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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并不介意这些人现在看她的眼光,女人嘛,属于弱势群体,在格斗类的身体对抗中被男人看不起也是正常的。但是,作为女人,你想要其他人都正视你,承认你的存在,就必须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更强。

所以,同等水平或者状态下,女人付出的辛苦远远多过男人。

就像有位女性名人,家庭事业双丰收,被世人称羡,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她只感慨的说了一句:你们不知道我活得有多艰辛。

说白了,傅雨有现在的身手,是付出了比同期的男人多两倍的努力。可就算这样,相比军部或者噬魂组织的那些人,还是有点吃力。

面前的男人朝着傅雨勾了勾手指,示意让她先动手。

傅雨没有立刻行动,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的体态身形,脚步慢慢移动。

突然,她身形一晃,来到男人身后,刚一出拳,就重重砸在男人的后颈肩部位。可是,对方好像是故意让傅雨打出这一拳的,一把握住她的拳头,一点一点将她的手臂压下。

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嘲讽,很明显是故意扛下傅雨这一记攻击的。

傅雨跟他对视着,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个男人就是想让她看到男女之间的差距,一挫她的锐气。

傅雨想抽回自己的手臂,但是根本无力感动,只有一种手臂的骨头快被捏碎的痛处。

她立刻会出左手的拳头,重击男人的面部,这也仅仅让男人的头稍微侧了一下。

“棉花一样的拳头,弱爆了!”男人说的是阿拉伯语,翻译出来的意思就是这个。

傅雨蹙眉,水眸半眯着,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都被钳制住,立刻屈膝一脚,正对男人的最重视的“死穴”。

面前的阿二本能屈身避开,双手也跟着松开了傅雨。

“混账,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低咒一声,主动向傅雨攻击。

他的拳势很重,但速度却一点都不满,每次都落在傅雨的身上。

这样的快速的重拳,只要被打中要害,立刻就会陷入昏迷,失去战斗力,所以一时间傅雨只能退避躲闪,很多次都用双手护住头部,避开攻击。

有人说,要击倒对手,首先要学会挨打,只有当你清楚了对方出拳的力量和速度,才能知道自己要如何战胜他。否则,你用尽招式,搞得自己体力透支,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战胜对方。

傅雨双手护头,退避的时候,仔细观察着对手的弱点。原以为这样的人,下盘会不稳,但是这个人,基本功却很扎实,加上他的速度并不慢,所以能够成为Salinas最强的三个保镖之一,也是有一定说服力的。

可是,身高2米的人,有个最大的死穴,就是动一下,体能消耗就极大,只适合一击致命,不适合持久战。一旦时间长了,他就会出现气喘的情况。

傅雨就在等他体能消耗巨大的时候,眼神对准了对方起伏的胸口,看准时机,快速一拳,就打在男人左胸口心脏的位置。

不只是一拳,而是一圈之后,当对方有了片刻的停顿的时候,双手拳头快速落下,将对方打得不停后退。

因为心脏收到了外力攻击,他的脚下开始不稳,后退着就有了一个踉跄,身形向后倒去。

傅雨就抓住这个机会,冲跑跃起,对准对方的心口又是一脚重提。

男人轰然倒地,整个人进入休克状态。

“阿二……”Salinas惊愣,猛地从榻上坐起来,眼睁睁看着倒地不起的男人。

傅雨上前,蹲在阿二面前,刚一抬手,就被最后一个站在Salinas身边的男人拦住:

“你想做什么?”

这人说的竟然是中文,一双鹰眸死死盯着傅雨。

“再不救他,就真的死了!”傅雨的表情淡漠,眼神毫无畏惧地跟面前的男人对视着。

“阿大,让她救人。”Salinas看着傅雨的架势,知道她有一定的能力,立刻叫回了自己的贴身保镖。

阿大缓缓松开傅雨的手,慢慢退回到Salinas身边。

傅雨用了紧急救助的常识,给阿二做着心外压,让他可以恢复心跳。

理论上,当心脏受到外力重击骤停后,以同样的力量做心外压,就可以恢复心跳声。

傅雨用眼神示意童家乐叫救护车,自己则紧急救助了休克的男人。

果然,在她的处理下,阿二的心跳恢复,睁开眼睛想攻击傅雨,但是却使不什么上力。

“阿二,你输了,不要再动手了。”Salinas重新躺回榻上,语调不缓不慢的说道,“Tom,先送他去医院检查。”

