三位老祖也是反应过来，虽然尽皆面露惊容，但却还是第一时间闪身阻止：“石中天，快停手！”
“你要报仇、要发泄，已然足够了！”
“真要赶尽杀绝，我等绝不会袖手旁观！”
“不错，老三虽然与你有仇，但你也不能赶尽杀绝，任何一位第九境对我石族而言都至关重要，莫要一意孤行！”
“你很不错，第九境之后，竟然还在短短几年内连续突破两个境界，到达第九境三重，无愧于你盖世天骄之名，可你莫要忘了，这里是石族！”
“莫说你只是第九境三重，就是中后期，也没有资格撒野！”
“现在退下，我等还可当做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否则，今日你必将葬身于此。”
“要杀我？”
大魔神狞笑着：“那就试试看！”
三位老祖尽皆色变，第一时间联手，强行挡下这一箭。
可哪怕是他们联手，也被逼退数百里，尽皆面露惊容。
他们每个人的修为都在大魔神之上，可却被大魔神一击尽皆逼退，这还是合力抵挡，若是换成孤身一人，岂不是···！？
“还不错。”
“竟然能接我一箭，但这样的箭，我还能射无数支，你们又能如何？”
“？！”
三位老祖顿时大惊。
“出手！”
“将他击杀！”
“断不可让他再继续！”
他们都惊了。
大魔神的表现实在太过惊人，若是放任其继续出手，只怕所有人都要丧命于此，他们自然是要想尽办法主动出击，让大魔神无法再射箭。
他们当即以最快速度闪现到大魔神身旁，疯狂围攻，打到天地变色，无穷法则飞舞。
第三祖趁此机会，重新凝聚双手，并拼尽全力拔掉箭矢。
他身上的裂痕在迅速恢复，憋屈、怒火汹涌，几乎将他彻底淹没：“我要你···死！！！”
他咆哮着，也要加入战场，可才刚迈出一步，便浑身巨震，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让他哆嗦着，不由自主半跪在虚空之中。
同时，他身上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痕再度浮现。
甚至，全身血管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漆黑如墨。
“！！！？”
“毒？！”
第三祖反应过来，猛然大口咳出黑血。
“石中天，你也是一代人杰、更是绝世天骄，竟然用毒？！”
第三祖近乎疯魔。
同时，他怕了！
毒辣！
要命！
“呵，我孤身一人挑战你整个族群，岂能没有准备？！”
“老东西，石族最该死的就是你，等死吧！”
“你！！！”
第三祖大怒，挣扎着起身，嘶吼道：“交出解药！”
他还强撑着要出手，可他话音刚落，便又是一声惨叫，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石中天！”
“你过了！”
自己三人哪怕联手，稍不留神，都有可能被他反杀！
“你如此实力，若是重归石族，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对，只要你重归石族，我石族老祖之位定有你一个，日后，我等联手，共同壮大石族，岂不美哉？！”
“呵呵！”
“今日，你死我活！”
大魔神却是冷笑一声，根本不听他们废话。
怎么想的啊！
我脑子得有多大的问题才会如此选择、才会答应你们这种破事儿？！
我他妈疯了啊我？
这一刻，他越发觉得，石族···
真不是个东西！
同时，也越发感受到揽月宗的美好。
那就报仇！
有恩？那就报恩。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整片天穹都遍布着各种法则，令人望而生畏。
直接吸引了此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护族大阵之内，不知多少石族之人面露惊容，死死盯着这一战，浑身都在哆嗦，早已说不出话来了。
而与此同时···
谁都没注意到，人群之中，一道人影正在逆流而上。
此刻，所有人都在往外面跑，在关注这一战。
但这个人其貌不扬，却是逆流而上，逆着人群往石族深处而去。
不过，此人身上有石族核心弟子令牌，因此，倒也没人怀疑他，更没人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石族机密之地。
这机密之地，乃是记载石族发展以及各种机密之所。
“机密之地，不准进入，可有老祖手谕？”
“有。”
这人点头，随即伸出拳头：“你看？”
“打开手！”
看守低喝。
“好啊。”
他打开手，但掌心之中，却是瞬间爆发惊人一击。
“我倒要看看，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些老东西···”
“哼！”
“我信不过！”
他懒得去逼问有可能存在的知情人，因为那太浪费时间，且那些老东西大概率会说谎，搜魂又太麻烦。
