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之所以犯下如此大罪,是因为他们与律法署的小官们秘密见面,泄露了许多关于赛克斯农牧场的情况。
黑克托尔当时没有滥杀无辜,与汉密尔顿的手下接触过的农牧民有许多,他派人仔细审问排查,那些与律法署的小官们接触时间很短的人,黑克托尔全都释放了,只有那些长时间的、多次的接触者,才被处死。
像芭芭拉这种情况的,如果按照农牧场那次处决行动的标准,她全家都要被处死。
黑克托尔吩咐詹保罗和特维斯,将芭芭拉带过来,他要亲自审问。
不一会,麻布袋被几名赛克斯情报部队骑兵抬了进公爵大人的房间。
骑兵解开袋口的绳子,将芭芭拉从里面掏了出来。
芭芭拉手脚被捆住,嘴里被布条塞住,整个人既虚弱,又惊慌,眼神里全是恐惧。
当她看见赛克斯三世时,芭芭拉呜呜地哭了起来。由于嘴被塞住,芭芭拉的哭声无法释放,只能发出沉闷的声响。
黑克托尔吩咐:“叫她不许哭。把嘴里东西拿出来吧,捆绑也解开。”
查瓦利亚走上前,训斥道:“不许哭!公爵大人有话要问你!”
芭芭拉惊恐地看着查瓦利亚,用力点点头。
嘴里的布条被拿出来,芭芭拉想哭不敢哭,手脚被解开绑扎,她努力爬起身,跪在地下,浑身颤抖。
黑克托尔说道:“芭芭拉,你是我的前任女仆,你居然做出背叛领主的事情,与心怀鬼胎的汉密尔顿勾结。根据律法,我不但有权处死你,还可以依照律法处死你的全家。”
芭芭拉慌忙哭道:“公爵大人!饶命啊!芭芭拉从未背叛您!”
黑克托尔说道:“你与汉密尔顿秘密见面,这些事情我已经掌握了实证。好了,抵赖和狡辩是没有意义的。仅凭这些实证,我就可以依照律法处死你的全家,不需要走律法署的审判途径,因为你们是我的第五等级子民,在你们做出背叛领主的行为时,你们无权享受被审判的待遇。”
芭芭拉吓得,整个瘫倒在地。
黑克托尔继续说道:“我不想浪费时间。你自己招供吧,把你所知道的,汉密尔顿与你的谈话内容,老老实实告诉我。如果你招供的内容对我有用,我或许考虑从轻发落,不予处死你的全家。”
黑克托尔问查瓦利亚:“芭芭拉的家人,都在这处农庄吗?”
查瓦利亚报告:“除了她的父亲在城堡里,其他5名成员全部在这里。”
黑克托尔吩咐道:“立刻派人,逮捕5名成员,带到这里来。”
没多久,芭芭拉的母亲、兄弟及其配偶,一共5人,被带到了公爵面前,叽叽喳喳吵闹着。
黑克托尔吩咐那5个人闭嘴,安静听芭芭拉招供。
芭芭拉已经彻底崩溃了,她从汉密尔顿那里拿到几倍于寻常女仆的薪水,但现在自己的性命和全家人的命都可能随时被结果,她再也不敢隐瞒任何事情。
从第一次被汉密尔顿招募、给赛克斯三世做女仆开始,芭芭拉将她与汉密尔顿的接触全都诉说了。
芭芭拉的5个家人,在听完她的讲述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愤怒的表情。黑克托尔能看懂这表情的含义,那是对于汉密尔顿的恨,和对芭芭拉的怒。
在芭芭拉的招供中,包含了许多信息。
她从汉密尔顿手里拿到高于常人的收入,这事黑克托尔不感兴趣。
芭芭拉在城堡的工作被农夫农妇取代,失去了继续伺候公爵大人的机会,她苦苦寻找机会再次接近公爵大人,这事黑克托尔也不感兴趣。
黑克托尔现在身边全是无比忠诚的人,男人女人,军人农夫,不可能再有人闹幺蛾子。
芭芭拉的供词里,倒是有两件事,让黑克托尔心中泛起了波澜。
第一件事,汉密尔顿曾经吩咐芭芭拉去接近约瑟乔的妻子玛丽亚,当时玛丽亚和约瑟乔尚未结婚。
据芭芭拉交待,她已经与玛丽亚建立了不错的交情,但从没打探到任何与约瑟乔有关的消息,只是一些日常的小事。
两个月前,玛丽亚与许多骑士、骑兵的未婚妻们,全都被农牧场的守备队接走了,芭芭拉再没找到机会与玛丽亚一起玩。
第二件事,这事与芭芭拉从汉密尔顿那里接任务无关,而是在她与汉密尔顿接触时,他从律法署和汉密尔顿家中目睹的一些事情。
汉密尔顿经常与城堡里的老贵族、老骑士见面,芭芭拉没有看见过那些人是谁,但是能够看见大门外的马匹,都是品相很好的马,只有高等级的人才有权利骑那么好马。
听完芭芭拉的招供,黑克托尔下令,将芭芭拉和她的5名家人关押在农庄。
随后,黑克托尔召集心腹和全体军官开会。
“约瑟乔。”黑克托尔首先点了副队长的名。
约瑟乔扑通跪下:“公爵大人,小人知道错了,回到农牧场我就审问玛丽亚!”
黑克托尔微笑道:“不,约瑟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认为玛丽亚是叛徒。”
约瑟乔感恩戴德的表情:“多谢公爵大人!”
黑克托尔吩咐道:“你现在是黑盔卫队副队长兼骑兵部队指挥官,是我用得最顺手的军官。如果我是敌人,我会想办法从你的家人寻找突破口,刺探赛克斯的重要情报。
所以,我希望你不但与玛丽亚好好谈谈,你也要与你的其他家庭成员谈谈,你必须告诉他们,一旦有任何人做出了背叛公爵的事情,律法将如何处置他们。”
约瑟乔认真地答应:“谢公爵大人恩典,小人一定约束自己的家人。”
黑克托尔微笑道:“好,约瑟乔的事情就暂时先这样。汉密尔顿收买我身边的人,以及试图派人接近我身边的人,还有他曾经试图策反农牧场的人,这些事情虽然已经有了实证,但暂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做过对我不利的事情。各位,谈谈你们的看法。”
众心腹开动脑筋,各自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