“公主殿下,我不服,她……”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他,你可能已经死了。”Salinas知道阿二不服,因为正式对抗的时候,不可能给傅雨这么多时间找他的破绽。

但是,不得不说,傅雨有一定的过人之处。

能够在弱势中战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说明她非常聪明,而且有很强的洞察力。

阿二听了Salinas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被童家乐搀扶出去。

此刻,武道场内只有傅雨,Salinas,阿大和其他普通的保镖了。

Salinas慢慢坐起来,走到傅雨面前,发现她比自己的身高还要矮很多,笑着说道:“还有最后一场,我希望看到你真正的格斗能力,”说着,她轻轻击掌,之前阻止她救助阿二的男人慢慢走到武场中央。

这个男人是中等身高,也就一米七多,身形匀称,并不是那种彪悍大块头。

“请吧。”他跟傅雨礼节性的鞠躬之后,摆开架势。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泰拳高手。

泰拳,是格斗最实用的拳法,刚猛强势,是那种可以一击致人死地的厉害拳法。

傅雨听了Salinas的话,知道她要自己正面对敌。如果长时间躲闪不攻击,就算赢了,都可能不能让她信服。

阿大没有给傅雨机会多想,上来就直接进入攻击状态。

他不停追着傅雨近身攻击,不让她远离自己的攻击范围。

这样一来,傅雨要么就是主动攻击,要么就是挨打,总之都是实打实的身体对抗。

之前也说了,女人和男人本质还是有区别的,贴身格斗战,女人面对男人,根本占不到任何好处,只能是一直处于弱势中。

傅雨看着阿大的攻击,几个回合下来,都是对方攻击三拳,她只能攻击一拳,长久下去,自己的体力耗尽,必然会失败。

面对这样的敌人,你只能爆发出超常的能力,才有取胜的机会。

傅雨开始运用拳击中的小碎步,前后左右小范围移动,用西洋拳找机会给出有效攻击。

可是,每次都是她打中了阿大的同时,自己也会遭受攻击。不过,这就是她的应对方式。

如果只是一味躲闪,她的有效攻击很少,只是在不停给对手制造机会,但是一旦傅雨选择放弃躲闪,以自己作为诱饵,攻击对方的同时,也接受对方的击打,所谓的伤人七分,自损三分的道理,就是这样。

傅雨就是打算自己打对手的时候,也忍受着对方的攻击,就看谁的毅力强,可以熬得过去。

五六分钟后,阿大察觉到了傅雨的意图,知道这样下去,不但两败俱伤,自己还很可能失败,于是开始躲闪。

傅雨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当他躲闪开始的时候,就是他注定输掉这场比斗的时候。

因为他躲闪的时候,会有很多虚而不实的招式,这些对此刻只想着攻击的傅雨来说,没什么大用处。

一个人无惧则无敌,傅雨只想着赢下比斗的时候,那个死盯对手的能力相当了得。

这次时间又维持了三四分钟,阿大的喘息声开始比傅雨更加急促了。

一拳落在胸口之后,他快步向后退了好几步,就被紧跟上前的傅雨抓住了衣襟,又是一记直拳落在阿大的脸上。

阿大因为惯性,向后倒去,傅雨则用力踩住了他的双脚,一连二十几拳,全部落在阿大的腹部,最后一记左勾拳,把人打倒在地。

Salinas眯着眼睛看完了这场比试,坐在榻上轻轻鼓掌:“Ann,你果然很厉害,我越发明白Z国那句古话的含义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傅雨在这场比斗中,同样是受了伤的。她可以感觉到胸口闷痛,应该是断了一根肋骨的。另外,她的手臂也有脱臼的情况,只是在交战的过程中,她又快速接上了。

童家乐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阿大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就知道傅雨赢了。他行礼之后,就走到阿大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Salinas看着童家乐,说:“Tom,你的表妹确实很强,而且头脑也非常灵活,知道随机应变,第一时间想出御敌方案,她这样的角色,如果在以前的战争里,应该算是个军师吧?”

