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祖父被人叫老东西,鱼真却只有苦笑,也不敢表达什么不爽。
“和族人们一起,都去灵海修炼了,因为过不了多久,又是新一次的大考,族中的年轻一辈,都需要前辈们指点……”
鱼真说着,更像是在倒苦水,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想跟着去的,但是职责在身,根本没有办法。
龙青玄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我们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你,赶紧去灵海,把鱼小天叫回来,就说我来了……”
鱼真闻言,干笑了一声,这位前辈的口气倒是不小,鱼小天可是祖鲲一族的族长,他居然敢直呼其名,而且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
“前辈,这恐怕不行,我是不能离开祠堂的,而且,我都还不知道前辈你叫什么名字呢?”鱼真讪然道。
龙青玄皱着眉头,十分的不悦。
正要发作,苏航却摆了摆手,“算了,不要为难他了,要等就等等吧,一会儿你亲自去跑一趟就行了!”
龙青玄闻言,消了几分气,“也罢,那便请师尊稍候,我去灵海走一趟,让鱼小天赶紧回来,这厮怠慢师尊,一会儿师尊可要好好罚他才行!”
苏航一笑,龙青玄这家伙,有时候还是很幼稚的。
“照顾好我家师尊,若有差池,一会儿回来要你好看!”
龙青玄不忘警告一下鱼真,随即便出了祠堂,往灵海去了!
被龙青玄的气势逼迫,鱼真脸色苍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这人就是这样,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你不要介意!”苏航安慰了一句。
鱼真挠了挠头,留给苏航一身憨笑。
苏航淡然一笑,“我们可以出去走走么?”
屋里有点憋得慌,苏航也不可能坐在这儿一直等,还不如出去看看风景。
“前辈请便,只是,主殿不要去就行!”
鱼真道了一句,随即退了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龙青玄也不知何时能回来,苏航当即便和龙巧巧一起,走出了旁厅,准备到处走走看看。
龙巧巧也是头一次来鲲穴,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的,尤其她还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够见到自己那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祖母。
“鱼真!”
正要出祠堂,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大喊,随即便见一个小男孩儿冲了进来,差点和苏航撞了个满怀。
小孩儿看上去也就十来岁,剃着个平头,虎头虎脑的,手上还捏着一根黑黢黢的棍子,那应该是他的武器。
小男孩明显也没料到祠堂里还有其他人,见到苏航和龙巧巧,都有些愣住了。
鱼真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小男孩和苏航二人对峙。
“鱼蛋?你不是去灵海修炼了么?怎么跑回来了!”
鱼真连忙走了过来。
鱼蛋?好古怪的名字。
苏航看了面前这个小男孩一眼,脸上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那小男孩显然也不喜欢这个名字,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面子问题让小男孩有些不悦,一张黑乎乎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鱼真,他们是谁?”生气归生气,那小男孩看着苏航和龙巧巧,显然是充满了防备。
鱼真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道,“今天刚来的客人,鱼伯叫他们来的!”
他甚至连苏航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小男孩听到这话,脸上神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鱼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外人进来?”
完全就是一个小大人的模样。
鱼真脸皮微微的抖了一下,“我说了,是鱼伯让他们进来的。”
“鱼伯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么?”小男孩不悦,“老祖可是有说过的,任何人不得进入咱们鲲穴,就算是鱼伯也不能打破这个规则,你不仅把人带进来了,居然还带到祠堂来,鱼真,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啊……”
鱼真憨厚,明显是被这小孩儿的话给吓到了,有些慌了神,往苏航和龙巧巧看了看,显得有些无助。
“我要是去老祖哪儿告你一状,你可就完了鱼真。”小孩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表情却是这么的狡黠,苏航看了却是连连摇头,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鱼蛋,你可别害我,我被罚在这儿守祠堂,眼看就只剩下几年了……”鱼真道。
小孩儿抱着双臂,一副吃定了鱼真的样子,“要我不告发你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航在旁边翻白眼。
鱼真一听有条件,连忙询问,“什么条件。”
小孩儿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嘿嘿的笑道,“我娘在找我,我在你这儿躲一会儿,你可千万不要告发我,不然我就告发你。”
说完,也不等鱼真多说什么,那小孩儿已经一个闪身,直接蹦祠堂的正殿去了。
苏航哭笑不得。
“喂,你不能进去。”
鱼真也是一愣,那可是祠堂,哪里是能随便进的,连忙便要追进去,不过,这时候,一道白色的丽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女人,没有穿珠带玉,只是一件白衫,没有什么雍容华贵,但是却给人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
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虽然年纪稍大,但是却风韵犹存,眉宇之间竟然和旁边的龙巧巧有些相似,只是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和韵味。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龙巧巧有些愣住了,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和她之间有一种浓浓血脉相连的感觉。
“倩姨,你,你来了。”鱼真见到这女人,连忙行礼。
那女人也看到了苏航他们两个,目光流转了一下,显得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人?”那女人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
汗,又问。
鱼真连忙道,“他们是鱼伯的客人,鱼伯让他们在这儿等着。”
这回鱼真可是学精了,直接把事推给鱼伯,本来也是鱼伯让他们进来的,自己可没什么责任。
“哦?鱼伯么?”
那女人闻言,脸上的几分戒备卸去,看得出来,她是对那个鱼伯十分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