还不如自己去寻找真相！
此人，乃是石昊变化而来。
他有石中天的令牌，护族大阵自然不会阻拦，且此刻几乎所有人都被天穹之上的大战所吸引，所以全然没人关注石昊。
他一路畅通无阻，打晕看守，进入机密之地，神识扩散而出，疯狂寻找其中与自己父母有关的线索。
“当初，我父母从祖地离开不久便遭遇石族、雨族的联合袭击，被洞穿琵琶骨、压制修为，直接镇压？！”
石昊双目一凝，心中大怒。
但却还是强忍怒火继续看下去。
“咦？”
“那毒妇本想秘密处决他们，却不想天上传来特殊旨意，是···秦家，要接引他们二人进入上界？”
“石族不敢不从，毒妇也不敢从中作梗，同意了？”
“···”
石昊一阵沉默。
目前看来，倒是比想象中的最坏情况好了不少。
他有些不相信。
虽然还年轻，但随着实力增长，他接触的、了解的也越来越多，送人去上界？这可比飞升上界还要难上许多倍，哪怕是上面有人接应，也是千难万难。
除非接应者实力足够强大且舍得下本钱，否则不可能成功。
但就算如此，石族这边，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是什么让石族愿意付出大代价，也要将父亲与母亲送上去？”
良心？
上面的人很强，强到可以影响下界，让石族不敢造次。
“可他们为何要我父母去上界？”
“···”
搞不明白。
石昊翻阅机密之地几乎所有文件，结果都没有各种细节：“如此说来，只能继续查下去了，去上界，亲自查。”
“亦或是，抓住石族那些老家伙，逼迫他们说出真相。”
“谁？！”
就在此刻，外面突然传来惊呼声。
有人靠近，结果发现守卫不见了，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
“敌袭！”
他大声惊呼。
但饶是如此，他的惊呼声也已经传出很远，引发关注。
很快，一道道人影汇聚而来。
至少都是第七境以上修为，而当他们看清出手之人后，顿时错愕：“你是谁？”
“怎会出现在此？”
“嗯？！”
有一位第八境巅峰的老者感应到石昊身上的气息，不由面色微变：“大魔神的令牌？你是大魔神一伙儿的！？”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
“只是来讨债之人而已，不用惊慌。”
石昊干脆显露真身，大开大合。
各种宝术层出不穷，一身实力在此刻被他施展到极致。
时隔近一年，再度全力出手，他的战力远比之前强出一大截，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漫天符文飘散。
秩序神链不断垂落，却又接连被打爆。
“是你？”
“石昊！”
“你怎会如此强横？”
他们大惊失色。
震惊于石昊的身份，更惊讶于他那难以抵挡的实力。
太凶狂了！
第八境倒是能挡住。
可第八境初期极为吃力，几乎接下一两招，不死也残了！
第八境中期也好不到哪儿去，一番大战下来，竟然没有人能在其手中撑过三招。
“该死，怎会如此强横？！”
“这···这就是天生至尊的含金量吗？！”
“他才不到十五岁啊，为何会如此强横？！”
“退！快退！第八境后期以下者立刻退开，你们没有参战的资格，甚至就连观战都要离远些！”
第八境后期、巅峰的大能者们咆哮着，全力以赴，动用自身绝学。
各种宝术漫天飞舞。
然而，石昊低喝一声，洞天神环显现，万法不侵，一切宝术、法则都被挡住了！
满天法宝虽然看似惊人，可在他的六道轮回拳之下，却也是不断被击落，丧失了神性，根本扛不住。
随后，更是将行字秘与鲲鹏法同时施展，速度快到极致，比瞬移还要惊人，直逼众多第八境后期以上修士身边，将他们击退、击伤，甚至直接打爆。
尤其是那些曾经默许石启母子所作所为的石族老祖，如今，更是心都在滴血。
但···
无论如何，他们也清楚，过去已然不可能改变。
而现在，不能让石昊再继续凶狂下去。
他面色难看，眉头皱起：“孩子，你是我石族之后，如今却在此大开杀戒，将同族当菜砍，不好吧？”
“石族之后？”
“从你们纵容毒妇那一日起，我们一家，便与你石族再无半点干系！”
“总算来了个像样的。”
“第九境老不死么？”
“你以为，凭你，便可拦下我？”
“你太狂妄了！纵然是天生至尊，却也要有最基本的礼数！你应当庆幸背后有一个揽月宗，否则，方才老夫便已将你击杀！”
“但纵然如此，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老夫将你镇压，再问揽月宗讨个说法！”
“就凭你，也配？！”
石昊冷眼相视。
心中，战意滔天。
“第九境么？”
“我还从未孤身一人与之交手过呢。”
“不过，那又如何？”
哗~！
石昊头顶，仙葩绽放。
一缕又一缕仙气洒落。
三花聚顶！
“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