童家乐恭敬地屈身行礼,说道,“公主殿下过奖了,Ann只是运气好而已。”

“Tom,你何必谦虚呢,打赢一场可以说是运气好,但是打印3场,可就绝对不是运气好这么简单了。”她笑着走到傅雨身边,棕色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傅雨,手指轻触她破损的嘴角。

傅雨感觉到一丝刺痛,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作为女人,这么拼命真的好吗?”

“我需要钱,救治生病的母亲,您这里的报酬比较可观,所以我愿意拼命堵上一把。”傅雨眼眸低垂着,尽量表现出对她的恭敬,声音不卑不亢,听起来倒是带着几分傲气。

这段家世背景,是她之前从小九那里获得的,也就是说,就算Salinas要去调查,也是符合这个背景。

她的眼神微微眯起,面纱下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反正给人的感觉很有压迫感。

“很好,我喜欢为了钱拼命的人,因为你很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标。”她转身回到自己的睡榻上,吃了一颗葡萄,说,“那我就雇用你吧,你就做保镖组的组长,安排我身边全部的保护工作。”

“谢谢公主殿下。”

“不过,我这里的规矩,本来是不招女性保镖的,只因为你是Tom的表妹,加上你的能力也确实不错,我才破例收下你的。”Salinas从来都只喜欢找男性保镖,因为她觉得女人只要她一个就够了,她就是绝对的女王。

可是,最近她看了一个故事,是一个属于Z国的历史的故事,知道他们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用的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官的时候,就有了自己也收一个女官的想法。

傅雨知道她的喜好,微微低头说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很简单,你必须穿着男装制服。”Salinas轻挑着眉梢,说道,“另外,我不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太有魅力不好,你要去理发,剪成短发。”

傅雨微微眯起眼睛,知道她是个超级霸道的女人,也不想因为头发的长短跟她起冲突,便直接答应了。

反正头发剪了还可以留长。

“还有,你有佩戴首饰,我不喜欢,都摘了吧。”Salinas一脸傲慢的说道。

如果,就跟小九预想的一样,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傅雨抿唇,眼神严肃坚定地说道,“抱歉,我什么都可以不戴,唯独这只耳钉不能不戴。”

“你这是要忤逆我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软肋,我也有。”傅雨抬眸跟她对视着,眼神不闪不避,坚定锐利“这只耳钉是我一个死去的朋友的遗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取下来。”

“死去的朋友?”

“是的。”傅雨这段是自己编的故事,“我能有今天,全是那个朋友的功劳。而且他为我而死,我绝对不会舍弃他的耳钉。”

“就算没有这份工作,没有可观的收入?”

“是的,公主殿下这里的工钱确实是我最希望得到的,如果实在无缘为公主做事,我可以多打几分工,赚取我要的收入。”傅雨屈膝做了个完整的宫廷礼,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Salinas冷声喝斥,语调微扬,“我有让你走吗?”

“我没办法达成公主的要求,不走不是惹您嫌吗?”傅雨没有转身,只是故意这么说道。

她知道越是霸道女王一样的人,越是不喜欢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

Salinas笑着说道,“我是什么想法,岂是你可以猜中的?”顿了顿,长长舒了口气,说,“留下吧,耳钉允许你保留,但是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公主请问。”傅雨转身,双手抱拳请示她。

Salinas笑着问道:“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你的爱人吗?”

傅雨沉默了片刻,眼神闪过细微的阴郁,回答道,“是”

“很好。”Salinas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先让Tom带你治一下伤吧。”

傅雨没有说话,只是暗暗看了眼一旁的童家乐。

“怎么样,我没有看错吧,你是受伤了吧?”Salinas一副将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样子,眼神得意地看着傅雨。

“是。”傅雨低低地回应了一句。

“先治伤,然后去理发。”Salinas说着,挥手让他们退下,独独留下了同样受伤的阿大。

傅雨跟着童家乐退出武道场,才走到门口,就有点体力不支地停下了脚步。她拧眉闭着眼睛,手轻轻扶在肋骨的位置。

童家乐看着她的样子,小声询问:“怎么了?很疼吗?”

