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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乔说道:“能够使唤汤米的人,属下认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亲哥哥,庞巴菲尔的管家。另一个嘛,自然就是庞巴菲尔本人了!”
黑克托尔脑子快速转动,分析嫌疑人。
如果汤米替庞巴菲尔顶罪,那么只要攻克汤米,就能让庞巴菲尔的罪行大白于天下,治这个恶人一个死罪!
如果汤米替庞巴菲尔的管家顶罪,这事也能帮黑克托尔找到突破口。
可以拿这件案子去要挟管家,逼迫管家招供庞巴菲尔的其他罪行。
黑克托尔微笑道:“看来我应该去找一下典狱长沙克斯法了!”
约瑟乔神情古怪地说道:“大人,属下认为,这事应该慎重。”
“嗯?说说你的看法。”
“汤米身体上的毛病,我认为沙克斯法大人是知道的!”
“约瑟乔,你的意思是沙克斯法包庇真正的罪犯?”
“大人,我可没这么说。也许沙克斯法大人有他的苦衷,真正的犯人,他不能去抓。”
“啊!原来如此!看来庞巴菲尔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了!”黑克托尔喊道,“约瑟乔,备马,我们去监狱!”
……
黑克托尔与约瑟乔谈话的同时,外城的一处豪宅里也在开一场二人密会。
税务官庞巴菲尔拜访律法官汉密尔顿的家,两人商量对策。
“汉密尔顿,有一个坏消息!”庞巴菲尔急急忙忙开口。
“庞巴菲尔,你说说清楚,什么坏消息。还有,是你的坏消息,还是我的坏消息?”汉密尔顿一点也不着急。
“好吧!是我的坏消息!”庞巴菲尔有点泄气。
“所以啊,今天你是来向我寻求帮助,而不是让我为你做事!”
“汉密尔顿,你知道吗?这两天咱们的小公爵到处乱窜,他在打听税赋的事情。”
“哦,是嘛!我听说了,他今天还去拜访穷鬼家庭。”
“是啊!你说说,他到底想干嘛?”
“还能干嘛?想夺利呗!”汉密尔顿不以为然。
“你说,他要钱干嘛?每年咱们交给他2千金币,他根本花不完。他们赛克斯家族只剩他一个人,城堡不用翻修,仆人的薪水从财政里出,他只要负担饭钱和杂费!”
“庞巴菲尔,我必须提醒你!过去几年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过分?汉密尔顿,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赛克斯城堡每年进项超过一万金币,你只交两成给公爵,私吞了八成!”
“汉密尔顿,你放屁!城堡方方面面的开销,也要花掉3千金币!”
“好吧,对不起,我说错了!”
“汉密尔顿,你不要摆出一副没事的假象!其实你也很紧张,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紧张什么?”
“我承认我每年扣下了5千金币,但这笔钱我没有私吞!汉密尔顿,咱俩一直平分这笔钱,你不会否认吧!”
“庞巴菲尔,我们收手吧!”
“汉密尔顿,你什么意思?”
“这些年,你我每人拿了几万金币吧?可以了,够了!”
“汉密尔顿,你的意思是我们把吞到肚子里的钱,还给那个小公爵?”
“不不不,你没理解我意思。过去的钱,就算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再贪了。该交给公爵多少钱,就交多少钱。”
“汉密尔顿,有时候我挺鄙视你的。”
“哈,你为什么鄙视我?”
“过去每个月,我们只交一百几十个金币。按你刚才说法,如果下个月开始,每月交几百金币上去,你说公爵会不会起疑心?我这等于是招供啊!”
“庞巴菲尔,你可以逐步提高数额嘛,不要一下子就交那么多!”
两个贪污犯坐了一会,半天没说话。
忽然,庞巴菲尔又开口:“我总感觉小公爵要搞点事情!”
“他想搞什么事情,你听说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他突然间对钱这么感兴趣,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非常烧钱!”
“我对经营方面的事情不熟悉,庞巴菲尔你去仔细调查吧!”
“小公爵在农场呆的时间有点多,我得想办法派人去调查一下!”
“你去调查吧。我必须提醒你,你喜欢的那个女仆安妮西,正在农场养伤,小公爵很看重她!”
“哼,汉密尔顿,你不用特别提醒我!我不会做节外生枝的事情!”
庞巴菲尔离去后。
汉密尔顿阴森森自言自语:“你这个人有很多优点,但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农场?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敢惦记农场?好吧,你去找死吧!”
……
黑克托尔率领黑盔卫队,来到了位于山上的监狱。
走进典狱长官署,公爵与沙克斯法互相施礼。
“公爵大人,我就知道您会再来找我,而且会很快来找我。”沙克斯法倒了一杯酒,递给黑克托尔。
“哦?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黑克托尔笑了。
“我的人报告说,您今天访问了平民家庭,打听了税赋的事情。”
“沙克斯法,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外城的城防武士,全是我的兵。各居民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当天晚上知道。”
“看来我的行踪,全在你的监视之下。”
“公爵大人,我有句话可能会让您更不开心。”
“沙克斯法,你说吧。这些天我几乎没有听见让我开心的好消息。”
“您在城里转悠,被城防武士看见,这不算什么事。巡查城防是他们的职责,您千万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我理解。”
“但是公爵大人,您睡觉的地方,其实也是被人监视的。只不过,不是我的人在监视!”
黑克托尔有些吃惊,更有些生气。
他想过这件事,城堡里的武士卫队和仆役,全是律法官汉密尔顿安排的,但是他没往深处去思考。
被沙克斯法这一下提醒,黑克托尔顿时感到不妙!
这两天黑克托尔在想办法调查庞巴菲尔,很明显此人和汉密尔顿的关系密切,这一点在几天前的大会上已经证实过。
黑克托尔忽然想到,一旦自己要对庞巴菲尔动手,汉密尔顿会不会出手阻挠?
城堡里的人全是汉密尔顿的力量!
黑克托尔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权力斗争时,还是挺嫩的!
忽然,沙克斯法又说话了。
“公爵大人,您还记得您父亲,我们的赛克斯二世大人,他是怎么去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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