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垣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正在锤乔业狗头的叶烙。
他神色一变,脸色难看,但却仍旧不动声色的道“在将他送到碧茵初院之前我便说过,在碧茵初院,一切只有靠他自己,想要成长,就要禁得起风浪。如今被同龄人欺辱,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旁人。”
虽然没有下去喝停的想法,但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胖揍,他的内心还是十分不是滋味。
“乔兄高明,倘若犬子不争气,定要效仿乔兄教子的方法,尊严,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的,不是咱们这些做父母的给……”略有些小胖的中年男子侃侃而谈,正在说话间,却被第一次说话的男子打断。
“林兄,你儿子和我儿子也被打了!”棱骨分明的男子正是戴铭的父亲,戴剑塘。
“什么,哪个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儿子!”一瞬间,微胖中年男子红了眼,杀气腾腾,一副冲下去要和叶烙拼命的架势。
自然,他便是林昆的父亲林海了。
“林兄,冷静,冷静!”戴剑塘一把拉住了林海。
乔垣轻咳两声“林兄,不经历风雨,幼子谈何成长啊?”
“我儿子被打了!”
“我们不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林昆闻言,愤愤的坐下。乔垣说的对,可是,看着自家儿子被人欺负,他的心中别提多么不是滋味了。
远处,叶烙舒坦的活动着手腕。
嘿,终于找到机会打了他们一顿,真他喵的舒坦啊!
“看什么看,信不信连你们一起打!”叶烙一副我很凶的样子。
刚说完,叶烙便看到一名年轻的导师走了过来。
“这儿刚才怎么回事?”
“老师好,刚才和舍友开玩笑呢,动静大了些,后面我们注意。”叶烙道。
乔业圆谎“没错,我们闹着玩,声音大了些。”
年轻导师看着乔业三人附和叶烙,便不再深究,“现在好多外人看着呢,注意形象,别给咱碧茵初院丢脸。”
“是是,老师放心,我们不会再这么闹了。”
年轻导师点点头,远去。
……
茵茵碧草随着微风漂浮摇曳,偌大的比试场地,人头攒动,三座直径百米的青绿色巨大擂台中央,恢宏大气。
象征着五院荣誉的大比,在如同烟花般数十个绚烂法阵的轰鸣声中,宣布开始,在专业人士的一番长篇大论之后,人们期待许久的比试,正式展开。
五大院,自帝国建立之初便早已存在,千余年来,为帝国不断的培养着人才,每一届的大比,自然也会引来无数人的观看。
在外人眼中,五大院谁胜谁败无关紧要,他们看的,只是这一代年轻人的天资、风采。
未来,永远是属于年轻人的,幼年时代的锋芒,往往便会反映一个人未来的成就,而五院大比,集结的便是帝国最为耀眼的一批年轻天才。
“大比,现在开始,比试以擂台制进行,每人每日有三场比试机会,胜一局得两分,平局得一分,失败不得分,三日内,根据得分多少,决定各学员是否可以继续下一阶比试......”
在宣布完比试规则之后,宣讲者再次通过扩音法阵道“请各大院负责导师分别带领一二三级学员前往各自的比试场地,比试将在一刻钟后进行。”
在万众瞩目中,各大学院的学员分别前往了各自的赛区。
能被选则参加这样的比试,自然都是各大学院的佼佼者。
观赛区,叶烙作为一级学员,自然是坐在一级的观赛区,以叶烙如今在班级内无形的王八气场,第一排的位置自然是没人敢抢的。连学督韩束都要看叶某人的脸色行事,其他人自然是不用说的。
坐在如此显眼的位置,叶烙自然一眼被叶风看到了。
“嘿,大哥,我说的不错吧,你看那小兔崽子的脸,早就好了。”叶风笑着为叶雷指方向。
叶雷看去,果然看到了探头探脑,四处寻找叶琳的叶烙“还真是,这个小子,果然不一般,本来我还觉得打重了,现在看来,似乎打的有些轻啊。”
“那小子,被我从小抽到大,皮糙肉厚,哪有那么容易被揍坏。”
叶雷试探着问,“要不咱再抽他一顿?看着他这么在眼前晃悠,我感觉火气又上来了。”
“不可能了,那小兔崽子鬼精鬼精的,怎么可能让咱们再抓住,指不定现在在那坐着的都是假的。”叶风摇头,表示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了解。
“爹,二叔,你们说的是什么呀?”亭静疑惑,莫非叶烙惹什么祸了?
二人同时顿住,不知如何开口,却在这时,白大有终于赶到了观赛区,一屁股便坐在了乔垣旁边的空位置上。
“我的天,可算是赶上了。”白大有喘着气。
“爹,是不是小烙调皮,惹你们生气了?”
白大有看向肤白貌美,身材傲人的亭静,眼前一亮。
“妹子,你是?”
叶雷黑着脸“我女儿!”
白大有一阵惊呼“我的天,你这糙汉子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这不符合情理啊!妹子,有什么问题问我,大哥什么都知道。”
叶雷大怒“你个臭不要脸的,又想干什么!”
“哎呀,咱们各论各的嘛,叫一声妹子又咋了...来来来,妹子别理他,你爹就一个小心眼,老犟驴。”
“您是我爹的好友?”亭静小心翼翼的问,爹什么时候交朋友了?
“没错,你叫我一声白大哥就行了,自家人,就不要太生分了。”白大有自来熟,热情的道。
“谁和你一家人了!”叶雷黑着脸。
“别理他,老顽固,你刚才在问什么,关于叶烙那小滑头的事,我敢说他爹叶风都没我清楚。”
叶风反应过来,一把揪住白大有的衣领“我就说我家烙儿以前那么乖巧,怎么后来就变坏了,原来都是你个土匪头子教的。”
“去去去,一变玩去,我还教那小兔崽子,不被那小兔崽子把我教坏就好的很了。”
“白叔,你知道小烙最近干什么错事了吗,为什么爹和二叔要抽他啊?”亭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