“应该死有一根肋骨断了,呼吸都有点疼。”

这怎么可能是有点疼,童家乐知道肋骨骨折的痛苦,他连忙扶住傅雨,说,“走,先送你去医院。”

傅雨点了点头,慢慢走到停车处,上车之后,就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

童家乐看着傅雨紧蹙的眉心,和额头细密的汗珠,知道这伤真的很痛,脚下的油门加大了一点力度。

经过医院里医生的处理之后,傅雨才稍微感觉好了一点,离开医院之后,就对着童家乐说,“先去理发店吧。”

“可是,你的伤需要休息。反正今天Salinas公主也不会再找你了,可以明天再去理发。”童家乐为傅雨着想。

傅雨却只是浅淡地笑了笑,说,“Salinas的性情难定,你觉得‘不会’的事情,可能就是她乐忠去做的事情,所以别在这里出了岔子。剪个头发,不需要很久的。”

童家乐看傅雨坚持,便点头打印了。

两人一起到了理发店,当傅雨说要剪发的时候,理发师用一种好像看怪兽的眼神看着傅雨。毕竟在这个地方,女人是不应该抛头露面,更不应该把长发剪掉的。

“抱歉,我们这里不帮女士剪发。”理发店的店主挥手拒绝,在这里是有自己的信仰的,这种宗教文化,让他们不接受帮女性做很多事情。

傅雨听了店主的说辞,已经知道他的心态,便让童家乐带她离开了。

“Ann,这样的话,应该没有理发店愿意……”童家乐的表情很为难,不管怎么样也不想在理发的问题上导致接近Salinas的任务失败。

“不要紧,我可以搞定。”傅雨简单地回答。

“啊?”童家乐眨巴眨巴眼睛,很不解地看着她。

“你给我买把剪刀就可以了。”傅雨抿了抿唇,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你是打算自己剪头发吗?”童家乐连忙摇头,表示道:“如果剪得不好,Salinas也是要生气的。”

“放心,不会不好的。”傅雨有自信可以把头发剪好,其实小时候她经常自己剪头发,也没觉得怎么样。

童家乐还是有些迟疑,但是看傅雨的表情很自信,也就认可了。他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给傅雨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把剪刀。

就在结账的时候,两人被从门口进来的人撞了一下,手里的购物篮子落在地上,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撞他们的人说的是中文,而且声音还特别耳熟。

傅雨略带疑惑地抬头看去,就发现来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最熟悉的樊云。

“小雨学姐,你怎么在这儿?”樊云假装偶遇,其实是故意撞上来让傅雨发现他的。

当看到傅雨脸上的瘀伤时,脸色陡变:“你的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

傅雨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樊云,捡起了地上的东西,说:“我表哥请我过来玩,这伤是刚才不小心撞的。”

樊云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那种破损程度,绝对不可能是撞的,而且凑近她身边的时候,可以闻到一丝消毒药水的味道,可以明确她不只是脸上有伤,身上也有伤。

“哦,原来是这样,他是你表哥?”樊云看向童家乐,漆黑的星眸充满了审视,看到童家乐想要伸手去扶傅雨,立刻抢在他之前做了这个动作。

“嗯,他是我表哥Tom。”傅雨为两人做着介绍,“表哥,这是我学校的教授,樊云。”

“樊教授,你好。”童家乐很自然地伸出手。

樊云也表现出自己的友好,跟他握了握手,说,“表哥,你好。”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轮到傅雨提出疑问了。

樊云跟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结账,“受邀来这里几天,探讨一下这里的历史文化古迹。”

“原来是这样。”傅雨本来还在疑惑呢,现在听他这么说,也是能够理解的。

他们结账之后,傅雨想要跟樊云分道扬镳,就听他抢先说道:“对了,你们住哪儿?”

“额,”童家乐愣了一下,说,“我那里有空房间可以住。”

“几间?”

“三居室。”童家乐没有多想,直接回答。

“那我在这里的几天,可以住你那里吗?”樊云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说道,“小雨学姐知道的,我这个月已经没什么钱了,希望可以省一点钱,否则真的喝西北风了。”

童家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傅雨,用眼神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傅雨无语地撇了撇嘴,说:“你别理他,他装穷呢。”

“我哪里装穷了,你看我的钱包,就这么点钱了。”樊云掏出自己的钱包翻了翻,说,“我可是什么卡都没有带呢,而且他国遇到熟人,不应该守望相助吗?”

