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城堡是修建在大河边上的港口,这里的小气候具有典型的河畔风格。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整个维达被笼罩在薄雾当中,水汽蒸腾,让许多人有着如梦如幻的感觉。
谢丽尔就有这种体会。
昨晚谢丽尔睡在维洛娜的卧室里,两个姑娘同眠于一张床。
黎明时分,维达的女仆遵照昨晚接到的指令,唤醒了维洛娜和谢丽尔。
谢丽尔站在维洛娜卧室窗口旁,陶醉于河雾的朦胧美中:“好美的雾啊,这般风景在赛克斯极少看到。”
维洛娜从女仆手里接过毛巾:“你们赛克斯城堡修建在山上,也有山间的云雾可以享受呀!”
谢丽尔说道:“我喜欢雾里的感觉,唉,可我自己偏偏嫁去海港城堡温特。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天啊,维洛娜,你是不知道,那里的海风有多大啊!我的皮肤都被吹皱了!”
维洛娜擦完脸:“这我就没办法同情你了,你自己选的夫家呀!”
谢丽尔问道:“维洛娜,你是不是想嫁到我们赛克斯呀?”
维洛娜没有回答,噘嘴发了一会呆,她心里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底,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表达心情。
女仆服侍完维洛娜,又继续伺候谢丽尔洗漱。
维洛娜找出自己的一套备用的骑士服:“谢丽尔姐姐,这套衣服送给你。”
谢丽尔开心道:“谢谢!之前我穿的骑手装,还是我自己缝制的,难看死了。你的骑士服真好看,我很喜欢,尤其喜欢这件马甲!”
“马甲是用他们骑士的盔甲内衬改制的,嘻嘻,你想不想试试我的盔甲呀?”维洛娜笑着说道。
“哦,算了,我的力气不够大,盔甲能把我压垮的。”谢丽尔说道,“赛克斯三世成年礼的那个晚上,我被送到他的卧室,曾经服侍他脱穿盔甲,好重啊!”
女仆端着铜盆离开房间。
维洛娜搂着谢丽尔的肩膀:“谢丽尔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啊,什么问题,感觉会是一个让我难堪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吻过赛克斯三世?”
谢丽尔当然吻过黑克托尔。
黑克托尔成年礼的那个夜晚,他主动吻过谢丽尔。后来,谢丽尔跑到黑克托尔房间,主动吻过他。
但是,这事属于秘密,谢丽尔不打算对任何人说起。至少在她正式成为温特公爵夫人之前,不能让人知道。
谢丽尔笑着摇头:“维洛娜你想什么呢,赛克斯三世主动放弃了对我行权的权利,他是高尚的贵族,我是纯洁的女人,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不该有的好奇心呢?”
维洛娜脑袋歪了下:“我随便问的。好吧,我不该想这种问题。走吧,我们去赛克斯的兵营。”
黑克托尔曾经入住维达城堡内的军营,当时他只带了200名骑兵,人数少。
昨晚阿列克谢率领近两千人渡河,维达的军营不可能容纳这么多人,于是他们在城外扎营。
渡河之后,阿列克谢与约瑟乔商议,军队兵分两路,700匹战马以及相关人员就地宿营,其余一千名纯步兵和农场工人在渡河之后立刻出发。
阿列克谢昨晚已经带着步兵和农场工人离开了维达,他们于凌晨时分遇到了第一对赛克斯骑兵的联络点,立刻宿营休息。
维洛娜和谢丽尔骑着马赶到维达城堡外的赛克斯军营时,约瑟乔正在向一群军官训话,分配行军任务。
“300名骑兵跟着我出发,用最快的速度寻找公爵大人!”约瑟乔喊道,“我告诉你们,公爵大人带着200人已经打了胜仗,还有更多的仗,我们必须加快行军,不能让公爵大人遇到危险。”
“是,大人!”骑兵们答应。
“其余400匹马,由查瓦利亚和普拉茨率领,驮载粮食和马车,在天黑前追上阿列克谢大人的步兵队伍。”约瑟乔吩咐道。
“是,副队长!”查瓦利亚和普拉茨领命,转身去执行任务了。
“呃!两位高贵的姑娘,你们怎么来了?为我们送行吗?”约瑟乔看见了维洛娜和谢丽尔。
维洛娜笑道:“我们和你们一起出发,去找你们的公爵大人,以及,嘿嘿,她的男爵大人。”
约瑟乔说道:“公爵大人有令,你们留在维达城堡。”
维洛娜说道:“他的命令是让我和谢丽尔组织船队,帮你们渡河。现在你们已经全部完成了渡河,我俩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公爵的命令也就失效了。”
约瑟乔笑着摇摇头:“行吧,你们跟着阿列克谢大人的步兵行动。”
谢丽尔问:“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你们骑兵呢?”
约瑟乔解释:“我们的骑兵必须用最快速度增援公爵大人,一路上急行军,非常辛苦,有一定危险性。你们两个姑娘不是职业军人,没有接受过这方面训练,不能让你们冒险。”
维洛娜和谢丽尔没有再坚持,虽然她们两人都迫切出发,但是能够跟着阿列克谢的步兵行动,她们也可以接受,反正是晚两天见到她们心中的人。
如果是在过去,约瑟乔对维洛娜是有抵触情绪的。因为他希望伊莲娜成为公爵大人的第一个女人,所以他视维洛娜为他打通公爵身边裙带关系的障碍。
但是上次庆功宴之夜,伊莲娜和安妮西一起在公爵大人的卧室里过夜,在约瑟乔看来,两个女仆同时被公爵行权了。
其实当时黑克托尔喝醉了,睡得像猪一样死,根本没对两个女仆做任何事。但约瑟乔在门外站岗,他不知道黑克托尔依然“守身如玉”。
在连番的误会之下,约瑟乔,以及黑克托尔的另一个心腹钱德勒,都已经不再提防维洛娜了。否则的话,约瑟乔今天绝对不会同意维洛娜随大军出发。
……
吃完早餐,黑克托尔领着兰蒂娅,离开了兰瑟农牧场。
在黑盔卫队的护卫下,他们来到了维达的营地,拜访维尔乔沃德。
黑克托尔和兰蒂娅虽然互相欣赏和爱慕,但是以目前的公国律法环境,这两个人不能够相爱和结婚,所以在外人面前,两人保持着各自的公爵和准公爵风度,没有在维尔乔沃德面前露出任何小暧昧的破绽。
维尔乔沃德在自己的营帐里热情接待了这两位伙伴。
兰蒂娅得到了赛克斯军队的庇护,维尔乔沃德自然不敢再拿她泄愤。事实上,维尔乔沃德的怒火也仅仅存在于夜袭的那晚,现在他早已不想再欺辱兰蒂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