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破了塞门刀车后,并没有继续追击匈奴骑兵,因为此时他耗费了很大的力气,追下去对自己无益。
回到徐荣搭建器械的营地后,吕布眼看着马上完工的投石机、楼车等装备,心中欣喜异常。
投石机的射程要比床弩远上不少,所以肤施城完全暴露在吕布的攻击范围内,但对方却伤不到自己分毫。
不过此刻吕布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指挥战斗,但他也知道进攻刻不容缓,于是他叫来黄忠、张辽等人代替自己指挥作战。
在等待两人到来的时候,吕布发现徐荣带来的投石机好像有些不一样。在他的印象中,投石机是用人力在远离投石器的地方一起牵拉连在横杆上的炮梢。
炮梢架在木架上,一端用绳索栓住容纳石弹的皮套,另一端系以许多条绳索让人力拉拽而将石弹抛出,每个炮梢可以投射一块巨石,大型投石机可以安装多个炮梢,但是也需要更多人力来催动。
而徐荣带过来的却有些不一样,这个投石机并没有传统的炮梢,而是一个巨大的竖置木轮上绑着许多皮套,下方还有个类似齿轮的机械结构。
徐荣看出了吕布的疑惑,因为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投石机时表现的比吕布还惊讶,于是他对吕布解释道:“主公,这是马钧新发明的一种投石机,中间的大木轮能够做绕轴转动,木轮上的皮套用来放置巨石。再通过下方的结构来催动木轮转动,当转速达到一定程度,按一定节奏断开绳索,就会使石弹首尾电至,连续发射打击敌人。这样能在发射更多石头的同时用更少的人控制,马钧称它为‘转轮式投石机’。”
吕布心中大喜,他知道马钧发明这种转轮式投石机,不过那时已经是在曹叡即位,并且没有受到领导层的重视,并没有实物造出来。可没想到,马钧在自己的大力支持下,竟然这么早就发明出了这种大杀器,当然这与郑浑的倾囊相授也脱不开干系。
等到黄忠、张辽、高顺三人都到场之后,吕布对他们说道:“南匈奴不过是仗着这些守城器械才给我们造成这么多的困扰,而如今徐荣的到来,他们仅有的优势也荡然无存。待徐荣把攻城器械搭建完毕,投石机齐射一轮,随后你们三人兵分三路猛攻对方城墙。”
三人领命,并且分别带兵来到了阵前。等待进攻的三人战意盎然的端坐于马上,满是肃杀之气。尤其张辽似乎双眼都在冒火,他要以这一战来洗刷自己前几日的耻辱。
吕布见三人已经就位,于是命令徐荣发射。刹那间,一阵山崩地裂的声音传来,数百块巨石一起砸向了肤施县城墙。
巨石与城墙碰撞的声音如同巨雷在耳边炸裂开来,城上的士兵很多都被当场砸成肉泥。即便是没有直接死在巨石之下的,也有不少人在这连续不断震动中被打的命殒当场。
“轰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后,肤施县城墙竟然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城墙上的防御器械也全部被震坏,三人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发起进攻。
黄忠等人见状即刻发起了总攻,而徐荣则是下令辎重兵登上楼车,下方士卒用力往前推,这让云车一点一点的迅速朝着肤施县城而去。
南匈奴也知道如果败在吕布手里那将必死无疑,所以爆发了强烈的抵抗。不过这在战力超强的并州狼军面前都是徒劳的,并州军一点一点逐步夺回了肤施的控制权。
尤其张辽更是骁勇善战异常,他一马当先的冲在队伍最前,指挥着队伍不断在巷子中寻找匈奴人的踪迹。
眼看胜局已定,黄忠和高顺纷纷退出战场,而张辽却不肯停下战争的脚步,率军截住了南匈奴的退路。吕布的命令是对上郡犁庭扫穴,让并州再无一个匈奴人,而张辽却要其亡族灭种,让上郡的匈奴人全部都客死他乡。
“文远,收手吧,兵法云‘围师必阙’,你逼迫的太紧反而会激发他们的斗志!”高顺找到张辽劝解道。
“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现在我们放走了他们,将来等他们恢复过来,必将成为我们的大敌!”张辽反驳道。
但他高顺一项不善言辞,知道张辽其实是为了复仇才有这么多说辞,于是也放弃了继续对他劝说,而是出于多年的同僚情谊坚持率兵陪伴在张辽左右。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一雪前耻的张辽满身血污的站在城墙之上高喊着战斗胜利的消息,没有半分疲惫的姿态。
肤施县城中所有匈奴人基本上全被斩杀殆尽,藏匿在肤施县周边的匈奴部队眼见大势已去,也无心再反抗,纷纷朝着凉州与并州的边境撤去,黄忠三人一路追赶,直到敌人进入凉州的北地郡后才作罢。
三人回营后向吕布禀报了此事,吕布在此时得知了南匈奴已经有新单于继任。
“可惜,我们终究没有彻底灭掉南匈奴。”吕布愤恨的说。
凉州毕竟是董卓的地界,自己贸然进军的话定然会惹怒董卓。
虽然吕布知道等刘辩登基后必然会与董卓有一战,但眼下并不是开战的最好时机。毕竟张颌还在并州招兵买马,等自己的军队达到一定规模后才是彻底与董卓撕破脸的时候。
而吕布在观察匈奴人撤退的方向后,吕布则是愤怒不已的说道:“该死的董卓,我就知道南匈奴造反背后肯定有你的原因!”
战斗结束后,大军开始收拾战场,其中一名士卒来报:“禀主公,肤施县发现不少我大汉的子民,其中有一名美艳妇女要与您见面。”
“告诉她我军务繁忙,给她点盘缠让她自行回家吧。”吕布敷衍道。
“主公,我也这样说过,但是她执意不肯接受,并且说她是蔡邕的女儿,一定要见你。”
“蔡琰??”吕布心中疑惑,“她怎么会在这?也罢,那就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