“谁认识你!”傅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呀!”樊云拉住傅雨的手,说,“小雨学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

傅雨白了他一眼,想要拒绝的,但是童家乐已经答应了:“那就住我那里吧,不过比较简陋,希望樊教授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只要跟小雨学姐一起,可以相互照顾,怎么都好。”樊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拉着傅雨的手再没有放开,“走吧,走吧,我们回去吧。”

……

童家乐也是第一次遇到樊云这样的人,好像是理所应该给他住的,总觉得这个大学教授,充满了孩子气。

傅雨不理樊云,想要甩开他的手,反被他握得更紧了。

她也实在没力气跟他折腾,便任由他拉着。

上车之后,傅雨检查了购物袋里的物品,但是没有找到剪刀,便询问驾驶座上的童家乐:“Tom,剪发的剪刀你拿了吗?”

“拿了。”

“我这里怎么没看到?”傅雨疑惑地询问。

“在这里。”童家乐拉开前面的抽屉说,我怕放在袋子里扎破购物袋,就放在这里了。

“哦,那就好。”

“你们买理发剪刀干什么?”樊云一脸不解地问道。

“Ann要剪短发。”童家乐没有多想,直接就说出了原因。

樊云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傅雨问道,“小雨学姐,你要剪头发?”

“嗯。”她随意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

“因为不想留长头发了,不行吗?”傅雨轻挑着眉梢说道,心里只觉得他的问题太多,有点烦人。

“你想剪短发,可是我觉得小雨学姐长头发好看呀。”樊云喜欢傅雨长头发的样子,因为扎起马尾辫的感觉青春美丽。

“谁管你。”傅雨撇了撇嘴,故意怼他,“你喜欢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不喜欢,想剪短发,不行吗?”

“行,当然行!”樊云看着傅雨的样子,大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也知道Salinas是个不招女性保镖的人,但是就傅雨身上的伤可以推断出,她这次破例收下了傅雨,只是这种收下是有条件的。

剪短发。

他真的从没有想过傅雨短发的样子,但是看惯了傅雨长发的样子,看看短发也不错。反正就傅雨的长相,不管什么发型,都会很好看的。

“那你们去哪个理发店剪发?就我知道的,这里的理发师都不帮女士剪发的。”樊云了解这个地方的信仰和风俗。

“都买了剪刀了,你说我们去哪儿剪?”傅雨斜睨了他一眼,觉得他智商堪忧。

“你要自己剪?”

“干嘛?不可以吗?”

“没有。”樊云连忙摇头,看着她说道,“我就想说,如果要自己动手,我可以帮学姐剪发的。”

“你?”傅雨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是啊,我剪头发很好看。”樊云自告奋勇地说道,“以前我去二哥那里打工,就给他公司的模特剪过发型。”

“真的假的?”傅雨可不太敢相信。

“骗你是小狗!”

“你会剪头发?”傅雨再次询问,想要确认这点。

“嗯,对你,我是不会撒谎的。”樊云其实是想把傅雨的头发保存下来。

至于剪发,他是真的会一点,不能说技术绝对好,但是也不会太丑。

傅雨看着他那副认真地表情,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于是道:“那你帮我剪吧,如果剪坏了,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雨听樊云说为模特剪过发型,那么手艺应该要比自己好很多,不如就直接交给他。

要知道,她其实也担心自己如果剪坏了,Salinas会不会直接不接受她就职。那样,刚才的三场比斗就真的付诸东流了。

樊云一听傅雨要他剪发,脸上的表情顿时亮了,立刻敬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傅雨抿着唇看着他,眼里多了一丝笑容。

对于樊云,她嘴上说着讨厌,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只是有时候觉得他太烦人了,嗡嗡嗡地好像苍蝇一样,总是在她耳边闹腾。

三人很快就到了童家乐的居处,普通的租房,只是简装的那种,但是看着还是挺干净的,给人一种挺亲切舒适的感觉。

童家乐让傅雨住进比较敞亮的房间,让樊云住自己的电脑房,然后就见傅雨拿着剪刀走向樊云:“怎么样,樊大教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坐阳台上吧,光线不错。”樊云接过剪刀,搬了张椅子到阳台上。

