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潇洒依旧辉煌,刚才在群里夸奖:“@瑶湖居士这个欧洲风小说写的太好了”)
(为了潇洒这句夸,我决定了,今天加一更)
赛克斯城堡外的风光很美丽。
纵马出城,黑克托尔心情大好。
他假借头部受伤、记忆力受损,命令阿列克谢介绍赛克斯领地的风光。
阿列克谢像导游一样,详细讲述了各处情况。
城堡建在百米高的赛克斯山上,山的三面是刀削般的峭壁,只有南部是缓坡。唯一的进出城通道,便是缓坡开端的南门。
赛克斯山的东面是一条大河,拦住了所有的去路。
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水草丰茂,牛羊成群,赛克斯城堡官办的牧场设立在此。
牧场官员监督雇佣的贱民,饲养着牲口和马匹,为城堡提供肉食和交通工具。
平民经营的小型牧场和农场,也分布在这一带。
城堡的常设军队,驻扎在牧场和城堡之间的一处军营,同时为两处战略要地提供保护。
赛克斯山的西面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当地人称它为幽禁之地。阿列克谢说,森林里充满毒虫和瘴气,人类不可轻易进入。
北面是一片平原和丘陵交错的地带,水草的长势和营养远不如南部。
在平原和丘陵的西北角,也就是赛克斯城堡领地的边缘地带,有一处高山。赛克斯公爵二世夫妇,合葬在山脚下的陵墓。
向西北翻过这座山,将进入俾斯麦山脉,那里有储量丰富的铜矿。再向北,则进入埃尔姆城堡的领地。
俾斯麦山脉铜矿不属于任何一个领地的公爵,它恰好位于赛克斯和埃尔姆两个家族领地的正中间,成为了争夺和战争的诱因。
对两个公爵之间的夺铜之争,女王不做评判。不论谁家占据开采权,必须将产量的一半上交皇室。
两个月前赛克斯二世不幸战死,赛克斯城堡失去了铜矿的开采权。
黑克托尔心中大惊,从身体的血缘关系来讲,那个埃尔姆城堡的领主,事实上是他黑克托尔的杀父仇人!
黑克托尔暗暗考虑,要不要替父报仇呢?至少需要摆出一副报仇的姿态,否则赛克斯城堡的人会怎么看待他?
“阿列克谢,你认为我们是否应该再组军队,消灭埃尔姆公爵的力量,重新夺回铜矿的开采权?”
“公爵大人,这件事非常复杂,我建议您,在18岁成年礼之后,召集官员们开个会,讨论一下。”
“开会讨论?这件事有多复杂呢?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
“对不起,公爵大人,我是一个武将,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
“阿列克谢,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什么叫不该说的不说!”
“谢谢您的夸奖,公爵大人,这是我第二次从您的家族成员口中,听到这句评价!”
“哦?我家的哪位长辈也这样夸过你?”
“公爵大人,那是您的母亲,敬爱的阿西娅夫人!”
“对哦,你年龄有些岁数了,以前也护卫过我的母亲吧?”
“是的,公爵大人,您的母亲美丽、聪明而且善良,在我们这一代军人的心目中,她是我们永恒的梦中情人!”
黑克托尔歪头看了一眼阿列克谢,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黑克托尔的骨子里是一个原地球21世纪的华夏人,虽然他理解欧洲人的思维和说话习惯,但还是不太适应一个古代欧洲大叔说他的梦中情人是黑克托尔的母亲。
说话间,马队绕过了赛克斯山,向北来到平原和丘陵地带。
右侧的大河,在东边陆地视线的尽头,已然看不见。
左侧的幽禁森林,隐约浮现在西边陆地的末梢,散发着淡蓝的踪影,透着神秘和未知。
东西两侧的天堑,拱卫着一望无际起伏的原野,景色辽阔壮观。
几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流,将这块大地切割成许多小块草场。
草场显得有些稀疏,这一块茂盛,另一片秃平。
黑克托尔心里承认,这样的原野确实不适合做牧场,但可以当做狩猎和旅游地。
浓密间隔的草地,高矮不一的植物,反倒衬托出大自然多样的美感。
没有成群的牛羊,也没有圈养的马匹,只有偶尔冒头的小动物。
马队歇息片刻,再次启程,穿过原野。
不时有几只野兔被马蹄惊动,蹦蹦跳跳逃向了茂密的草堆。
一头野鹿从一丛半人高的蒿草间隙露头,黑克托尔欢喜地伸手指点。
吃野兔,他没什么兴趣,但是野鹿实在是勾起他的馋虫!
在原地球21世纪,野鹿是不能在华夏吃的保护动物,想吃它那就只能出国了。
阿列克谢看懂了公爵的意思,但是他劝阻道:“公爵大人,这头鹿我们不能杀。”
“为什么?”
“它是一头怀孕的母鹿。我们必须遵守狩猎法则,不伤害怀孕的动物。”
“哎呀,确实不能杀它。谢谢你的提醒。”
“如果我们今天遇到雄鹿,我一定为您猎获一头!”
阿列克谢没有说空话。
在马队即将离开小平原时,他弯弓搭箭,射死了一头体型不算大的雄鹿。
众骑士纷纷下马,用随身携带的小银杯,挤压在鹿身上的箭头创口处,接取新鲜的鹿血。
盛了半杯鹿血,他们打开携行的皮囊,向杯中加入一半烈酒。
阿列克谢端着一杯调制好的鹿血酒,满脸诚恳地递到黑克托尔面前。
黑克托尔心中,虽然对生食抵触,但是他不反感鹿血。根据华夏的文化传统,鹿血是大补的好东西!
他没有丝毫犹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喉咙里升起一股火辣的感觉。
爽!
众骑士哈哈大笑,纷纷饮了杯中酒。阿列克谢也重新给自己调制了一杯喝掉。
死去的雄鹿,被抬上了马车。
马队继续前行,没多久,抵达了赛克斯公爵二世夫妇的合葬墓。
黑克托尔对这个新世界的礼数很陌生,面对挂名父母的墓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行什么样的礼。
“阿列克谢,你们退下,退远一点,我想与父母单独说说话。”
“好的,公爵大人,我们退出两百步。”阿列克谢回答,“我们去烤制鹿肉,您一会过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站在墓碑前,黑克托尔其实并没想好自己该说什么。
沉默半天,他恭恭敬敬向墓碑鞠了一躬。
“两位,我其实并不是你们的儿子,但也可以算是你们的儿子。”
“我的灵魂是另一个人,但是身体是你们的儿子。”
“我很幸运地来到了你们的世界,继承了你们的产业。”
“反正你们也没了儿子,我也没了父母,就让我们做名义上的一家人吧。”
“我发誓,一定让赛克斯成为这片大陆最伟大的家族,这也算是我报答你们的恩情!”
“如果将来我有了妻子和子女,我会带他们来看望你们。”
“两位,再见!”
黑克托尔转身离开陵墓。
远处东北面山坡的背面,一伙人离开马背。
马匹交给其中一人,被牵进了树林。
其余人伏低身子,顺着山脚下的洼地,借助草丛的掩蔽,悄悄接近赛克斯二世夫妇的陵墓。
他们与黑克托尔,保持三百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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