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堡垒是一座四方形的缩微城堡,每一条边大约一百米。
寨门修建在堡垒正南面,位于南侧围墙的正中间。
高墙在这一地带有一处缺口,大约五米宽,修建了木结构的门框,十分的厚实。
门是两扇的,两端通过竖轴,固定在高墙边缘的门框上,平时可以由几个工人合力开启和闭合。
寨门的材质是木制,为了增加防御能力,防止野狼用爪子扣着木头门爬上来,门的外侧包裹了一层薄铁皮。在铁皮之上,还敲入了许多两头尖的铁钉,狼如果往上撞,等于是滚钉板。
门下方的地面,并不是纯粹的土地。如果是土地,狼很容易从这里挖开土层,钻入寨门的下方。
这里的地面,铺设了一层大石块。石头的表面被打磨平整,被一块一块地衔接,形成了一大片的石头地砖,同时也加固了寨门地带的地基硬度。
原本寨门是最不容易被攻击的设施,但现在,狼群开始进攻这里。
就连那个高个子的马场小官都在嘀咕:“真是见了鬼,狼群怎么会攻打铁皮门啊?”
既然已经在攻击,那也没什么可多想,但是黑克托尔仍然想起之前的疑问:为什么狼群这次以如此大的阵容,不惜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攻打赛克斯的马场。
黑克托尔在三名随从的护卫下,赶到了寨门内侧,视察这里的防御。
墙头上的弓箭手们和墙根地穴的工人们,守得顽强且有效,没有放一头狼进堡垒。
但是,最不应该出现问题的寨门,出问题了。
黑克托尔刚刚走到寨门附近,一匹野狼便攀上了门顶,呼的一声,从上面跳了下来。
墙内的一群工人们,手持各种武器,扑向了这头野狼,短矛、耙子、木棍,一顿乱打,将这匹,也是第一批突破堡垒的野狼打得血肉模糊。
担任护卫的那名骑兵,左手拎着长弓,右手拽出铜剑,站在黑克托尔身前,表情紧张地盯着人们打狼。
公爵大人如果出了事,他和家人都是死罪。
那匹野狼很快被打死。
黑克托尔喊道:“马里恩科!怎么回事?这狼是怎么进来的?”
马里恩科跑过来汇报:“大门的防御没问题,但是狼很聪明,它们找到一个我们都没想到的破绽。”
黑克托尔问:“什么破绽?”
马里恩科回答:“门框!”
黑克托尔表情疑惑:“门框怎么了?”
马里恩科叹气道:“门框虽然也包了铁皮,但门框没有插钉子,它和围墙之间有一个衔接的转角,狼用爪子扣着这道缝隙,爬了上来。”
黑克托尔看向寨门。
在门的两侧,已经竖起了四架梯子,四个工人爬了上去,手里拿着耙子和短矛。耙子带着平展的齿,可以阻挡狼的上行。
门框两侧附近墙头的弓箭手,纷纷调整射击的角度,用箭矢增援寨门。
不断有箭矢破口的声音,不断有试图爬墙的野狼被箭矢击中。
又一匹野狼爬上的寨门边缘的顶部,灵活地躲开了耙子的阻挡,飞身扑向那名手持短矛的工人。
连人带狼,掉下梯子,摔进堡垒内。
在第二匹狼落地的同时,几名工人挥舞着手里的农具和兵器,打向了这只带来灾难的畜生。
这匹狼比第一匹狼更警觉,四只爪子蹬地,瞬间爬上了地穴的顶部,躲开了工人们的攻击。
狼沿着地穴顶部奔行,居然聪明地撞倒了两架梯子,导致两名弓箭手摔落。
黑克托尔暗暗惊叹:真是经典的城墙攀爬进攻,入城的士兵立刻知道去攻击守军的弓箭手!
第二匹狼终究只是单打独斗,在制造了一小片混乱之后,一名站在梯子上的骑兵,反身张弓,一箭将这匹狼射穿。
随后,这名骑兵转回身,继续向堡垒外射箭。
那两架倒下的梯子也被后勤工人重新扶起,两名摔落的士兵,重新爬上梯子投入战斗。
这时,田田传来提示:宿主,请命令工人,将他们饲养的野兔扔出去。
黑克托尔一听就知道这是好办法,立刻将这一命令传达下去。
十几个工人赶忙跑向圈养动物的笼舍,很快他们拎着三十来个笼子跑回了寨门附近。··.柒捌z.ò
黑克托尔亲手打开一个笼子,抓住兔子耳朵,将里面的一只野兔拎了出来,走到寨门后方,单臂伸直抡起,把手里的野兔扔向寨门上方。
野兔在空中四脚乱蹬,身体转着圈,从寨门上方飞了出去。
黑克托尔看不见野兔落地的情景,但他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野兔的四脚扑扑腾腾,几头野狼发出呜鸣,嗷了几下,乱了一阵,动物奔跑的声音在小范围内吵了一小会。
随后,黑克托尔听见了狼撕咬猎物,啃噬和进食的声音,与他早些时候在矮树丛东侧听见的那些声音是一样的。
懂了,刚才那只野兔干扰了几匹狼的进攻,吸引得他们捕杀。
“马里恩科!让人带着所有野兔去四个方向,分批扔出去,别一次全扔了!”黑克托尔大声下令。
马里恩科答应一声,吩咐工人们将野兔笼子分成四份,各自行事。
农业官亲自拎着两只野兔来到寨门内侧,一甩手,右手拎着的野兔飞了出去,毫无意外,像方才黑克托尔那招一样,又制造了门外野狼群的一阵小混乱。
不一会,又听见了狼撕咬猎物,啃噬和进食的声音。
不要去说什么兔兔好可怜的话!
在古代中世纪,没有人会对野兔这种动物报以圣母心!
草原四大害,野兔、田鼠、黄羊和蝗虫,野兔是危害人类生存的害畜。
这四大害,是草原荒漠化,甚至沙漠化的罪魁祸首,而且是威胁赛克斯农牧场的主要天敌。
黑克托尔依托农业发展赛克斯,建立赛克斯帝国,草原和农场的一切有害威胁,都是阻碍他霸业的敌人。
四面围墙内侧,一只又一只野兔被扔了出去,制造了一次又一次小规模混乱,城墙和寨门的防御压力立刻减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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