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
“在,大人!”
“你带路,我们去宗庙!”
“是,大人!”
宗庙也建在赛克斯山上,跟监狱是邻居。
马队沿着山路向上前进,在一个岔路拐弯,转进了另一条路,绕到了赛克斯山的北面。
黑克托尔明白了,他来过几次监狱,没有发现宗庙的位置,原来不是同一条路。
宗庙今天很繁忙,一共5对新人需要举行婚礼。
黑克托尔带人走进宗庙,一眼就看见了汉密尔顿。
一对新人站在祭台前,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白胡子老头正在为他们举行婚礼,汉密尔顿站在老头身边。
黑克托尔猜测,那老头就是祭司了。
“我以天宫之神人间使者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愿你们获得女王陛下的庇佑,永远幸福,共同白头!”
“谢谢瓦伦汀祭司!”两名新人向老头施礼。
黑克托尔听见了称呼,祭司的名字叫瓦伦汀,挺有古代感觉的名字。
婚礼的形式很朴素,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仪式也很简单,但带有着神话的气息和庄严的气氛。
尤其那祭台,特别古朴,特别有味道,在黑克托尔看来,这里举行的婚礼,远比在酒店里摆几十桌酒席更浪漫!
两名新人亲吻。汉密尔顿将他们的名字记录在律法署的羊皮卷上。
看着汉密尔顿和祭司的配合,黑克托尔明白了,这俩人分别是证婚人和主婚人的角色。
方才的两个新人,一脸幸福地离开宗庙。
“公爵大人,欢迎啊!”汉密尔顿看见了黑克托尔。
“汉密尔顿,我来找你商量点事情。”黑克托尔说道。
“哦,呵呵,黑克托尔,你来早了!”瓦伦汀祭司走了过来。
“我来早了?什么意思?需要等你下班以后,我再来吗?”
“我以为,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应该为你举行婚礼啊!”瓦伦汀祭司说道。
“抱歉,瓦伦汀祭司,我最近不会举行婚礼。”黑克托尔笑道。
对方似乎对自己很熟悉,黑克托尔也假装和对方认识。
“哦,当年你的洗礼,就是我来举行的仪式,那时候你只有三天大!”瓦伦汀祭司回忆道。
“呃……”黑克托尔尴尬了几秒钟。
“你长大了,呜,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真是很英俊!”瓦伦汀祭司继续缅怀往昔。
黑克托尔没时间跟这个老头耽误时间:“抱歉,瓦伦汀祭司!汉密尔顿,我想和你谈谈!”
汉密尔顿向祭司施礼道:“瓦伦汀,你看……?”
瓦伦汀祭司说道:“汉密尔顿,你把后面几对新人的名字记下来,你就先走吧!”
黑克托尔对祭司的态度很满意,这老头真是善解人意。
公爵和律法官向祭司施礼,离开了宗庙,骑马回到了律法署。
黑克托尔问道:“汉密尔顿,你的准备工作做得怎样了,什么时候开始审判庞巴菲尔?”
汉密尔顿倒了一杯酒递给黑克托尔,笑着说道:“公爵大人,我正打算登门向您汇报这件事!”
黑克托尔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感,他心想:我如果不来找你,你也不会说什么‘正打算向我汇报’!
黑克托尔微笑道:“好吧,那你就汇报吧!”
汉密尔顿说道:“我建议,三天之后开庭审理庞巴菲尔案。”
黑克托尔摆摆手:“不行,没必要拖那么久,明天就开庭!”
汉密尔顿笑道:“时间仓促了点。好吧,既然公爵大人如此心急,那我们就明天开庭吧!明天上午,请公爵大人来到律法署!”
看着汉密尔顿的笑容,黑克托尔感觉自己的胃有点不舒服。
黑克托尔知道,汉密尔顿和庞巴菲尔很可能以前有勾结,甚至一起做过坏事。但是公爵没办法,因为汉密尔顿是现任律法官,他掌管着赛克斯城堡的审判权和律法解释权。
有些无奈,但不得不接受。
黑克托尔有一种预感,审判庞巴菲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被告人是个大恶人,审判官是个老狐狸,而且这两人很可能是同谋。
抓庞巴菲尔,费了老大的劲。现在要定他的罪,恐怕难度也不小。
黑克托尔安慰自己,先审一审看看,审一下,才能看出敌人是怎么勾结的。看清楚他们的动作,才可以找出新的对策。
回到城堡,已经黄昏。
黑克托尔下马,径直来到餐厅。
毫无悬念的是维尔乔沃德伯爵已经等在餐厅了。
黑克托尔心想:这家伙已经把赛克斯城堡当成他自己家了!
“我的朋友,看来我的守卫们已经和你成为朋友了!”黑克托尔热情地打招呼。
“公爵大人,您的守卫很尽职,除了餐厅,他们不允许我去其它任何地方。”维尔乔沃德伯爵向黑克托尔施礼。
两个贵族互相之间已经很熟了,边吃边聊。
“我的朋友,在你们维达城堡,税务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黑克托尔这句话不是平白无故地问,庞巴菲尔已经落马,待审判结束之后,赛克斯城堡需要一名新的税务官。
到目前为止,黑克托尔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他想了解维达城堡的税务官人选。
“噢,我们的税务官是我舅舅!”维尔乔沃德伯爵回答道。
“你舅舅?”
“是的。”
“那么,你舅舅会贪污吗?”
“嘿嘿,会的,常有的事情!”
黑克托尔心里既吃惊,又感到正常。
看来各城堡的税务官腐败,已经是一个普遍现象了。
黑克托尔问道:“既然你舅舅贪污,为什么你的公爵父亲还继续让他担任税务官?”
维尔乔沃德伯爵啃着羊腿说道:“换谁当税务官都一样,贪多贪少的差别。”
黑克托尔有些气闷,这种事还真是这样。
维尔乔沃德伯爵又说道:“让我的舅舅担任税务官,至少还有一个好处。”
黑克托尔问道:“什么好处?”
维尔乔沃德伯爵笑道:“他贪污的钱,仍然会落在我们家族范围内!”
黑克托尔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话。
维达的税务官贪污,他贪的钱不可能藏进银行,因为这个古代时空还没有银行。
钱也不可能转移到什么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去,那些收容贪污犯的国家还要等一千几百年以后才会成立。
乔治-华盛顿的祖宗八辈都还没有出生呢!
维达税务官贪污的钱,只能留在当地。
在他们维达地区,为贪污犯提供保护伞的人是他的亲姐姐,也就是公爵夫人,维尔乔沃德伯爵的母亲。
所以伯爵说,钱仍然控制在他们家族的手里。
换言之,钱在当地,就逃不出维达家族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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