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命令则是下达给盎格鲁的密令。
黑克托尔将盎格鲁带到僻静无人处,小声交待:“赛克斯现在最大的短板是人口,首都的军队和人口,阿尔法的人口规模,你已经看见了吧?”
盎格鲁点头:“我们很有压力!”
黑克托尔吩咐:“你在买奴隶的同时,要开动脑筋,尽量多地抓捕人口,把他们变成我们的奴隶。”
盎格鲁眼睛发亮:“是,公爵大人,小人明白了!”
黑克托尔说道:“安西国周边的那些游牧部族,如果有可能,你可以带兵攻打,抓他们的人口,做事小心点,你的情报部队人马留在了兰瑟,这次你全部带上,给我弄出点成绩来,我将在两年内给你提升男爵。”
盎格鲁大喜,施礼答应。
关于清剿游牧部族的这一道密令内容,黑克托尔一直惦记着瓦里布的巴克扎族,那个部族的人太适合做战士了。
瓦里布家族所在的这一支被其他分支给团灭了,这个仇需要报,但没必要搞大屠杀,清理掉那些首领级别的人物即可,剩下的普通人物完全可以去给瓦里布当子民。
其实黑克托尔很想亲自去做,但他答应了日里亚公国外交大臣巴尔达夫,首都之后他必须前往安西国北部,暗中削弱安西国太子的实力,为母亲娘家做点助攻,也为他自己赢得一个异国盟友。
驮马队离开前,盎格鲁小声向黑克托尔汇报:“公爵大人您可以留意一下肖恩,这几天谢丽尔经常把他喊去说话。”
至于那批羊皮卷账册,暂时埋在森林里,黑克托尔离开时再处理它们。
……
黑克托尔和维达兄妹回到首都。
五匹原本驮栽羊皮卷的驮马,也回到了天鹅城堡,送进了馆驿的马厩。
馆驿小院。
留守的两个小家伙肖恩和皮诺拉,向公爵大人汇报,他俩今天轮流跑去城里转悠,没有发现税务大臣家里有任何乱象。
黑克托尔明白了,贪污犯暂时没有察觉藏宝库被盗。
至于胡安什么时候察觉,黑克托尔一点也不担心。
捉贼捉赃,那些财宝现在已经离开了天鹅城堡,明天的这个时间该抵达阿尔法领地了,就算胡安报案搜城也找不到东西。
再说了,那个贪污犯敢报案吗?
隔壁温特那边,依然很忙碌。
黑克托尔问肖恩:“你姐姐和姐夫这两天忙什么呢?”
肖恩说:“许多贵族拜访他们,他们两人也拜访许多首都贵族。”
黑克托尔叮嘱:“你是赛克斯的子民,请你记住,这几天我们所做的事情,你应该保密。即便将来需要告诉你姐姐,也应该由我亲自去说。”
肖恩跪倒在地:“小人向公爵大人保证,绝不做背叛赛克斯的事情。”
过去几天,谢丽尔每天都以姐弟关系为由,让温特骑士把肖恩喊去她院子里说话。
偷胡安财宝的事,肖恩一度曾经犹豫过,但他没有告诉姐姐。
……
女王24周岁零五天。
维达、温特、夏灵顿、耶利桑那、扎伊尔和赛克斯六家城堡公爵和继承人被女王召见的日子。
在黑克托尔看来,今天极有可能是年轻男贵族被女王抓去侍寝的日子。
侍寝,这事不是很有难度。但是侍寝之后有可能遭谋害,这就很难接受了。
黑克托尔派手下人打听了一圈,过去三天,已经有好些个年轻的男贵族在觐见女王之后,留在王宫里过夜。
有的人,回到了馆驿。有几个人,暂时还没回来。
这事想一想都挺吓人的。
黑克托尔很想问问老丈杆子兰瑟二世,老一辈贵族们当年有没有这种横祸一般的艳遇,但他琢磨了一下,当年是国王二世陛下,也就是女王的爹地执政,不存在这种离谱的事。
赛克斯的觐见序列排在最末。
律法司的人告诉赛克斯三世,午后再入宫。
黑克托尔心里有些紧张。
黄金面具斗篷男给过很明确的警告,千万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隔壁那个聪明赛过诸葛亮的谢丽尔,恐怕也没什么好主意,她自己老公今天同样麻烦很大。
身边也没高人可以商量,黑克托尔决定,找田小仙试试看。
离开馆驿,黑克托尔来到了森斯库娅的菜园子。
守门的人是两名赛克斯一等骑兵。
森斯库娅的家臣这几天全被放了假。
骑兵说:“报告公爵大人,那女孩在里面。”
黑克托尔点点头,推门而入。
森斯库娅见黑克托尔到来,跑上前笑道:“赛克斯三世你的人还真有两下子,我发现许多地方被你们改良了!”
黑克托尔说:“午后我要去觐见女王了,来你这里坐会。每次和庄稼地接触,我总能获得平静。”
两人肩并肩,坐在田埂上。
黑克托尔悄悄把自己即将面临的,潜在的麻烦,告诉给了田田。
出乎他预料,田田居然回答:我或许有办法帮宿主。
黑克托尔惊奇道:你居然有办法?
田田说:宿主的那个神秘朋友说过了,只要你不对你们女王做什么事,那就不会有麻烦。所以,我让你没能力去做什么事,你就不会惹上麻烦啦!
黑克托尔问:你有什么办法。
田田说:宿主挖个坑,把你自己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剩下的交给我。
黑克托尔吩咐门外两个骑兵,拿锄头挖坑。
森斯库娅好奇地看热闹,不明觉厉。
不一会,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挖好,黑克托尔跳进去,吩咐两名骑兵埋土。
又一顿忙,赛克斯三世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
黑克托尔命令两名骑兵离去,他试图劝说森斯库娅也离开。
森斯库娅一脸好奇:“我不走,你古古怪怪的,真让人感觉很新奇。”
黑克托尔说:“不走就不走吧。我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埋在土里接受治疗,你退后,离我一段距离,不要打扰我。”
森斯库娅退开十几步,坐到一块田埂上,手拿一根树枝摇晃着,笑眯眯看着乡下大傻瓜。
很快,黑克托尔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