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尔走后的第三天。
森斯库娅上门来找赛克斯三世。
黑克托尔说:“你的未婚夫昨天刚刚离开首都,你今天就来找另一个男人玩耍,事情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森斯库娅不以为然:“我结婚还有一年时间呢,现在我不受任何人管束。”
黑克托尔也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在他见识过的人当中,森斯库娅是唯一在性格和气质上贴近现代人的古代欧洲贵族。
森斯库娅问:“明年我要嫁去埃尔姆了,听说那个地方离你们赛克斯很近,我可以在出嫁后去找你玩吗?”
黑克托尔笑道:“你的丈夫恨死我了,我们赛克斯和他们埃尔姆是世仇。”
森斯库娅又问:“如果埃尔姆三世不听我的话,他欺负我,你会不会帮我呀?”
黑克托尔摇摇头。
森斯库娅俏脸一垮:“你为什么不能骗骗我啊!我一个人远嫁那么偏僻的乡下领地,一个亲人和朋友都没有!”
黑克托尔说道:“小丫头,如果你对远嫁感到心里不安,那么我建议你尽量拖延,多耽误一两年,也许那个时候你的心态会更成熟,更懂得如何去驾驭埃尔姆三世。”
森斯库娅问:“你一定很了解他。告诉我,他是个怎样的人?”
黑克托尔想了想,回答道:“一个很聪明,很擅长拉帮结派,很懂得统治子民的公爵。”
森斯库娅笑道:“你和他不一样,完全不同的人。”
黑克托尔笑道:“我是怎样的人?”
森斯库娅说道:“埃尔姆三世在我面前说你是卑鄙小人。”
黑克托尔说道:“谢谢你!我视你为朋友,如果将来你遇到麻烦,来赛克斯找我吧,我会尽量给予你帮助!”
……
又过了三天。
谢丽尔走后的第六天。
城里没有传出任何与胡安家失窃有关的消息。
这么多天过去,胡安不可能不知道他家宝库被盗。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老贪官密而不报。
整座仓库的赃款,怎么敢报告官府呀!
黑克托尔在愉快的心情下,迎来了潘采夫。
黑盔卫队目前年龄最大的骑士向公爵汇报了几件事。
一百名骑兵抵达首都外围,驻扎在东边的丘陵。
350个骑兵的指挥权已经交给了约瑟乔和谢丽尔,部队在埃赛斯领地内的一处山谷设置伏击线。
算算日子,今明天差不多就该开打了。
至于战斗结果,短期内黑克托尔无法知晓。谢丽尔和约瑟乔在救下维洛娜之后,还要去埃赛斯城堡执行任务。
黑克托尔清场了其他所有人,与潘采夫单独谈话。
核心话题就是五年前奥利奇在首都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潘采夫和阿列克谢当年是黑盔卫队的成员,随奥利奇访问了首都,他俩是仅存的现役卫队骑士。
黑克托尔说:“我被女王留在寝宫住了两晚,经历并且见证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沃尔考特现在还在王宫里,恐怕他会有很大的麻烦。你必须告诉我,当年你们经历了什么。”
潘采夫讲述了当年的事情。
六年前,二世国王升天,他唯一的女儿继位。五年前,女王登基第一年,过19岁生日,20岁的奥利奇前往首都,参加第一届剑手大赛。
那个时候,城堡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张,规矩也比现在更混乱。总之就是各种一言不合立即开打。
奥利奇率领10名黑盔骑士,北上再西行,一路遇到各个领地的贵族。
当时女王并未成婚,所有年轻贵族都认为,那次宫廷比试也是女王择婿的考试。
到达首都前,奥利奇便在决斗中杀死了两名其他城堡的贵族。
来到首都板块,女王并未立刻允许众贵族进城,而是安排他们驻扎在天鹅城堡南部的丛林,名义上是休息,实际上任由这帮人互相厮杀。
连续多天的决斗,奥利奇剑法如神,杀死了十几个贵族,一度引发众怒。
在一场火并之后,二十来个领地的贵族们,率领他们的卫队围攻奥利奇和10名黑盔骑士,结果8名黑盔骑士丧生,仅阿列克谢和潘采夫幸存。
一直观战的宫廷卫队,这个时候才介入,制止了杀戮。随后,众贵族进首都,参加了女王的生日庆典。
在殿前比试中,奥利奇遇到了姗姗来迟的奥尔良伯爵和阿尔法伯爵,也就是后来的奥尔良三世和阿尔法三世。这两人此前没有参加决斗。
此外还有近百名宫廷卫队骑士参加比赛。
奥利奇一柄铜剑如神,一路斩杀了十一名宫廷卫队骑士。决赛遇到同样连赢十一场的奥尔良伯爵。后者只杀了两人,重伤了阿尔法伯爵。
最终奥利奇没有杀掉奥尔良伯爵,三招便获胜,仅仅是刺穿对方大腿,赢得了首席剑手称号。
赛后,奥利奇被女王留在王宫,住了整整十天。
阿列克谢和潘采夫在第五座宫殿等候,焦急,不安。
第十一天,奥利奇忽然现身,什么话也不说,领着两名黑盔骑士就走。
三人策马,迅速离开首都。
但是很快,一支五十人的宫廷卫队骑兵追了上来,领队军官声称,奉女王陛下旨意,捉拿抗旨的奥利奇。
奥利奇大笑道:“我若不回首都,女王便要赶尽杀绝吗!”
宫廷卫队下令,部队摆开阵型。
奥利奇对身边两人说:“我们不该来首都,为了活命,我们战死吧!”
随后,宫廷卫队发动进攻,奥利奇三人对阵五十个骑士。
一战之下,阿列克谢重伤,奥利奇和潘采夫轻伤,宫廷卫队五十人战死了三十多人,其余逃窜。
潘采夫告诉黑克托尔,这当中绝大部分的对手,全是奥利奇一人杀死的。
奥利奇和潘采夫,带着奄奄一息的阿列克谢,骑马离去,潜入山林。
傍晚宿营时,遇到了一队狩猎归来的人。
带队之人是个美丽的女孩,她就是森斯库娅的姐姐,外交大臣的长女森斯波莉。
女孩比奥利奇年轻一点,19岁的年龄。
在森斯波莉的帮助下,阿列克谢得到了妥善的救治,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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