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预料。
留守保安立刻拨通了桌上的电话,另一端的人很快便接通了。
“咋啦,闺女,有什么情况吗?”
一道粗狂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若是有其他在这里,肯定会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人怎么叫大叔为闺女。
当然,眼下的保安只是朦的身份之一,而电话另一头则是段离大叔。
“柳长生与我的联系断了,但它没死,就是不见了。”
“什么?还有这回事儿?那个臭小子回来了?他这是什么手段?”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段离大叔的脑海中,他没想到奕言林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直接反制了他们的惊喜。
“这臭小子真是一次都没令我省心过。闺女别慌,那小子见过柳长生,应该猜到是我们来了,他应该不会为难柳长生。”
“但愿吧,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的,那臭小子有分寸的。明天我们就去找他吧,现在他室友都在寝室,我们也不好去回收柳长生。”
“好吧。”
朦挂断了电话,但她始终觉得有什么让她感到心慌的事情。柳长生已经作为她的眷属,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对她的影响也不小。
但段离大叔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事,她不相信奕言林看不出是他们来了,只要猜到这方面,就不可能弄死柳长生。
可惜,事实总是充满误会。
……
处理完金色小蛇后,奕言林这才躺了下来,他已经用精神力感知过了,床上除了小蛇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就在他放松下来准备休息一下时,位于他枕头下的两枚印记瞬间激活,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只觉得自己被敲了闷棍,当场晕了过去。
“老四你别吃完了,给你二哥留点。话说老二你最近去哪了?老二?嚯,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余理还想关心一下奕言林的近况,结果他发现奕言林直接睡着了,这才示意其他人动静都小点,别吵醒奕言林了。
陷入睡梦中的奕言林突然清醒过来,他看着四周空荡荡的黑暗,瞬间明白了自己踏入了某种幻境之中。
他尝试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抵御这种幻境,却发现没有任何效果,精神力根本找不到目标。
除了他自身能够散发些许光亮以外,周围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了。
他站在原地,等了好长一会儿都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
令人感到空虚类的幻境吗?似乎挺有意思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纯粹的精神折磨。
可惜了,奕言林是精神系,这种小把戏对他来说,确实有点不够看。
只要是幻境就一定存在一个区域,只要打破区域,就能打破整个幻境。
奕言林将精神力凝聚成一根针,这是他最熟悉的操纵方式。
在他的操控下,精神力飞针朝着远处飞去,直到最后,光点完全被黑暗吞噬,如果不是他还能感知到飞针的存在,他也会以为真的被吞噬了。
不知过了多久,奕言林只觉得自己对飞针的操控已经达到极限了,但飞针还是没有触及到领域边缘,这让他不得不将飞针收回来再从长计议。
然而有趣的是,他操控飞针返回时,竟没花多长时间,而且返回的方向也不是他的正前方而是斜后方。
这就很有意思了,奕言林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眼下的幻境看起来好像玄妙无比,其实只是个非常粗糙的小玩意儿。
领域的边界应该离奕言林并不远,但还是超出了奕言林的操控范围。
至于为什么他一直操控飞针往前走了许久都触摸不到边缘,这只是因为幻境让飞针迷失了方向,而他的飞针一直在整个区域内乱逛。
既然存在迷失方向,那就说明非常靠近边缘了,毕竟如果领域足够大的话,哪还需要什么迷失方向,任凭飞针随便飞也飞不出去的。
只是他还有一个不确定的问题,幻境会不会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换句话说,幻境是固定的位置还是以奕言林为中心。
大概率是前者,如果是后者,也还是没必要弄出迷失方向的设定。
弄清楚幻境的设定后,接下来就好办了。
奕言林同时凝聚出四枚精神飞针,将它们分别放置在四周,每枚飞针都与他自己有一米的距离,并且让它们的朝向都向前。
在奕言林自己前行的时候,也让飞针同步向前。那迷失方向的能力并不是全覆盖的,只要前行途中有一枚银针的方向改变了,就说明触及到领域边缘了。
果不其然,在前行一小段距离后,前方和右方的银针朝向发生了变化。
奕言林立刻停了下来,操控着四枚银针,通过他们的转向锁定了迷失方向的规律。
最后他按照得出的规律,屡次变轨后,令飞针顺利触及到了边缘。
“啵!”
宛如气泡破裂的声音,整个幻境在一瞬间消失,而他也真正的清醒过来。
寝室内已经熄灯了,其他人也都睡下了,这么看来他在幻境内花了不少时间。
奕言林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将他拖入幻境的那种手段简直粗暴至极,这跟下黑手敲闷棍有什么区别。
他没想到李景明还藏了一手,现在他越发确定就是李景明这老小子干的了,除了他,奕言林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无聊。
小蛇和幻境都奈何不了他,最多只是恶心他一下,而且经过幻境这么一搞,他今晚应该是睡不着的了。
那闷棍的后劲十足,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隐隐作痛,或许是心理作用,反正他今晚是不可能再睡着的了。
……
江渊大学某监控室内,段离大叔看着凭空出现在的两张梅花牌,他只觉得心情愉悦。
既然梅花牌自动回来了,就说明他留的小东西奏效了,也不知道奕言林那臭小子有没有好好享受。
这可是他费了好大劲才复制的能力。
与此同时,在离江渊大学很远的地方,某人突然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中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谁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