H市的午后,没什么风,阳光很好,所以坐在阳台上,欣赏楼下的风景,是个不错的选择。

傅雨在椅子上坐下,解下了马尾辫上的皮筋,说,“开始吧,理发师先生。”

樊云轻抚她的发丝,柔顺黝黑,好像丝缎一样光滑亮则,摸在手里,只觉得爱不释手。

他拿着剪刀,先是直接一剪刀剪到需要的长度,然后再慢慢修剪出层次。

傅雨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点一点从面前飘落,倒也没太多的心疼。其实,她也想看看自己短发的样子,之前总觉得何丽婷拿着女警察的短发很好看。

半个小时之后,樊云拿了一面镜子送到傅雨面前:“怎么样?”

傅雨接过镜子看了一下,短短的发丝,看着好像假小子一样,一旦穿上男装西装,她会非常帅气的。

“果然没有胡乱吹牛,勉勉强强能看。”

“什么?这样才只是能看吗?”樊云撇着嘴,说道,“明明是一流的漂亮!”

“去你的!”傅雨手肘撞击他的腹部,冷声道:“自恋狂!”

“我是实事求是!”樊云苦着脸,故意说道,“既然小雨学姐觉得不好,干脆剃光头吧。”

说着,就要给傅雨用电剃刀。

“喂,你别乱来!”傅雨起身躲闪。

“那小雨学姐不满意呀,不如剃光头,这样就不存在什么发型问题了。”樊云就是想逗傅雨一下,跟她闹着玩。

傅雨连忙跑开,不让他乱来。谁知扯到了胸口的伤,痛得表情扭曲,捂着胸口不发一言。

“怎么了?”樊云连忙来到她身边,扶着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哪里不舒服?”

“没事。”傅雨摆了摆手,等痛处稍微缓和了一下,忽然从樊云手里抢过剪刀,“咔擦”一声,就剪掉了他一撮头发。

“喂!”樊云连忙逃开,摸着自己的头发,说,“不带这么玩的。”

“只许你给我剃光头,不许我给你剃吗?”傅雨脸上露出小恶魔的笑容,尤其是她脸上还带着伤,更加好像恶魔了。

她追着樊云跑了几圈,直到他求饶,才停下脚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威胁我。”

“不敢了,不敢了,说什么都不敢了!”樊云连连摆手,看到自己左侧的头发缺了一个角,一脸丧气地说道,“惨了惨了,两边不对称了,我要怎么见人呢,丑死了。”

“你不是大理发师吗?那么这么一点点的小问题,很好修复的吧?”傅雨暗自偷笑,把剪刀递给他,“自己修修吧。”

樊云长长叹了口气,接过剪刀,嘟着嘴走到镜子前修剪。

傅雨只是偷笑着,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喝。

这时候,童家乐从房间走出来,对着傅雨说道:“Ann,有事做了。”

傅雨会意,立刻拿上外套,对着樊云说,“臭鸭子,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你自己解决晚饭。”

樊云应了一声,跟着走到客厅,发现傅雨他们已经离开,也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便转身走回阳台。

他看着地上那些乌黑的发丝,慢慢蹲下,手指轻轻捡起那些发丝,放到鼻间闻了闻,上面还留着属于傅雨的味道。

古语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剪断。

现在当然没有这个说法了,可是头发自古都是用于定情的东西。

所谓结发夫妻,就是将男女的头发做成结扣,相互保存。

樊云把地上的发丝全数捡起来,放在一个纸袋子里了,想着回去的时候,找人编织成绳结,永久保存。

傅雨跟着童家乐回到Salinas那里,直接在洗手间换了工作制服,也就是保镖专属的黑色西装,男士的。

当她站在Salinas面前的时候,倒是让Salinas的眼里划过转瞬即逝的惊讶。

“Ann,没想到你短发,男装,这么帅气。”她不是个喜欢夸人的主子,但傅雨此刻的样子,确实让她有些心动,不禁想着:如果她真的是男的就好了。

“公主过奖了。”傅雨躬身行礼,态度谦和,但是声音不卑不亢。